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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栖夏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里的头发碎碴。

李露露被她的行为给镇住了，学生们的小打小闹，最多在口舌之争，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看到地上黑乎乎的一片头发丝，她气得浑身发抖，“你简直太过分了！你凭什么剪小雨的头发？！”

沈栖夏这才想起来李露露还在屋里，又回身走到了她的身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长点脑子吧，人家拿你当抢使，你偏偏还傻乎乎的当这出头鸟。”

李露露也不是真傻的，这会儿也品出了点猫腻，但是在沈栖夏面前不愿落了下风，仍然嘴犟道，“明明是你欺负人，你还有理了？”

沈栖夏轻笑了一声，“是啊，就算是我无理由的欺负人，哪又怎么样？”

“你们这里是网络不好，十天半个月连不上网，所以你们不认识我。等连上网了就去微博上看看，沈栖夏这个人是谁，得罪过她的人，都得到了什么样的下场。”

她弯下腰与李露露平视，眼里满是嘲弄，“如果是在a市，就你们这样的小土豆，想给我提鞋，恐怕都没这个资格。”

吴阳谨小慎微地站在一侧，听到她这句话时，又想到了郑芙晚被全网骂的那些日子，心里打了个寒颤，就连菊花都下意识收紧了几分。

李露露看了眼满脸恭敬的吴阳，深知现在再继续跟沈栖夏作对，下场不会比米小雨好到哪里去，便很识时务没再说话。

沈栖夏望着她接近屈辱的表情，当场就笑出了声。

得了，这姑娘在这cosplay越王勾践，忍辱负重呢。

沈栖夏低头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还有点湿，软塌塌的耷拉在肩上，看着头发又仿若想起了什么，漫不经心地开口吩咐道，“吴阳，去带米小雨找个理发师，把她那头乱七八糟的狗毛修修。”

吴阳应声，匆匆地出门追米小雨去了。

离开时，心里还忍不住嘀咕，那头乱七八糟的狗毛还不是拜你所赐，有钱人都喜欢这样做事的吗？当真是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啊。

*

沈栖夏怒剪米小雨长发的故事，不到一天就在学校广为流传。

到了晚间吃饭的时候，餐桌上便出现了一种诡异寂静，不在场的成婷和李童、钱小贝三人，总是装作若无其事地用余光瞄她。

但在沈栖夏的视角里，这些个大学生窥探她的眼神，就仿佛她是豺狼虎豹般小心翼翼。

季以安也古怪地瞅了她一眼，最终是什么也没说，继续低头就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