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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2页）

按照原文所说，那夜本应该是郅玙折磨人的开端。但何以致突然出现的动作改变了原本该有的剧情，让本该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郅玙不能否认那夜的自己是惊讶的。

而浓稠的夜色压不住人心底的火气，亦压不住郅玙的疑心。

郅玙不是傻子，他了解何以致，也懂何以致的心智不足以害到他，所以这次的事与其说是因何以致而起，不如说是郅苏有意算计。而天玄府中如今能算作人物的除了何欢夫妇，只有一个霍隼，因此那个与郅苏联手的人是谁，他在断崖那时就想到了。

为此他杀了霍隼，也想杀了郅苏。

而何以致他亦不打算放过。

毕竟对方害他的心思不假，只是比起郅苏和霍隼，手段过于浅薄易懂。

但好就是好，坏就是坏，对方的蠢笨不是掩盖对方恶毒的借口，不管是断崖前斩断树枝的那一幕，还是之后入口的蓝丹都在告诉郅玙，何以致不值得他在意，他也无需手下留情。

何以致总是那么的蠢。

郅玙是真的受够了何以致的蠢笨、阴毒，只是过去与对方相处的愉快岁月总是拖着郅玙的脚步，让郅玙即便被何以致刁难数年，也没动过害死对方的念头。

不过这一切在断崖那日改变了。

之后从崖底下走出来的郅玙有时候也会想，如果他能早些杀死何以致就好了。

如果何以致死得早一些，没准过去那些在郅玙看来十分温暖的画面不会变得如此不堪低劣，郅玙也能留下一点眷恋给过去，安慰自己，自己的过往不算糟糕，至少还留下了一点东西。

可惜，他太优柔寡断了，导致最后什么都没留下。

不过他对自己说不要紧，只要了结了何以致，他依旧能留下新的东西。

比如说——报仇过后的愉快。

为此，他朝着何以致伸出了手。

可何以致却用自己奇怪的举动打断了他的动作。

那天夜里烛火影影绰绰。

躲在床幔后的何以致哭得很好看。麦色的皮肤上带着点点水痕，让人看了很想要伸出手按住，往上推压，让嚣张到极点的人哭得更大声，最好是哑了声音。

郅玙就站在床边看着何以致，目光有些嘲讽，有些冷漠，随后是疑惑对方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