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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小木屋终于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时，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加快了步伐。

木制的大门被大力推开，屠丽的左脚刚迈进屋子就一下子瘫倒下去，程染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肩膀，将她扶到小屋的木椅上。“屠丽，你还好吗？还能坚持住吗？”他很担心，光是脚伤不会让她像现在这么痛苦。

屠丽缓过几口气来，“我没事，我就是……”她欲言又止。“就是太累了……程叔叔，麻烦你把我的包拿过来。”程染将背包递给她，“你先在这坐着，这里应该备有急救箱，我去找一下。”

屠丽见程染去了隔壁的房间，拉开背包迅速翻找着，掏出了她之前放在背包里的卫生巾以及一条内裤。

她将湿透的外套扔在一边，撑着椅背勉强站起来，忍着身上刺骨的寒意一步一步挪到标着卫生间的门口，拉开了门。

（七）触碰

“我。”看到眼前的情景，屠丽忍不住骂了句粗口。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想象中的马桶并不存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方形的深洞。屠丽看着那个洞，感受到了绝望。

但她现在必须脱下裤子，换下那条内裤，然后穿上新的内裤再贴上卫生巾……

这做起来很容易，如果她的右脚没有受伤的话。

屠丽深吸一口气，用胳膊撑住墙壁，左脚用力踩在另一边墙角上，先将受伤的那边裤子脱了下来，接着轻轻地将右脚搭在厕所的窗户沿上，尝试着将左腿腾空——

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右脚的伤处席卷了全身，屠丽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悲鸣，左腿狠狠地杵在地上，传来的钝痛让她再也支撑不住身子，向前栽了下来。

程染听到了屠丽发出的声音，寻着声音刚拉开卫生间的门，屠丽就栽了出来，顺着惯性将他压倒。

“屠丽？”程染被突如其来的重物压得喘不过来气，他将屠丽扶起来才发现她已经脱了半条裤子，而那裤子上有红色的血迹。“你这是……”屠丽满眼泪水地看过来，让他一下子卡了壳，他瞬间明白了之前她的那些痛苦的反应与举动。

她的脸憋的通红，“程叔叔，虽然很难以启齿……”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我需要拜托您帮我做一件事……”

听完屠丽的要求后，程染仿佛被雷劈了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面前的她已经将头低得快要埋进地里去了，她的肩膀一直在颤抖，他知道她也是没有办法才向他求助，可是……这实在是太荒谬了……她真的知道她在说什么，她要他做什么吗？他活了40多年，可从来没——

程染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屠丽以为他不会答应时，她听到了一声叹息。“丽娘，我帮你。”他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我会尽量闭着眼。”

“谢谢你……”

两人一同进了卫生间，这小屋的卫生间很窄，勉勉强强能容进两个人。程染将运动外套脱掉，露出里面湿透的白色衬衫。他将双脚踩向墙的两边，一只胳膊撑在墙上，伸出另一只胳膊穿过屠丽的腋下，把住她的腰，用力将她举了起来。

屠丽则先将脱掉裤子的那条伤腿搭在程染支起的腿上，将另一只悬空的腿的裤子脱了下来。

程染在看到屠丽裤子落下时就闭上了眼睛，更加用力地踩着两边。屠丽接着用力屈腿，将被血浸透的内裤一边脱了下来，伤腿的那边也被她迅速脱下，她直接将那内裤扔进了黑洞洞的茅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