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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歼灭（第1页）

后半夜2点，杨志率突击队出发，各队按分工线路悄然前进。杨志提醒各小组，仔细搜查鬼子是否有暗哨。命令第3组、4组摸掉前面两个岗哨，自己带1组和马大虎的2组干掉后面公路边的两个岗哨。3组、4组顺利地干掉了前面两个岗哨，也未发觉有鬼子暗哨。

杨志与高标龙及2名队员来到公路南头，沿着路边沟渠向鬼子岗哨摸进；公路北头则由马大虎领着卢班和另一名队员向岗哨潜进。

高杆龙距敌八、九米时停止不动，抽出长刀看向杨志，杨志则将手中的刺刀递过去，意思他的刀太长不方便，用短刀，高杆龙与杨志换了刀。见他身形矫健，幽灵般闪现到鬼子身后，一把捂着鬼子口鼻、一刀插入后心，顺势放倒；另一名罗姓队员一把接住鬼子下落的长枪，整个行动无声无息。

杨志和另一名关姓队员已来到机枪掩体边，探头一看，只有一个鬼子睡得像死猪一样，关姓队员肩宽背厚、双臂健壮，潜进掩体，抓起一个上百斤的大沙包猛地紧压在鬼子面部，鬼子整个脑袋都被压进沙包里，顿时手脚乱蹬。杨志急进两步，手中长刀一下刺进鬼子胸膛。过了一会儿，杨志抬头望向对面，另一侧的哨兵已没了踪影，显然被马大虎干掉。

杨志示意高标龙与罗姓队员将重机枪调转方向，瞄准村子里的房屋。然后，点着一根火柴朝树林方向划着小圈，这是与团长约定的信号。不多久，团长与副营长带着804团仅剩的一百五十来人，沿着路边沟渠潜行到来，杨志指向村里十几栋房屋，副营长立即潇洒而简捷地向几个方向挥了挥手，各连、排长带队按事先图画中标定的方向与区域，分散潜入进去，暗暗将所有房屋包围起来，鬼子居然没在房屋外设置岗哨。到此为止，行动成功一半。

杨志的1组和马大虎的2组没有参加潜入敌营纵火的行动，主要是团长担心杨志出现意外，责令他不许潜进营地。杨志只好参与围攻村里房屋的行动。

几分钟之后，鬼子营地出现了两处火头，不一会儿，又出现三处火头，鬼子起初并未发现，随着夜风一吹，火势增大，帐篷连接着了起来，才有鬼子窜出帐篷，大叫起来，哪知刚一出声，就被一刀砍倒，这时南北两侧的5连、6连，已有不少弟兄潜入到了营地内部（可见鬼子多么懈怠），弟兄们闷声不响地挥刀劈砍，惨叫声此起彼伏，同时也响起了枪声。

房屋这边，副营长听见枪声后才下令攻击。原来副营长见营地起火，鬼子还没发觉，就想让火多烧一下，也考虑这边过早枪响而惊动营地鬼子，影响到5连、6连的深潜入，直到营地响枪，才下令开火进攻。

弟兄们纷纷向房屋里投掷手榴弹，每间屋内都有几枚手榴弹炸响，接着每栋房屋前又有一、二挺机枪吼叫，各房屋内“依呀”乱叫，还有不停地惨叫，大部分鬼子连裤子都没穿就去见“**大神”了，反抗力量微乎其微。待弟兄们冲进屋清扫，屋里已不见一个活口，不到五分钟，战斗顺利得令弟兄们不敢相信，全歼鬼子大尉、中尉军官十多个，还有一个少佐（可能是参谋长或副大队长之类的军官），周边房屋里还歼灭五、六十个鬼子兵，而兄弟们自身只轻伤五人。

副营长也不整队，立即命令以班组为单位自由攻击，冲击鬼子帐篷区，越乱越好，毕竟鬼子还有700多人。804团几乎每个班一挺机枪，只见十多挺机枪开道，鬼子大片大片倒地，弟兄们还拼命向帐篷里抛手榴弹，炸得鬼子人仰马翻，死伤无数。鬼子们则来回地抱头鼠窜，大部分手中连武器都没有。

鬼子已全部乱套，有鬼子小队长和军曹还想组织反攻，却无法聚拢兵力。不多会儿，鬼子们开始四散而逃，弟兄们则在后面追杀。有的鬼子还想顽抗到底，立刻被几个弟兄们围上一顿砍杀。杨志带着高杆龙、马大虎、卢班等突击队员紧跟着向团长追杀逃兵，原先未参战的十名突击队员已经追杀鬼子去了。

这时原本拖后接应的7连也包抄上来，对着溃逃的鬼子不断开火，小鬼子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802团的弟兄为了给团长报仇是痛下杀手、毫不留情，不停地剿杀，直至看不到一个喘气的鬼子，才罢手。

战斗一结束，长官们命令弟兄们快速打扫战场，清缴、运送战利品，迅速撤离，预防鬼子增援，毕竟还是有些漏网之鱼，跑出去报信啦。

弟兄们欢天喜地肩挑背扛、马拉人拽地将武器、弹药、粮食甚至完好的帐篷、军被等所有能拿动的全部运回，还通知后方留守的人员来帮忙，才将所有物资运回。杨志还想骑辆三轮摩托回去，无奈回程全是田地泥土，摩托车根本无法行进，只好扔下。

回到防御阵地时天已经快亮了，团长下令先开火烧饭，弟兄开始了“烹饪大赛”，大米饭、蔬菜、小鱼干、肉罐头及各种酱料，各种搭配、五花八门，个个吃得合不拢嘴。饭后，两个团的参谋清点完战果向团长汇报：此战约歼敌700来人（这个鬼子大队可以取消建制了），其中，少佐1名、大尉3名、中尉9名、少尉十几名。而我军伤亡不足100人，其中大部分是轻伤，阵亡不足40人。缴获完好步枪500多支，轻机枪15挺、重机枪8挺及弹药无数，掷弹筒23个及弹药若干，九二式步兵炮2门及炮弹五十余发，九四式90迫击炮6门及炮弹十余箱，还有挽马6匹，大米约五六百公斤、罐头十几箱及其他药品、军服、帐篷、被褥等物资若干。

向团长强似平静地听着参谋汇报，内心早已乐开了花。这样的战果不能简单地说辉煌了，就是在整个战区、在全国都是独树一帜的。立刻命令参谋撰写战斗报告，详细述说整个行动过程和取得的战果，还特别强调杨志的策划功劳与作战能力，完成后立即送往旅部和师部。

接着，向团座召集营、连长们开会，特别要求杨志参加，一是分配武器弹药和各种物资，二是参战部队草拟请功名单；三是商议研究今天的布防计划。

会后，弟兄们领取缴药武器弹药，几乎人手一只三八大盖。炮兵们火速搭建火炮阵地，因人手不够，向团长还抽调了两个步兵班加强，帮助输送炮弹。

弟兄们深挖洞、高筑墙，不断加固工事掩体。经受过鬼子飞机、重炮的轰炸后，弟兄们都知道了厉害，不敢再懈怠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