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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明帝驾崩外戚势力抬头（第1页）

话说永平十八年秋月，明帝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在东宫前殿驾崩，享年四十八岁。这明帝在位的时候，还算靠谱，谨遵建武制度，外戚也不敢胡来，老百姓日子过得还算安稳，不过这人吧，有点太爱用刑名之术来治理国家，有些案子处理得不太公正，还派人去天竺求书，搞出些邪说，这也算是些小瑕疵吧。

太子炟即位，就是章帝。这章帝一上台，西域那边就出乱子了。焉耆龟兹勾结北匈奴，把都护陈睦给攻没了，北匈奴还围攻汉校尉关宠，车师也跟着叛变，和匈奴一起攻打耿恭。耿恭带着手下那点人，在疏勒城苦苦坚守，没吃的就煮铠甲、弓弩上的筋革，和士卒们那是一条心，坚决不投降。北单于看硬攻不行，就想使美人计，说要封耿恭为白屋王，把女儿嫁给他。耿恭也机灵，假装答应，等单于使者一上城，就把他给收拾了，还把尸体烧了，气得北单于直跳脚，加派人手继续围攻。耿恭这边派人求救，可当时朝廷正忙着明帝的丧事，一时半会儿也腾不出手来。

后来章帝让公卿们商量对策，司空第五伦说刚即位，不宜大动干戈，这不是瞎扯嘛！还是司徒鲍昱有主意，说不能不管那些在外面拼命的将士，不然以后谁还肯为朝廷卖命啊？章帝觉得鲍昱说得对，就派征西将军耿秉屯兵酒泉，让酒泉太守段彭等人带着七千多人去救援。可这路太远了，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

这边还没救成呢，那边京师和兖豫徐三州又闹旱灾。校书郎杨终说，这都是因为之前北征匈奴、西开三十六国，老百姓太累了，怨气太重，得赶紧罢兵。第五伦也跟着附和。不过太尉牟融和司徒鲍昱觉得，先帝定下的政策，不能随便改，还是得先把国内的事办好。鲍昱还提到之前楚王英的案子，牵连太多人，太可怜了，建议把那些被流放的人都召回来。章帝听了他们的话，把楚案和淮阳案牵连的人都放了回去，大家都挺高兴。

接着，酒泉太守段彭传来捷报，说打了胜仗，可只救出了关宠，没顾上耿恭。关宠因为积劳成疾去世了，使者王蒙等人想回去，只有耿恭的军吏范羌坚持要去救耿恭。范羌带着两千人，绕山走，路上遇到大雪，那雪深得啊，都快把人埋了，可他还是咬着牙往前走，好不容易到了疏勒城。耿恭他们在城里听到动静，还以为是匈奴来了，吓得够呛。范羌在城下喊：“我是范羌，来接你们啦！”城里的人一听，高兴得直喊万岁，赶紧开门迎接。耿恭带着剩下的二十六人，跟着范羌往回走，匈奴在后面追，他们边打边跑，最后终于进了玉门关。耿恭他们一个个衣衫褴褛，狼狈得很。中郎将郑众守关，赶紧给他们准备热水洗澡，还送了衣服。郑众上书说耿恭功劳大，应该好好奖赏。章帝还没答复呢，耿恭就到了洛阳。司徒鲍昱又上书说耿恭的气节比苏武还高，得给加官进爵。章帝这才封耿恭为骑都尉，其他人也都封了官，不过这奖赏也不算多。耿恭因为母亲去世，要守孝，章帝还派人劝他别守孝了，赶紧上班。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后来耿恭又被任命为长水校尉，只好去上任了。

章帝本来不想再管西域的事了，就下诏撤了戊己校尉和都护官，让班超回来。班超当时在疏勒国，疏勒国的人听说他要走，都急得不行。都尉黎弇说：“汉使要是走了，我们肯定得被龟兹灭了，还不如死了算了。”说完就自杀了。班超也很感动，但皇命难违，就出发了。到了于置国，于置国的人也舍不得他走，抱着他的马腿哭。班超又回到疏勒，把叛乱的人收拾了，疏勒才安定下来。班超上书说还是想留在西域，章帝就同意了。

再说说马太后，这可是个明白人。她平时就很谦虚，从不为自己娘家的人求好处。她的兄弟马廖、马防、马光，在明帝的时候也没得到什么高升的机会。章帝即位后，给他们升了官，这几个人就开始结交权贵，搞得很热闹。司空第五伦担心外戚势力太大，就上书说他们给人送钱送东西，不符合规矩。章帝没理他，还想给舅舅们封爵，马太后坚决不同意。

建初二年四月，一直没下雨，那些拍马屁的大臣就说，这是因为没封外戚，老天爷生气了。这不是瞎闹嘛！章帝想按他们说的做，马太后就下了一道诏书，说：“这些人就是想讨好我，捞好处。以前王氏五侯同日封侯，也没见天下变好。外戚太风光了，容易出事，先帝都很小心，不让舅舅们掌权。我可不想让马氏像以前的外戚那样倒霉。我平时生活简朴，就是想给大家做个榜样，可我娘家的人还是不省心。我不能让先帝失望，也不能让祖宗蒙羞，所以坚决不能封爵。”这话说得义正言辞，大臣们都不敢吭声了。章帝还不死心，又去求太后，太后就耐心地跟他解释，说外戚不能太贪心，得先把国家的事办好，等天下太平了再说。章帝没办法，只好听太后的。马太后还让三辅的官员盯着马氏的亲戚，谁要是敢违法乱纪，就治谁的罪。太后的母亲蔺氏去世，坟修得高了点，太后就让兄弟赶紧减低点。马氏的亲戚要是做了好事，太后就表扬奖励，要是做了坏事，就严厉批评，毫不留情。在太后的管理下，马氏家族都很守规矩，不敢乱来。

