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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姐喝杯水，然后鼓起勇气拨打妹妹的电话。还好，接通了。但一直响到铃声快结束那一头才接起，语气很疏离：“喂？”茅小雨递纸条到眼底下，上面写的话张姐一字一顿照着念：“小曼，我在东江路最大那棵柳树下等你，你不来，我就留遗书跳下去。”念完，张姐果断挂机。“这么说，小曼会来吗？”张姐神情忐忑不安。“一定会。”骆波抽着烟笑说：“虽然你妹妹不要脸，但亲姐留遗书跳河。遗书若暴光，她会被h城九成之以上人唾骂，估计正义才百姓的口水能把她淹死。不来的后果，她承受不起。”张姐叹气：“那我就放心了。可是……”她紧张拧手：“我该说什么呢？”茅小雨安抚她：“放松。张姐，你是受害者，掌握主动权，无论说什么都可以。放心吧，我们就在附近陪着你。”“好好，你们可别走远。”张姐捋把头发：“我，我心里乱得很。”“没问题。”东江边，最大柳树下有张石凳，大清早就有晨练的老头老太太霸占着。过了上班时间，人少了，可还是一直有人占据着。骆波略施小计赶走别人后，张姐就深吸口气，面对东江水紧张的坐等。张小曼如约而来。凭良心讲，十八岁的张小曼的确是个美人，还美的不同于网红的锥子脸。皮肤嫩白，眼睛水汪汪总像含着风情一样妩媚动人。身材也不用说，高挑又苗条，走路一扭一扭的，那胯摆的跟在走时装舞台似的。走一路由收获无数嫉妒（由女人组成）和垂涎（由男人组成）的目光。正文你才是多余那个“狐狸精！”茅小雨咬牙切瞪评价。骆波稍歪头，小声问：“怎么？看出她是狐狸精了？”他们两个就坐在江边一圈石阶下，斜对着张大姐坐下的柳树，一览无作适合接应。茅小雨瞪眼：“你没看出来？”骆波托腮认真多看了两眼，撇嘴：“不是，不是修炼成人的妖怪。”“去，谁说她是修炼的妖？看她那走路一扭一扭，满面春情荡漾就知道风骚入骨，深得狐狸精真传啦。”骆波无声笑了，然后把她眼镜拨下一点，看清她的重瞳之眼，还诧异：“很正常呀，没有红眼病呀？”“呸。”茅小雨恼羞成怒，猛推他一把：“你才犯红眼病了？”骆波莫测高深摇头晃脑：“没犯就好。”“哼！”茅小雨抚正眼镜，扭头看向柳树下那对年龄相差十来岁的姐妹。看着亭亭玉立的妹妹，张姐眼眶酸了下。名为妹妹，可她是完全是当女儿一样宠养大啊。怎么能那么做呢？那可是乱伦啊！张小曼走近，离石凳两米站定，神情复杂的看着显苍老的姐姐，百感交集。一时，两姐妹都没说话，沉默对视中。还是张姐打破难堪气氛，拍拍石凳，强忍情绪温和：“小曼，来，坐这里。”“姐……”张小曼抚下面，慢慢走近，坐到她对面。张姐深吐气，平静下来直接问：“小曼，是不是他逼你的？”“不是。”张小曼垂眼，眼睫毛扑闪两个，看着地砖慢慢说：“我自愿的。”“为什么？”张姐语气急促。张小曼缓缓抬眼：“姐，我是你妹，不是你女儿。这么多年我感激你抚养我长大，供我读书。可是我面对的不是我爸，而是我姐夫。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你知道就好。”张姐缓下气息。张小曼却苦涩一笑：“姐，你一直为这个家操劳，我都看在眼里。我知道你辛苦了，你为这人家操碎了心。我都知道。可是，你知道吗？你没日没夜忙工作，我的作业是他辅导的，带我去公园玩的也是他，开家长会的也是他，出门逛街也是他。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张姐哑口无言，茫然无措。“意味着我从小到大最依赖的就是这个男人。你为工作为这个家忙碌，我知道你辛苦你很累。