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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游戏（第2页）

舒奇的语气听起来并不紧张，反而有些戏谑：“是啊，你看，我们这个兄弟就是喜欢玩些刺激的。嘿，罗德，告诉警官，兄弟，是不是在玩游戏呢？”

小矮子也就是罗德放下了手中的棒球棒然后说道：“我们就是在玩呢，别紧张，警官。"

那个被打的男人，在血和肿起的眼皮间，露出一丝卑微的苦笑，颤抖地说：：“是。。。是的，我们只是在玩。没事儿，警官，自己人平时就这样闹着玩。”

裴书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这是舒奇故意的表演，但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顿时，空气中的沉默变得沉重起来。裴书再次深深看了那挨打的男人一眼，尽管那男人口上说着无所谓，但他眼中流露出的求救信号是再明显不过的。

就在这时，洛维走了过来并用手轻轻拍了拍裴书的肩膀，洛维眼神示意裴书稍安勿躁大声道：“别担心，裴书。舒奇和他的朋友们向来喜欢搞点小把戏。"

然后洛维又低头小声在裴书耳边说：“看吧，裴书。这就是贾萍的特殊手段。在她的世界里，规则和法律都是她说了算。”

裴书的拳头紧握，但他知道，洛维说的没错。他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破坏了整个调查计划。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洛维劝慰道“好了，裴书，你不放心的话，在这里等我，我先去找贾萍谈谈。”

裴书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知道，洛维比他更懂得如何在这个世界里生存。

洛维转身离开，留下裴书独自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当洛维转身离开，房间内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舒奇的嘴角挂着一抹笑意，眼神中却没什么温度，他歪着头，似乎有些琢磨不定地看着洛维的背影。

等到洛维走远，舒奇的目光再次落在裴书身上，他戏谑地挑眉问道：“这位警官看起来很眼生，你是新来的吧？你能适应A市么？”

裴书站在那里，目光冷冽，不露出任何意思来让自己处于弱势。他只轻描淡写地回答：：“我早就是A市的一部分了，只是有时候，舒奇先生，你的眼光没能看到A市真正的颜色。”

舒奇抿了口烟，然后吐出一个烟圈，面具似的微笑背后，似乎隐藏着其他意味，半认真半开玩笑：“真正的颜色？我倒是觉得这里的色彩一直很鲜艳。那么裴警官，你有发现A市这里比别的地方更加热闹，更加不拘小节，你发现了吗？”

裴书尝试将那演奏血腥乐章的声音赶出脑海，他必须保持冷静，必须隐藏自己对这种暴行的反感。

裴书平心静气地道：“的确，A市是个热闹的地方，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更需要我们警察来维护这色彩斑斓之中的秩序和安宁。”

舒奇哈哈大笑，笑意没进他的眼底，但他却一边拍着巴掌一边点头："精彩精彩，说的真好。但愿你能用你的方式来让这个世界更有秩序，裴警官。"

他话锋一转，低声说，"但是，记得不要过于执着，有些时候执着过头了可能会看不到周围的风景，到最后也可能没命欣赏。"

裴书被舒奇的话语重重地击在心上，这是公然的威胁，但他仅是冰冷地点了点头：“好吧，我们以后再来继续‘谈谈’。

然后转过身，朝着洛维离开的方向走去。他知道自己无力干预今夜的这场黑色戏剧，更知道直面尖端黑帮的暴力是一场无止尽的较量。

舒奇的眼角流露出轻蔑，看着裴书的背影越行越远直至消失在走廊尽头。房间里，刚才被暴打的男人垂着头，显得愈发虚弱。矮胖男子重新举起他的棒球棒，映出所有人阴郁的脸。

裴书离开了那个血迹斑斑的房间，关上了那扇门，同时也暂时关上了里面传来的颤栗世界。裴书的步伐显得沉重，但每个步子也都更加坚定，他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下来，因为这场游戏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