建初三年，章帝立窦氏为皇后。这窦皇后是窦融的曾孙女，她的父亲窦勋和祖父窦穆都不太老实，犯了法被免了官。窦融去世后，家里就有点乱套了。窦勋的两个女儿长得很漂亮，被选进了后宫，很快就把章帝迷得神魂颠倒，尤其是大女儿，又聪明又会讨好章帝，第二年就被立为皇后，妹妹也封了贵人。可惜这姐妹俩一直没生孩子，宋贵人倒是生了个儿子叫庆，章帝就立庆为皇太子。窦皇后心里不痛快，就开始记恨了。

这时候，烧当羌的迷吾带人攻打金城，又去陇西汉阳烧杀抢掠。章帝派马防为车骑将军，和耿恭一起去讨伐。司空第五伦说外戚不适合带兵，章帝不听。马防打了胜仗，回来后就开始得意忘形，权焰熏天。建初四年，国内收成不错，边境也安宁，大臣们又请章帝给舅舅们封爵，章帝就封马防为颍阳侯，廖为顺阳侯，光为许侯。马太后知道后，很无奈地说：“我年轻的时候，就想做个有名的人，现在老了，一直守着古训，不想让兄弟们太张扬，可还是没拦住。我就是死了，也觉得不甘心啊！”廖、防、光等人听了太后的话，上书说不要封地，愿意当关内侯，章帝不同意，他们只好接受了封爵，回家待着去了。这年，马太后生病了，她不信那些巫祝小医，也不让人祷告，没多久就去世了，谥号明德皇后，和明帝合葬在显节陵。

明德太后这一走，章帝就开始顾着自己的私心了，想加封自己的生母。这后面的故事啊，咱下回再说。

咱就说这章帝，有时候做事也挺让人着急的，耿恭那么大的功劳，一开始也没好好奖赏，马太后那么明白事理，他还时不时地想违背太后的意思，真是让人无语。不过这就是历史，有好有坏，有明白的，也有糊涂的，是不是还挺有意思的？

章帝念及生母宋贵人，心想当年她辛苦孕育抚养自己，这养育之恩重如泰山，如今自己贵为天子，怎能不让生母尽享尊荣？于是，章帝召集群臣商议，打算给生母一个尊贵的封典，让她也能在这宫中扬眉吐气一番。

朝堂之上，章帝端坐龙椅，神色坚定地说道：“朕之生母宋贵人，含辛茹苦将朕养大，朕欲加封于她，众卿以为如何？”大臣们面面相觑，有的低头沉思，有的眼神交流，却一时无人出声。

过了片刻，一位老臣缓缓出列，清了清嗓子说道：“陛下，此举恐有不妥。先皇太后马氏，品德高尚，母仪天下，在世之时对陛下悉心教导，为后宫立下典范。如今骤然加封陛下生母，恐会引起后宫不安，朝堂震荡啊。”章帝听后，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悦，但也觉得老臣所言不无道理，一时陷入沉思。

回到后宫，章帝在御花园中踱步，心里犹如一团乱麻。他想起生母温柔的面容和殷切的期盼，又想到马太后生前的教诲和后宫的安稳，真是左右为难。此时，窦皇后袅袅婷婷地走来，见章帝愁眉不展，便轻声问道：“陛下，何事如此烦恼？不妨说与臣妾听听。”章帝叹了口气，将心中之事一一道来。窦皇后眼珠子一转，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陛下，臣妾以为，生母之恩不可不报，但也需考虑周全。不妨先晋封宋贵人一些宫中之位，赐予丰厚的财物，以表陛下孝心，待日后时机成熟，再行加封之事，也不失为一种稳妥之法。”

章帝听了窦皇后的话，眼睛一亮，觉得这主意不错，既可以先安抚生母，又能暂时稳住朝堂和后宫。于是，他立刻下令，晋封宋贵人的位份，赏赐大量珍宝财物。宋贵人接到旨意，心中五味杂陈。她明白章帝的难处，也知道这后宫之中的暗流涌动。她看着满屋子的赏赐，轻声叹道：“儿啊，娘只愿你能做个好皇帝，这宫中的名分，娘并不看重，只盼你平安顺遂。”

而在这宫廷之中，一场新的风波却在悄然酝酿。窦皇后虽表面上为章帝出谋划策，心中却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她想着自己未育子嗣，这宋贵人的儿子又是太子，若不早做打算，日后这皇后之位恐怕难保。于是，她开始暗中拉拢朝中大臣，培植自己的势力，只等时机成熟，便要将这太子之位夺过来，让自己在这后宫之中真正站稳脚跟。

这宫中的日子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章帝在这复杂的局势中，能否看清真相，平衡各方势力？宋贵人与太子的命运又将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