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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佑斯的脸色很难看,眼神骤然暗淡下去,他不知道自己在明盏眼中是这样的不堪与私自自利,让她这么痛苦。
“你说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可是最重要的人难道不应该珍惜对待吗?你为什么总是把好的一面留给别人,最糟糕的一面留给我呢?”
楼道的灯泡一闪一闪的,谢佑斯的嘴唇泛白,毫无血色,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一点光泽都没有,甚至没有任何希望。
谢佑斯压下心底的情绪,耐着性子和她解释:“小盏,不公开是我想你活得简单纯粹一些,不要因为我卷入无端的谩骂和指责里,也不要被舆论操控,合约结束我就退圈,这些都不再是问题。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你不要多想,认为我是不负责任。”
“我对你是真心的,两个人在一起需要磨合,以前那么多日子我们都过来了,现在我更不会放手,你再坚持一下,行吗?”
明盏没有想过谢佑斯会退圈,从来没听他说过,但她眼神已经荡不起一丝情绪,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他爱干嘛干嘛,只要有梯|子他上天都行。
“坚持不下去了,无所谓了。我相信你生病的时候对我的感情是真的,但是现在的你不需要我了也是真的。我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了,就当为了我好,你放过我吧。”
谢佑斯心被撕扯着,他受不了明盏的冷漠,他想抱明盏,想亲她,把她带回家。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样,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但他只能接受她。
但是现在她把自己武装的像个无坚不摧的战士,满身是刺,他根本无法靠近。
他们曾经有过很单纯,很温暖的时光。那时候他们刚在一起,明盏像一只闯入陌生领域的小松鼠,做什么都很胆怯,但是又很想照顾好他。
有次他从瑞士订了一台咖啡机,她不会用这么高级的东西,折腾了半天都弄不好,不好意思找谢佑斯帮忙。
他一边嘲弄她:“不会叫人啊,你是个笨蛋吗?”一边懒洋洋地走过来,三两下操作好了,咖啡的香味飘散在整个房间。
他把第一杯咖啡推到明盏面前,笑着对她说:“尝尝看。”
明盏推回去,微笑着说:“你喝。”
他抿了一口咖啡,又问她:“真的不尝一口?新的咖啡豆。”
明盏将杯子挪了个位置,避开他唇沾过的地方,刚要就着他的杯子喝,眼前视线变暗,他俯身,手臂撑在她身体两边,把她困在怀里然后接吻。明盏只觉得咖啡液体苦涩之余带了些许酸味,完全喝不出名贵。
但是他的嘴唇却很软,很凉,又问她:“好喝吗?”
谢佑斯长期吃抗抑郁的药物,鲜少有情|欲,但因为明盏有了想要好好活下去的想法,也第一次想彻底拥有她,两人亲着黏着好的不分彼此。
一杯咖啡,被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喝完了。
那段日子很苦,却也很甜很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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