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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残局（第2页）

“这些数据比硬盘里的更完整。”赵珂欣低声说道，眼中透着震惊，“这是他们真正的计划——他们不仅要控制个人，还试图利用数据预测整个社会的行为模式。”

“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幽灵’。”郭玉川冷冷地说道，目光死死盯着屏幕，“一个隐藏在每个人意识中的幽灵，它可以决定我们的选择，甚至我们的人生。”

“没错。”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幽灵’算法不仅是控制工具，它还是一种社会进化的手段。人类的混乱、冲突、痛苦，都可以通过我们制定的规则被消除。你们为什么要阻止它？”

“因为你们是在剥夺自由。”赵珂欣语气冰冷，“你们的规则，是基于毁灭无数个体意识的代价。”

“个体的痛苦，换取集体的安宁，这是必要的代价。”声音冷漠地回答，“而你们，不过是执迷于旧时代的妄人。”

就在两人试图分析球体数据时，控制中心的屏幕突然切换，显示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吴东平。他的面容显得有些模糊，似乎是通过远程连接进来的。

“郭玉川，赵珂欣，听我说！”吴东平的声音急促，“你们不能相信眼前看到的任何东西，这个控制中心是一个陷阱！它的每一个数据流都包含病毒，只要你们尝试破解，病毒就会反向追踪到我的位置。”

“所以这又是一个骗局？”郭玉川咬牙问道，目光冰冷。

“是的，他们让你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引我现身。”吴东平低声说道，“而且，我怀疑你们中的一个人，已经被他们利用了。”

“利用？”赵珂欣眉头一皱，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安，“什么意思？”

“你们的记忆可能已经被干扰过了。”吴东平的声音带着警告，“‘幽灵’组织擅长植入潜在指令，让目标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执行任务。”

“你怀疑我们被洗脑了？”赵珂欣冷笑了一声，但眼神中却浮现出一丝复杂，“这听起来像是个糟糕的玩笑。”

“不是玩笑。”吴东平严肃地说道，“郭玉川，你必须记住，你做的每一个选择，都可能已经被他们计算在内。”

“我不相信这些废话。”郭玉川目光冷峻，语气坚定，“我的记忆是真实的，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但你如何证明？”吴东平反问，“你甚至无法确定你对女儿的记忆是真实的，还是‘幽灵’算法的一部分。”

郭玉川的脸色骤然阴沉，他握紧拳头，咬牙说道：“闭嘴。”

就在三人争论时，控制中心的地板突然裂开，数名全副武装的黑衣人从隐藏的通道中冲出。他们迅速占领房间，用武器瞄准郭玉川和赵珂欣。

为首的黑衣人冷冷地说道：“你们已经没路可走了，把球体交给我们。”

“又想要控制权？”赵珂欣冷笑，缓缓举起双手，但目光警觉地扫视四周，“你们倒是挺执着。”

“郭玉川。”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是一场选择的测试——你是选择拯救自己，还是拯救她？”

话音未落，天花板上突然降下一组巨大的机械臂，迅速将赵珂欣抓住，悬挂在半空中。机械的声音冷冷地说道：“她的生命掌握在你的手中。如果你放弃控制台，我们会放了她。”

“你以为我会相信？”郭玉川冷笑，抬起手中的枪，“她的命轮不到你们来决定。”

就在局势紧张到极点时，吴东平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郭玉川，听着！毁掉球体，它是他们的核心，你必须摧毁它！”

郭玉川看了一眼被悬挂的赵珂欣，又看向球体，目光中闪过一丝挣扎。但仅仅一秒钟后，他的眼神变得冷冽如冰。

“闭嘴。”他说道，抬起手枪，对准球体扣下了扳机。

一声巨响中，球体被击碎，无数数据流化作蓝色光点在空气中飘散。而控制中心的警报声骤然响起，整个房间开始震动，仿佛即将坍塌。

黑衣人迅速撤退，但机械的声音依然回荡在房间中：“愚蠢的选择，你们只是延缓了不可避免的命运。”

郭玉川迅速解救出赵珂欣，拉着她向控制中心外冲去。两人刚冲出房间，身后便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整个控制中心被火光吞没。

爆炸的余波还在回荡，火焰和浓烟吞噬了控制中心的废墟。郭玉川和赵珂欣从裂缝中爬出，满身灰尘，衣服破烂，但依然倔强地站立在废墟之上。

“你疯了吗？”赵珂欣喘着气，目光中充满怒意，“你差点把我们一起炸死！”

“没疯。”郭玉川冷冷地说道，抬手擦去脸上的灰尘，“球体是他们的核心，即使是陷阱，我们也不能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