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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是石桂裹的，倒吃了半个，一咬开来就笑了：&ldo;我说你同纪夫人是有缘份，除了她家的，再没吃着点心里头还用咸蛋黄的。&rdo;石桂一怔，叶文心便道：&ldo;纪家的蛋黄苏顶出名的，拿出去送礼总有这么一盒子，上回我在纪家吃着的，做苏皮点心也还罢了，你竟拿这个裹粽子，丫头们说是纪夫人喜欢，你这个还真对了缘法了。&rdo;☆、心照叶文心初尝这味儿古怪，咸咸甜甜竟也吃着上口，配着香兰茶，倒吃了一整个，石桂看她感叹，压下心头的迷团，笑道：&ldo;这有什么难的，姑娘要是想吃，咱们也试一试，要是真能做得出来，我改行卖点心去。【更新快≈nbp;≈nbp;请搜索】&rdo;叶文心笑起来，点点她道：&ldo;这可不成了，咸蛋黄点心也不那么难做，这许多铺子都没有仿的，是为着甚？纪大人在人任一日，只怕这穗州城里就没有能卖的，你要试便试，等着纪大人升任了，再卖这个点心不迟。&rdo;谁都知道是纪家的方子，做出来确是不难的，可要拿出去卖，还没这胆子，纪夫人拿它当作送客的点心，上头还有纪家的字号，哪个敢仿了去卖。石桂咋了舌头：&ldo;那我这粽子还送不送了？&rdo;&ldo;怎么不能送，咱们又没吃过纪家的粽子。&rdo;既有这个说头，石桂的东西是送了，粽子却卖不成，就做竹筒饭来卖，是饭又不是点心。她想着这些，又想起纪夫人身上引人猜疑的地方，她在宋家，官家夫人姑娘见的也算多了，可还没见过似纪夫人这样的人。叶氏是不闻不问，下人丫头，她少有真的看在眼里的，院里头若不是春燕繁杏把持着，似锦荔这样的人，可不跳起来。宋老太太倒是时时念佛求道的，那会儿石桂不敢说，如今离了宋家倒能说上一句，老太太放焰品放河灯，可若说她真个把谁放在眼里，除了宋荫堂，只怕就再没有了。吴夫人回回出现都是光华眩目，叫人不能逼视，开口说话漫不经心，她的没看在眼里，就是真的不在眼里，好了坏了，只消挑挑眉头，就打发了去。可似纪夫人这样，石桂原来不曾近前，只见得一回，她却已经记住了，能跟叶文心说那么些闲话，还真的来问她的生意如何，就跟这些夫人们都不一样。宋荫堂跟叶文澜两个，一个吃了两只，还不足够，石桂笑着又去拿，叶文心道：&ldo;你这个法子很好，我也带到学里去，让那些姑娘们也能歇得一日。&rdo;石桂一面剥了粽子叶，一面道：&ldo;姑娘是新官上任，咱们索性就做得隆重些，也能请了纪夫人去看看，晓得姑娘是真心在办事的。&rdo;沐兰汤配彩缕悬艾糙戴豆娘，一样样都做起来，石桂想一回还道：&ldo;还能叫她们人人都做样什么，系在栏杆上，一进门就能看见一院子都是红的绿的，过了节再解下来拿回去。&rdo;宋荫堂叶文澜两个，都未听石桂跟叶文心两个对谈过，从来都只当她是个寻常丫头，不过跟叶文心亲近些，这才这样优待她，哪知道她一开口，竟说的很有道理。&ldo;这些个女学生长久住在学馆里，还有过年也难回家的，不如就当学堂给她们过节过生日，一人一回太忙乱，一月一回倒是成的。&rdo;石桂剥了粽子叶，搁在碟子里递给叶文心，叶文心点了头，手上抄录起来。石桂挨着嘴儿递给她，叶文心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宅院里是怎么过节的，学馆里就能怎么过节，叶文心咽了一口才又开口：&ldo;等我明儿问问百穗去，看看原来学里是怎么过节的。&rdo;等石桂去了厨房，宋荫堂这才道：&ldo;你这个丫头，还真是不寻常。&rdo;叶文心仰了脸笑起来：&ldo;那可不，我的入室弟子，怎么就能寻常了。&rdo;一面说一面拎了那张纸，细细看一回：&ldo;姑娘家识了字，就能顶门立户了，若是人人都似她这样，才是大善，比念上千句半句的阿弥陀佛要强。&rdo;宋荫堂沉吟片刻：&ldo;你甚时候去漳州，我跟你一起去看一看。&rdo;他未曾见过，却也知道不易，看颜大家的书，二十来岁时也确是有冲劲，可花费了十数年，才把穗州的女学办到这个程度，到后来也渐渐有了灰心的意味，漳州的女学，想了许多年，可要迈出这一步去，却极艰难。叶文澜也跟着道：&ldo;可惜我不能去教西语，西人堂里倒有许多活计是要女子来做的。&rdo;惠民所济民所里都是男人，也许多妇人生了病不愿意给男大夫去看，若纪夫人的女子救助会能办起来，就又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