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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霸凌（第1页）

小东学习刻苦优秀本应该去城里较好的初中，奈何父母眼光浅底，或许也是无奈只得去了一所离家较近属于低档次的初中。

怎么个乱法？上课乱时哄哄老师镇不住，便气急败坏去校长哭诉；下课躲角落抽烟，藏隐蔽地方谈恋；更有甚者不来，去游戏厅玩耍，或去网吧三四天不来。打架斗殴更是常见的事，老师没有老师的体统，学生没有学生的规矩。俗语说近墨者黑，小东也渐渐惹上了各种毛病，抽烟、旷课更是家常的事。青春的骚动加让这混乱的学校，他已经堕入了无尽的黑渊之中。

小东在这里认识了小风与小波，三个人一根烟同抽，一个寝室同时出入，无话不说，看似朋友实则兄弟。

小风岳美姿仪酷到六亲不认，柔到普通众生，整个校园的女生为之动容，情书更是让他当废品卖了获得几日的烟钱，但是生性懦弱，说话柔情似水，成了男生的嫉妒对象。小波却长偏了，身材高大、牙排二齿，眉横一竖，面目狰狞让人看了心生恐惧。

三个人在一起走，女生都用书遮住能目及小波的目光，单用剩下余晖照在小风身上，若不是惧怕小波的丑陋凶样，她们早就把小波赶走了，时常哀叹:“怎么一幅秀丽美绢上画出一个夜叉来。"

在众多女生之中，有一个身材高挑，脸若银盆，唇不点而红的女生叫张紫阳，是他们的学姐更是对小风着迷失了魂。而她自己却又是校花班的存在。一向傲娇的她多次拿出自己的零花钱给小风买烟、买零食。小东和小波也因小风受了不少的好处。

赵昊是学校一霸王，家里有一酒厂，舅妈又是副校长。看谁不顺眼根本不用亲自动手，人少了就由身边的四大护法动手，人多了就去武馆搬几个救兵。真是武林至尊，唯他号令莫敢不从。人都有弱点，刚开始和张紫阳关系挺好，直到小风的出现打破了这种关系。他对小风真是恨之入骨，每次都想教训教训小风，但碍于小东和小波一直在左右没有空隙得手。

这一天早上小东和小波在网吧通宵回来，刚走至教室门口就看见一堆人围着里外三层。

他们好奇进去发现赵昊几个人正在脱了小风的鞋，拿在手里当战利品一样到处炫耀，小风好话说尽，他们就是不肯还他，他们逼着小风表演金鸡独立。小风不肯，他们就拿燃着的烟头扔到他脚上，四大护法照着小风脸啐道:“不如服个软，表演一个金鸡独立，让少爷高兴高兴得了，何必像坨屎硬撑着呢。"

小东和小波看他们丑恶的嘴脸，气得冲上去和他们厮打一起，小风和小波都是地地道道从庄稼里出来的，力道凶猛岂是纨绔子弟能比，以一当三半刻就把他们打得鸡窜够跳、狼狈而逃。其他男生看没趣就散开了，几个胆大的女生安慰小风片刻也散了去。小波看他们逃窜的狼狈样子，骂道：“一群没有用的废物，就这样还来找事？”

小东把鞋捡来递给小风并问他为何欺负他，小风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来教室时，发现他们把我有密码的笔记本硬打开了，我气愤不过，便和他们理论。谁知他们一言不发，上来两个人就架起了我，两个人便脱我鞋，还叫我趴下学狗叫。我怎么肯？"

小波听后暴躁如雷道:“走，咱们一起去讨回公道去。"小东拦住道:“兵法云:上者发谋，下者发兵。你也知道赵昊家有钱，他舅妈又是副校长，这会去找他反而是我们在寻衅滋事，反而失了理。况且打架终非下策不得已而为之。"小波怒道:“少文邹邹的，我也会背诗记得诗人说: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把他们好好收拾一下才是多痛快！以暴制暴才是正理。"

