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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张氏兄弟,也算是颇有来历。他乃是张朝隐之世孙,乃是华州府治下县令张蕴的一双嫡子。”说到区区一个县令,恐怕无人得知。但提及张朝隐,众人眉头都皱了起来。他是陈悼帝时期得权的内侍,曾助太祖起义,资助以财物米粮,太祖定国之后,受封河东王,食邑万户,风光一时无两。可惜晚期行事昏庸,使先帝不喜,其子后来被人养得坏了,张朝隐死后妄议朝政,而遭太祖厌弃。当初显赫一时的张家这才就此没落。陈敬玄说完这话,看了默不作声的杜玄臻一眼:“说起这张蕴,杜老相公怕是也是知道的。”杜玄臻到了此时,哪里还不明白嘉安帝心中的主意。若是皇帝不希望有谁开口,陈敬玄是绝对没有说话的机会的。而此时天子近臣李辅林都已经倒向了燕追一党,怕是帝心所属,早有定论。他想起秦王那张英姿勃发的脸,每回见着,便使他心中对燕追的观感一变再变,秦王日渐危险,相较之下四皇子神情阴沉,醉溺于美色酒水的享受,年纪不大,却似被掏空了身体。杜玄臻微不可察的转头去看了一眼如今正值嘉安帝宠信的近臣容涂英,他处于男人正成熟丰姿的年纪,是个气度儒雅的美男子。勃勃野心被他尽收眼底,此时面对陈敬玄、李辅林等人的刁难,他却老神在在,仿佛不慌不忙似的。龙椅之上皇帝目光如海深,嘴角边露出若隐似无的笑意。杜玄臻叹了口气:“确实见过,这张蕴也是个有骨气的,天丰二年,他中了举人,而被皇上召见过。”杜玄臻身份不同,他一开口,原本争吵得不可开休的群臣,渐渐的便住了声。“臣记得,大约是前年,华州府尹孙好曾上书折子,告其贪污舞弊,指其收受百姓绢帛达七千余匹。只是当时秦王监国,认为张氏祖上乃是开国功勋,早前张朝隐又因为身体缘故,只得张蕴一条独脉,若其一死,张氏便又绝一条传承,念在其祖父功德,若判其死刑,有违皇上以仁治国的初衷,所以当时便指示,曾免张蕴死罪。”杜玄臻这话一说出口,陈敬玄便点了点头,大声的说道:“王爷监国之时,曾有指示,可华州府尹孙好却阳奉而阴为,背地里将张蕴斩首,并将其一双子女,捏造罪名逼困入狱。张蕴之妻惊惶交加之下,心绞痛至死。孙好养女不教,在华州胡作非为,西京一带更是对当时朝廷旨意置之不理。”苏颖等人听他说到此处,才知道他的意图,不由眼睛眯了眯,陈敬玄接着道:“事隔两年,孙好竟仍任华州府尹一职,而张氏兄弟为报父母之仇,杀之又有何不对呢?大唐疏例·贼盗律曾有言:诸祖父母、父母及夫为人所杀,私和者流两千里。”陈敬玄话一说完,容涂英便微微转头,兵部尚书罗理出列:“陈大人此话有误,法例虽禁与杀父母之人私和,但并不鼓励其杀害朝廷命官以复私仇。”罗理一说话,陈敬玄心中便微微一沉。朝中形式远比他想像的更严峻,容涂英确实有些本事,不止拉拢忠于皇上的大理寺卿段正瑀,如今竟连兵部尚书也与其有些瓜葛,偏要来淌这混水。只是心中虽然如此想着,陈敬玄嘴里却不停道:“此言有误,法理虽不容私自杀人,但大唐以仁、孝治国,《礼记·檀弓》有载:子夏问于孔子曰:‘居父母之仇,如之何?’夫子曰:‘寝苫、枕干、不仕、弗与共天下也。遇诸市朝,不反兵而斗。’。”陈敬玄顿了顿,“圣人尚且不能做到如此,更何况你我,更何况张氏兄弟?”他话中所说,乃是有人问孔夫子,若有人杀了其父母,他该怎么办?夫子回话说:不能吃好穿好,不能睡舒服的床榻,时时想着报仇,若在市集相遇,也要取了武器来杀死他。罗理皱了皱眉。陈敬玄引经据典,将其说得哑口无言。“是以,皇上,臣认为,西京之中,太守裴霞之有失职之嫌,忠信郡王亦有识人不明之故。在华州当地,孙好竟能罔顾朝廷法令,忠信郡王之庶媳竟敢行刺秦王妃,臣认为此乃罪恶滔天,凌宪有失职之嫌,臣恳请皇上,问凌宪之子的罪,革去凌宪西京之职,派人将其捉拿回洛阳问罪!”帝心容涂英听了这话,眼中露出诡异之色。龙椅之上嘉安帝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爱卿所言有理。”当即便下令中书省拟旨,又商讨了一番西京事宜,嘉安帝才起身退朝。苏颖等人一旦退了朝,便将容涂英拥于其中。