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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泽叙的手缓缓下滑,从脸颊顺着脖颈,再沿着肩膀一直向下,直至勾住她的掌心,轻轻的牵起那只刚刚放下自己的手。
指尖覆盖在时初的手背上,轻柔摩挲着肌肤,逐渐握紧。
如果你放手了,那也没关系。
我会握紧你。
这一次,不会再放手。
江泽叙便这样一直牵时初的手,陪在她身边,平静的度过了这个夜晚。
时初次日清醒时,是被姜女士叫醒的。
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叫喊自己的名字,刚开始以为在做梦,可声音太过于频繁,自己这才睡眼惺忪的睁开眼。
第一眼看到的是天花板一片白色,紧接着又是一声叫喊。
“时初,我要上厕所,赶紧扶我一下。”
姜女士扯着嗓子撕心裂肺的叫着,语气里能听得出她确实很着急。
她其实也想让时初多睡会儿,不打扰她休息。
可自己确实没办法独自下床,刚做了手术不太方便行动,哪怕动一下,自己的伤口都牵引泛着痛。
时初一整个激灵,连忙爬起来,扶着姜女士进厕所。
尽管整个人的状态还没清醒,可做出来的动作完全是自己的条件反射。
之后才慢慢清醒过来,看着自己睡觉时躺着的折叠床以及毛毯,陷入了沉思。
她记得得自己昨晚是趴在姜女士的病床边睡的,怎么就躺到了床上呢?还给自己盖上了毛毯?
时初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难不成自己有梦游症?
可是不应该呀,就算有梦游症也不会如此清醒的做这些事情吧。
更不可能是姜女士把自己抱到床上去的,她连自己下床都费劲儿。
时初坐在一边发愣,怎么都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姜女士重新躺到床上,她的精神状态看着还不错,除了伤口处隐隐作痛,并没有其他什么不良情况。
“你这丫头,昨晚睡的那么沉。”
“我喊你好几声都没听见,多亏人家小江在,给我忙前忙后,不然……”
时初听到她的话,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江泽叙昨晚在这里?”
姜女士要不是亲眼看到江泽叙,并且还麻烦他给自己挂点滴。
否则时初这个反应,还以为是自己看错认错了人。
“对啊,小江昨晚一整夜都在。”
“我半夜醒过一次,伤口疼的厉害呀,叫你名字没反应,倒是趴在一旁边的小江过来了。”
“帮我检查伤口,重新挂点滴,一直在照顾我。”
姜女士是个话唠,在没有等到时初开口回应前,自己一个人嘀嘀咕咕着。
“谁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了,我看还不如男孩子呢。”
“初初啊。你要是能像小江这样会照顾人,我就心满意足了。”
时初大脑片刻宕机,没有心思听姜女士的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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