“你要杀谁啊？早读时不认真读书，你们三个在这里商量什么坏事了。俩个三天不来两天早退的，另一个呢整天惹得女生集满门口。怎么要选妃啊！该念书的年级不好好念书净整些没用的东西。将来如何谋生，如何面见你们的祖宗。"他们扭头一看是班主任。小波把刚才的事给班主任说了一番。班主任蔑视道:“你们不到处招惹是非，他们何来招惹你们。我看都是你们的不是。读书去，我去和他们谈谈，以后不要再瞎胡闹了。"

小波气得拿起语文书往桌上一扔正好是范进中举那一节课，他经常调侃范进为了功名把自己都逼疯了，真是书呆子。此刻便阴声怪气地朗读起来，惹得全班轰然大笑。班主任也憋不住笑了笑道:“不许扰乱课堂秩序，正常来读。"

梁子已经结下了，赵昊是霸王有恃无恐，小波更是张飞豹眼虎胆。两边只要碰见面就是大眼瞪小眼，大战一触即发。虽然被老师给截胡了几次，还是背地里发生了大大小小的战役。

赵昊看杀人一千自损八百不是长久之计，便转变了战略，绕开了小东和小风，暗地里在厕所围劫小风，命小风下跪喝尿。小风哪里敢从，死顶硬抗免不得被他们一顿毒打。

张紫阳多次警告赵昊不要欺负小风，更加重了赵昊的嫉妒心，对小风欺负更加频繁也更加手重了。小东和小风知道后找他们理论，他们道：“我们怎么敢欺负他，俗话说拿人拿双，捉贼拿脏，不能听他说啥就是啥。你们要是看见了，我们也无话可说，可惜你们没看见，要找事，我们就去校长那告你们去。”他们听了气得无可奈何，咬牙切齿得悻悻而回。

后来没多久，小东和小波渐渐地发现小风精神发生了变化，时常自言自语起来，他们问他你在瞎嘀咕什么?

小风茫然地问道:“我说话了吗？"小风或许觉得对连累他们觉得愧疚，慢慢地远离了他们。小东和小小波刚开始能觉出他的愧疚，时常安慰他，并说我们是桃园三结义，生在一起生，死在一起死。刚开始还好，后来他们无论怎么劝说也无济于事。小风故意远离他们，想要和他们说话时，便写在纸上塞在他们的书里和枕头底下。起初还觉得奇怪日子久了也慢慢习惯起来。

一次晚上半夜小东被尿憋醒过来，下床穿上拖鞋就往厕所里跑，回来正要上床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他转身看时透过月光看见小风侧躺在床上睁着死鱼眼注视着自己。

小东吓得如雷击似得好久才缓过神来，说道:“这么晚还不睡，眼睛睁得吓死人了。"小风面无表情道:“我已经好几天睡不了。白天才能在课堂上睡一会。"小风听了一阵心酸道:“明天去医院看看，拿点安眠药好好睡几天就好了。肯定是压力大才失眠的，什么都不要想了。"小东实在困得不行，说着就睡着了。

天亮了，小东看着小风蒙着头，叫了几次没有动静，想是昨天太晚才睡安稳也没有叫他。去教室的路上小风对小波说了昨晚的事。

小波哈哈笑道:“我已经好几次都被他死亡凝视了，那天他跑到赵昊的班里也是这样死亡凝视，把他霸王似的人物吓得没了脾气。"小东道:“你这不够意思了，早知道怎么不跟我说。还当我是朋友吗？"小波道:“你去照照镜子去，去网吧几天了，几天没洗脸了?"小东这才想起好几天没来学校了:“哦！不说我忘了，我从网吧里得了几根好烟。走咱们找个地方过过瘾。"

小波精神抖擞起来道:“从哪里得来的？是不是偷你爸爸的钱?"小波道:“不满你说，昨天晚上碰见个人问我有片没，我说有要他那东西给我换，他不加思索从兜里掏出半盒。"说着来到校园门外的墙角处抽起烟来。

抽至一半时有个一般的女生走过来，从兜里掏出一盒凤凰烟递给小东，道:“这是从我爷爷那偷得，好的没有了。你就将就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