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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与紫苏牵着三个肥仔下了楼。
三人许久不曾上街,眼珠子睁得大大的,滴溜溜四下看着。
“糖葫芦——又甜又大的糖葫芦——”
不远处走过吆喝的小贩。
三个小肥仔望着那一串串娇艳欲滴的糖葫芦,口水横流:“吸溜~”
白棠哈哈大笑。
紫苏也笑了,对白棠道:“奴婢去买几根来。”
白棠笑得不能自已:“去吧。”
卖糖葫芦的小贩并不远,紫苏迈着小碎步去了,今日风虽大,日头却也毒辣,白棠晒了会儿有些热,她用帕子扇了扇,不经意低头一看,就见三个小肥仔已经满头大汗了。
白棠蹲下身,用帕子替他们细细擦拭了起来。
忽然间,一辆马车迎面驶了过来。
白棠没在意,马车与她擦肩而过时车轱辘碾上了一块石子,发出咯噔一声巨响,白棠惊得手一抖,帕子飞了出去,飞进了半掩着帘子的马车。
马车停下了。
白棠站起身来,正想客气地要回自己的帕子,就见半掩不掩的车帘让一只有力的大掌挑开了,一张长着络腮胡的脸出现在了白棠的眼前。
白棠并不以貌取人,可对方长着一副凶相,眼神又透着一股子让人说不出的淫邪,白棠不喜欢,帕子也不打算要了,反正没绣她名字,传出去也坏不了她名节。
白棠拉着小家伙转身就走。
车内之人却笑吟吟地开了口:“姑娘请留步,适才有一方帕子落进了在下的车里,不知可是姑娘的?”
白棠顿住脚步,用余光瞄了一眼,见他已经将帕子递出来了,于是她顺手去接了一下。
哪知就是这一下,竟让对方把手腕给握住了。
白棠的神色就是一冷:“你做什么!放手!”
赫连齐玩味儿一笑,语气温柔地说道:“我听闻京城有家叫醉仙居的酒楼,是京城第一楼,姑娘既与我投缘,我想邀姑娘入席,不知姑娘可愿赏脸?”
“谁和你投缘了?把你的脏手拿开!”天子脚下,光天化日,白棠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当街就敢调戏民女!白棠试图把手抽出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抽不动。
硬来是不行了,这个男人根本就会武功,当街喊救命?可若这无赖说他俩认识怎么办?她满嘴撇不清。
白棠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中有了主意,扬起一抹笑靥道:“你确定要请我入席吗?我可不能白和你去!”
赫连齐自怀中拿出一锭金子。
白棠鼻子一哼:“你打发叫花子呢!我头上的金钗都不止这点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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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齐爽朗一笑,又自怀中掏出了两张金票,面值一百两,一百两金子足够买下京城最红的头牌了,白棠的姿色与青楼头牌还是有些差距,只不过她青涩如兰、嫩如蜜桃,别有一番少女的干净气息,是男人都很容易为这样的女人着迷。
白棠伸手去拿金票,赫连齐却将手一抬,暧昧地说道:“先上马车。”
白棠扬起下巴道:“几步路而已,我自己走过去!”
赫连齐看看她,又看看被她牵着的孩子,会意一笑:“你可别耍花样。”
白棠夺过他的金票,哼唧道:“你怕我耍花样吗?”
赫连齐笑道:“当然不了,如果你耍花样,后果会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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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这丫头伺候得好,他不介意把她带回南诏,尽管他有个十分彪悍的妻室,但只要自己藏得好,别让妻子发现就够了。
短短一瞬间的功夫,赫连齐竟是将后路都想好了,可见有多中意白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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