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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沈元柔提及的司寇大人,此刻正看着身下双眸失神,几欲昏死过去的正君。
吴真棠此刻,已然没了半分属于世家公子的体面。
榻上血迹斑斑,新鲜的、干涸的血液交织在一起,深红与被稀释到近乎浅淡橘红的血液,带着腥甜的味道,萦在内室久久不能散去,而他的感官已然被蒙蔽,此刻给不出半点反应。
男人半张着唇瓣,艰涩地呼吸,那双瞪得很大的眼眸里还残留着恐惧,眼尾的泪痕不曾干涸,将软枕全然浸湿了。
他身子痉挛得厉害,后颈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向后仰着,胸腔无规律的起伏。
“真脏。”女人没有半分犹豫地松开手。
仿佛方才同吴真棠温存的不是她一般。
原谦毫不留恋地起身,清洗干净掌心的黏腻:“自书,不是说过,让你离她远一点吗,怎么就不肯听话呢?”
水声潺潺,榻上的人没有半分反应,仿佛死了一般。
原谦没有拿布巾擦手,而是上前,坐到吴真棠的身旁,眸光温柔如水地看着他:“不要让我看到你接近她,听到了吗?”
吴真棠没有给她回应,原谦动作轻柔的,将指尖寒冷的水滴在他的脖颈。
在吴真棠眼眸渐渐恢复光泽时,指骨用力,掐紧了他的脖颈。
她总喜欢掐他的脖子。
那样细白、脆弱,颈侧还带着淡青,跳动着,是他的脉搏。
原谦爱极了他挣扎的样子。
“我年纪有那么大吗,”原谦笑着,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吴真棠面色逐渐涨红,“当年为了不同我成婚,居然说出那样的话,自书,真是伤人心啊……”
她松开手,怜爱地抚摸着玉颈上可怖的红痕,那是暴力的咬痕,勒痕,还有覆盖在其上的新鲜指痕。
原谦俯身,想要吻去他的眼泪,却被吴真棠偏头避开。
她落了空,却也不恼,自顾自道:“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自书的身子也离不开我啊。”
刚大婚时,听到这些话,受到这些屈辱还会反唇相讥,甚至要同她动手的吴真棠,此刻麻木的宛如人偶,唯一的反应只是躲开她的触碰。
“让妻主想想,你同她说了什么?”
原谦摸上他的面颊,在吴真棠想要躲开时,猛然钳紧他的下颌。
“啊……”吴真棠挣扎时,牵动了原谦带来的屈辱,他咬紧牙关,已然没了愤怒的力气。
原谦面露满意,用指腹摩挲着他的唇瓣:“叙旧了吗?”
“回想当初,沈元柔可是状元娘,意气风发状元娘,啧啧,也不怪自书喜欢,若是我,也要动心。”原谦缓慢道。
她这般说着,吴真棠却猛然怒视着她:“你、恶心……”
“我恶心?”原谦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哂笑道,“那自书又有多干净呢。”
她的手指一下下点在吴真棠的心口,那样用力,仿佛要戳进他的心脏:“这里,住着的是谁?”
吴真棠一字一句、冷声道:“你不要打她的主意。”
他知晓原谦女男不忌,所以在她方才提及沈元柔时,便警惕起来,关心则乱,也不曾考虑以沈元柔如今的地位,原谦又能否得逞。
“这是要拿出主君的架子,来管我了?”原谦笑问。
她的指尖勾在身前的环上,带来时轻时重的拉扯力:“你还是不肯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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