但是正因为你没功夫管我，所以我对你是感激，对他是依赖。而这种依赖随着我长大，慢慢就变味了。”张姐忽然恍悟：“所以你就爱上自己姐夫呢？”张小曼抚抚心口：“开始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以为这是亲情。可是最近两年，我明白过来，我对他寄托了很深的依恋。姐，你们很久没同房了对吧？”张姐脸色一黑。“这个男人不是好东西，我知道。可我陷进去了。而他，看我的眼神也变了。”张小曼涩涩一叹：“也说不清是他引诱我还是我勾引他，反正一年前我们就在一起了。”张姐撑着胸口，脸色痛哭。“他说过跟你没感情了。现在爱的是我。姐，我知道这种感情不容于世俗，可是我也爱他。”“所以就不顾廉耻在我的床上跟姐夫滚在一起？你还要点脸吗？他看中只是你年轻漂亮。”张姐嗓门提高。张小曼耸下肩：“本来一直在我房里的，不过他说想刺激一点就到你们房里去了。已经去过好几次了。姐，你难受我明白。以后我工作了会赚钱报答你。现在的话，我希望你想开点。”张姐强忍着愤怒，含泪质问：“你要我怎么想开点？你是我从小养到大的亲妹妹。他是我自由恋爱的老公……”张小曼也微叹：“你的处境是可怜，但已经没有感情何必还绑在一起呢？姐，离婚吧。”“你说什么？”“离婚，房子存款都给你。他净身出户，这样也算对得起你吧？”“你抢我老公，算对得起我？”张姐眼泪在眶里打转。张小曼更正：“不是抢。我们是两情相悦。如果他不爱我，我怎么抢呀？”“小曼，你摸着良心讲，你这样对得起我吗？对得起在天之灵的爸妈吗？”“姐，不怪我。爱情这种事我也回避不了。”“你可是大学生，年轻漂亮，多少同龄男孩追吧？为什么偏要跟一个不长进又穷又老的男人在一起呢？还是你的姐夫。看着你长大的啊？”张姐实在想不通。张小曼笑摇头：“姐，你那个年代没尝过恋爱的滋味吗？跟姐夫也是一种看上眼就结婚的状态吗？你们那不叫自由恋爱，叫到了年纪该结婚。所以，你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就算学校里追我的男孩多如牛毛，可是我不喜欢呀？我就是爱上从小看我长大的都老男人啊。这有什么办法呢？”张姐撑着肘，扶着脑袋努力平息心里那股无名怒火。“姐，我还是那句话，离婚吧？对咱们仨都好。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坟墓，何必呢？”“小曼，我只一句话，你现在离开他还来得及，我们还是亲姐妹，否则就断绝关系。”张姐使出杀手锏了。张小曼慢慢摇头，嘴角带着一丝怜悯：“姐，还是你离开吧？”“小曼，他不是个东西，看中的只是你年轻漂亮啊。”“我知道啊。所以你已经年老，还不离开更待何时呢？何必强求自取其辱呢？”张小曼恬不知耻的回答。张姐猛的捂眼睛，哽咽着：“小曼，你是要逼死姐姐呀？”“姐，我不想逼你。但事实摆在眼前，你为什么不看清楚呢？三人行，你才是那个多余的。放手吧，离婚对你才是最好的选择。”张姐泪流满面，忽然指东江：“信不信我现在就跳下去死在你面前？”“姐，何苦呢？你跳下去不正给我们腾地方吗？”张小曼不认同的摇头：“离婚，拿房产，存款，字享晚年不好吗？何必这么极端呢？”“张小曼，你别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我就不离，看你们快活到几时？”正文好白菜让猪拱了张小曼洋派一耸肩：“你不离，拖累的还是你呀？年老色衰，你更难觅到第二春。并且我们已经准备找房子搬出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