容涂英转过头来,含着笑意望了李辅林及陈敬玄等人一眼,眼神平静,仿佛如在看死人一般。“大人……”出了朝门,门下省右侍中李如度便唤了容涂英一声,手握成刀,比在喉间划了一下。容涂英脸上笑意更深,从袖口里取出叠得整整齐齐的方形帕子,含着笑意:“李大人不要太心急,美味佳肴,总是需要细火应烹熬。”他眯着眼睛,胸有成竹,仿佛一切事情都尽在其掌握之中一般。李如度等人相互对视一眼,想起如今他深受宠信,步步青云,朝中燕追势力节节败退,不由又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杞人忧天了。朝里李辅林还未离开,容涂英之前临走时的眼神看得他直皱眉。这个老狐狸,朝堂之上输了口舌却如此平静,必有猫腻。陈敬玄过来时,李辅林咳了两声:“陈大人,我新得了一方青田石,还未下刀雕刻,舍不得毁这一方好料,听说姚先生对此道颇有研究,稍后不如一起,向先生讨教讨教?”陈敬玄咧了嘴,捻着胡须,自然只有点头应好的。众人陆续散了个干净,可让李辅林意外的,是杜玄臻仍未离开。他穿了紫色官袍,头戴三梁冠,望着之前嘉安帝曾坐过的龙椅,似是有些出神。李辅林眼珠一转,上前去拱手:“老相公。”杜玄臻微微一笑,侧过头来:“李大人。”“老相公在瞧什么呢?”李辅林微弯了腰,问道。他虽已经是半步丞相,又极得嘉安帝看重,可是李辅林性情稳重,老谋而深算,并没有得意而忘形。在杜玄臻面前,依旧是十分恭敬。杜玄臻看了他一眼,看周围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才从袖筒中伸出手来,食指指了指龙墀上的刷过金漆的雕龙椅子,含着笑意问:“依李大人看,皇上为何是皇上呢?”若是旁人问出这话来,李辅林怕是会笑出声。可问话的是杜玄臻,李辅林眉头皱了皱,斟酌半晌,开口道:“因为皇上是真龙血脉……”“哈哈哈……”杜玄臻听到这话,便不由大笑出声。杨辅林也跟着笑,问道:“不知下官说了什么,竟如此好笑。”“杨大人话也没错。”杜玄臻又将头转开,看了高位之上的龙椅一眼:“依我看来,只是因为皇上坐的这把龙椅罢了。”与玉玺一般,都是皇权的象征。杨辅林听了这话,眉头皱得更紧。杜玄臻的话似是而非,他心中细品,回过味来:“多谢您的教诲。”“客气了。”杜玄臻叹了口气,理了理衣摆,转身出殿。陈敬玄上前一步,问道:“大人这是……”“走吧。”杨辅林整了一番袖口衣襟,看杜玄臻已经出了殿门,才含着笑意道:“他是在暗示我选择太早,将来该只忠于龙椅之上的人才是。”说完这话,李辅林又抚了抚下巴上的胡须。杜玄臻年岁不小,又历经两朝,他心里很清楚,无论将来哪位皇子上位,都不可能重用提携他。一旦其父义兴王逝世,杜玄臻便要丁忧,哪怕就是将来起复,怕也只是闲职挂虚名罢了。所以无论将来是谁君临天下,对杜玄臻来说并没有什么关系。李辅林前来问他时,兴许是看在以往李辅林对他向来毕恭毕敬的份上,才多嘴提醒了一句。不过这杜玄臻人老成精,提醒自己忠于皇上的心也只是六分真四分假,李辅林捻着胡须,轻声道:“莫非他曾开罪过王爷?”“大人?”陈敬玄提高了一些声音,李辅林醒悟过来,拍了拍陈敬玄,大声的笑:“走走走,瞧瞧我那上好的青田石。”三月中旬,燕信起程前往封地,临行之时,‘久病将愈’的容妃站在承香殿宫台之上,目送着燕信的马车缓缓出了城。黎媪一言不发,站在她的身后。容妃瘦了许多,高台之上,风吹得她身上阔宽的宫装‘哗哗’作响。“娘娘……”她站了半天,燕信的马车已经出了城门,渐渐化为黑点,看不大清楚了,容妃却依旧站着动也未动。黎媪有些担忧的看了她一眼,柔声劝道:“王爷离洛阳并不远,将来您若想他……”“他会回来的!”容妃抿了抿嘴角,目光坚毅,“我的信儿会回来的!”她十分肯定的道:“终有一日,我要让这丹凤门城门为他而开,恭迎他回来!”她说得斩钉截铁,黎媪欲言又止。时至今日,黎媪哪怕再对容妃有信心,可此时也不免感到有些惶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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