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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顺位信息流（第1页）

林悦心和第六顺位新一轮的回合即将开幕，而[引路人]却一点也不着急，首先“时间”对于他来说完全就是可有可无，深渊也不适用太上无穷界的时间。再者，从进入到深渊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在跟第三冠冕“曾黎渊视”斗起来了，不过那是高层面之间的争斗，只要[引路人]愿意，那场争斗完全可以只是他想象出来的，精神层面的争斗——当然，对于那两个当事人来说，争斗无论是结果还是过程都不会被忽视，只是没有呈现出来罢了。

[引路人]傲然屹立于无边浩渺的无量宇宙之上，静静地看着林悦心与第六顺位的战斗，恍惚间，他的身上似乎重现了某位至高至上的存在的身影，万物轮转的律动，虚虚实实映像在他的身边环绕……若有似无的状态将他的象征指向了……祂？象征自由的风儿吹过，抚平了躁动的谎言，遮掩了无声的争斗……

林悦心不打算再耗下去了，她也看出来了形式上的攻击完全没有击败第六顺位的可能，在做了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说服自己后，她深吸一口气，紧接着身上绽放出金色的光芒。

“唯有本质可以触及本质，唯有存在可以定义存在……来吧，以本质碰撞，让事情变得更有趣些！”林悦心的手中出现了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第六顺位，对于本质之间的碰撞而言，形态并不重要。

第六顺位迟疑了，在本质上的损伤可是永恒的！形式上的破损都是在可承受范围内，只需要一个想法或是一个行为就可以回归，如果是本质的话……打个比方，h?o是水，水蒸气，冰，云……的本质，水，冰，云什么的就是h?o所展现出来的形式，你可以将将水蒸发，或者冻成冰，但它的本质仍然是h?o，要想让h?o发生改变就需要断开它的化学键，像什么化学反应，热解法，电解法……都可以，因为那都针对“本质”。

不等第六顺位反应，林悦心直接开了一枪，子弹一瞬间越过物质界与信息直接命中了第六顺位，并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特效，但却直接毁灭了第六顺位的形态。

任何东西的本质都无法以任意的语言或抽象形式所表达出来，无论是什么，只要存在着，有形式（具象或抽象都一样）就意味着那只是本质所呈现出的状态，而对于本质的描述也只能用一个“本质”二字所概述了。

不止是第六顺位，林悦心的本质也受到了创伤，这就是用本质碰撞的最大的弊端之一——无论是敌人还是自己，一旦用本质碰撞就必定会受伤，本质的“大小”是固定的，也就是说每一次攻击都会消耗一些本质，而本质一旦耗尽就必然死亡，极度广义的死亡，远超虚无的层次。

就在林悦心准备继续进攻时，[引路人]的声音传入她的耳畔：“够了，只是让你弥补实战课，并不是让你拼命，本质的创伤很难修复，你休息一下吧……”

林悦心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然躺在篝火旁，一阵剧烈的疼痛感传来，但却说不上来是哪里痛，而[引路人]坐在对面。

“刚才，是梦吗？”过了一会儿，林悦心摇晃了一下脑袋，那种疼痛感逐渐消失。

“是，但不完全是，梦与真实有时候不必分的那么清，以未来的视角来看，无论是实际发生的还是梦到的都只能是沦为回忆，不过人们总是刻意强调梦的虚幻性，这便令他们会在梦结束后极短的时间里把梦的内容忘掉——当然，关于这一点并不能一概而论。”[引路人]站起身，“走吧，快到曾黎渊视所在的地方了，路上碰见一些危险性强的原物你也可以选择将它们击杀，并没有什么大碍，不会影响进程，以你的能力也不会引起大人物的注意，原物身上有一些对于他们来说没有用，但对于我们来说相当于宝物的东西。”

“那我们的身上也有像那样对于他们来说是宝物，然后对我们来说没有用的东西吗？”林悦心并没有先问那个东西是什么，而是先考虑到了自己之于原物眼中的定位。

“没错，我们的世界里的任何生物都存在着一种我称之为‘顺位信息流’的东西，深渊的一切相异于我们的世界，原物携带着逆位信息流。顺位信息流对于我们来说只不过是类似记忆一种的一种表现，承载着我们的认知，这些对我们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因为早晚会忘了，能力足够的话在遗忘之后也可以拿回来……不过对于原物来讲可以算是大杀器了，他们的逆位信息流直接接触顺位信息流会直接失控——反之顺位信息流接触逆位信息流也会失控——不过用的好的话也可以当做是一个参照，能够有效避免失控。”

“那些东西是什么样子的？”

“形式上的很难说，每一个原物都不一样，不过那些东西在直接呈现出来的时候会令顺位信息流起反应，届时你自己就知道了。”[引路人]身形缓缓消失，“我就在抽象化的领域，你收集到的逆位信息流我也可以帮你转移到现实世界，就当是对于把你牵扯到这档事里的补偿了。”

林悦心在心中塑造起了深渊的形象，不一会儿，一个新的深渊形象呈现在她的眼中，这是符合她心中所想的深渊：

天空黯淡无光，一个巨大的螺旋结构覆盖了整个天空，在那个结构中心是一个啮齿类动物的脑袋。地面是黑暗崎岖的路，无数惨绿色的火光漂浮着，稍微照亮前面的道路……在深渊其实向哪个方向走都是无所谓的，因为只要心有所想，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是必然可以走到的即便是两个人所走的方向相反但目的地相同他们也会在目的地遇见。如果没有目的地，那去到哪里可就说不准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