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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五人,徐王妃册封为后,李侧妃封丽妃,郭侧妃封贤妃,温夫人封顺妃,崔夫人封淑妃。
皇子五人,长子魏旸封端王,次子魏昳封楚王,三次魏曕封蜀王,四子魏昡封湘王,五子魏暻封桂王,其妻各封王妃,嫡长子均为世子。
因永平帝不舍儿子们离得太远,不但端王住在京城,其他四王也都在京城赐王府,不必离京就藩。
永平帝还有三个女儿,长女魏槿封安庆公主,次女魏杉封寿春公主,幺女魏楹封长乐公主。
封完了,永平帝命蜀王、湘王前往平城,接后妃诸王来京。
九月初,册封的诏书比魏曕兄弟俩先抵达平城的燕王府。
一大家子三代人都跪在存心殿前,听完一卷一卷册封诏书,除了刚刚册封为端王的魏旸,其他人都一脸喜气洋洋,而魏旸,也在徐皇后用眼神提醒后,匆匆露出笑容来。
只是随着徐皇后回去之后,魏旸的眼圈就红了,作为儿子,他无法在母亲面前掩饰自己的委屈。父王登基称帝,他作为嫡长子,按理说该封太子,可父王却弄了一个“端王”的封号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徐皇后能理解儿子的委屈,可她并不认为,皇上此举就是要立其他皇子为太子。
从封号就能看出来,其他四子都是外地藩王,只是皇上不想几十年后重蹈今日覆辙,所以要四位藩王住在京城,空有藩王之名却无藩王的佣兵之权。与此同时,皇上虽然没有封儿子为太子,但“端王”这个区别于四个弟弟的封号便是告诉臣民百姓,儿子仍是他心目中的太子人选。
“你父皇自有他的思量,你要做的,就是做好端王,做好进京后皇上交给你的差事。”
“伯起你记住,无论什么封号,你都是你父皇的嫡长子,只要你立身正,待皇上忠孝,待手足友爱,待臣民仁厚,那个位置就是你的。”
徐皇后神色平和,声音慈爱,颓然坐在椅子上的魏旸看着自己的母亲,心中虽然仍旧委屈,那丝绝望却渐渐地消失了。
母亲说得对,他是嫡长子,即便他无功,只要无过,父王就不好越过他去立别的兄弟。
李侧妃这边,儿子封了王爷,女儿做了公主,就连女婿一家也有了爵位,李侧妃该高兴的,只是她看着手中册封自己为“丽妃”的诏书,越看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
“娘娘,封妃是喜事,您怎么皱着眉头?”
身边的嬷嬷已经改了称呼,好奇地问。
曾经的李侧妃如今的丽妃点点自己的诏书,对她道:“郭氏封贤妃,崔氏封淑妃,温氏封顺妃,贤淑就不说了,顺也是夸赞女子恭顺的,唯独我封的是丽妃,与品德无关,你说,皇上是不是故意的?”
嬷嬷当然要捡主子爱听的说:“丽也是夸赞女子的呀,像丽质慧心,是说女子品貌兼备,更何况娘娘本就是五位娘娘中最美貌的,皇上给您的封号特殊一些,也是昭告天下他对您的宠爱是独一份的,您说是不是?”
丽妃就想到了她与表哥年轻时候的那些浓情蜜意,好吧,真是这样的话,“丽妃”确实是个好称号。
澄心堂。
三爷封王,夫人也封了王妃,澄心堂上上下下都喜气洋洋的,前三年大家心里有多忐忑,现在就有多高兴。
金盏、银盏不停地朝殷蕙叫“王妃”,很快就习惯了这个新称呼。
而这一切对殷蕙来说,都是曾经经历过的,差别就在于,上辈子只有她与衡哥儿在家里等着魏曕来接他们,现在啊,她身边还多了一个循哥儿,一个宁姐儿。
“娘,爹爹什么时候回来?”衡哥儿对那一堆册封没什么感觉,只惦记着离家快两年的父亲。
金盏笑盈盈地道:“世子该改口叫父王啦。”
衡哥儿闻言,脸色一沉。
虚八岁的衡哥儿早已不再像小时候一样总是挂着笑容,从先帝驾崩到战事结束的这四年里,王府里的孩子们虽然被长辈们瞒着外面的大事,但总能从父母或丫鬟太监们口中听到些消息。所以,衡哥儿知道爹爹跟着祖父去打仗了,知道爹爹随时都有可能受伤。
爹爹那么危险,衡哥儿怎么可能依然无忧无虑,他开始关心战事,开始对朝堂大事感兴趣,本朝的先生们不许他们讨论,衡哥儿就自己翻看史书,遇到不懂的就去请教先生们。
心里的事情多了,再加上与其他堂兄弟们偶尔也会有争执,衡哥儿迅速收敛了孩子天性,沉稳有度,越来越有皇孙的风范了。
一个皇孙,在思念爹爹的时候,又怎么能容许一个丫鬟在旁边指教他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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