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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庄子上下齐心,对她忠心耿耿,安笙用了两年多。
这一切,都是为了回归永宁侯府做准备。
郑妈妈见安笙听了自己的话,心也就放下了。
不是她吹牛,她家姑娘聪慧机敏,学什么都快,看医书都跟看话本似的,更何况那些小小的规矩了,姑娘准保一学究会!
这般一想,郑妈妈瞬间信心十足,对回京之行总算不那么担心了。
安笙对郑妈妈忽然打了鸡血一样的亢奋态度表示不解,摇摇头吩咐青葙她们打水来洗漱了。
洗漱过罢,安笙便叫郑妈妈带着紫竹雪蝉去隔壁房间休息了,自己也带着青葙歇下。
一夜好眠,日上三竿,安笙总算是起身了。
青葙打开门,便见顾洵候在门口,遂笑眯眯地打招呼。
“顾管事早啊。”
顾洵闻言嘴角略抽搐。
还早?太阳都没过窗根儿了,眼瞧着再过会儿都要用午膳了,还早!
虽然心里这样腹诽,可顾洵面上却扯着笑,客气问道:“姑娘早啊,敢问姑娘,二小姐可起身了,身子怎么样了,可还难受啊?”
赶路
青葙施施然一福身,柔声道:“劳顾管事惦记,小姐刚起了身,说是还有一点儿晕,奴婢正要准备清水伺候小姐净面,想来净了面,总归会精神一点儿。”
语罢,嘴角还泄出一声轻微的叹息,配合着面上的担忧,成功将顾洵提议启程的话堵回了口中。
“这样啊,那就让二小姐好好歇歇,好好歇歇,奴才,奴才先告退了,倘或二小姐有什么要求,姑娘只管来找奴才。”顾洵笑得干巴巴,语气颇生硬。
青葙恍然不觉,不知道何为客气地应下了顾洵的话,转身关上房门,打水去了。
顾洵站在原地,看着青葙的背影默了一阵,方才咬了咬牙,转身走了。
安笙在清河郡歇足了三日,将在船上晃悠出来的飘忽感歇没了,才吩咐青葙去给顾洵传话,说明日可以启程回京去了。
顾洵听到这个消息后,眉间的褶皱终于散开几分,当夜便命人打点好了行装,好待明日尽早动身。
安笙听说顾洵命人连夜整装,眯着眼睛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想来这三天待的,顾洵颇不好受啊!
怕是方氏私下又派人来催了吧,顾洵一定急坏了,否则也不会黑天半夜的就让人收拾东西。
活该!
让他黑心肝想要折腾自己,打算跟前世一样,将自己折腾地脱一层皮么?
可惜了,恕她不能让他如愿!
清河郡临近邺京,坐马车赶路的话,也就一日光景便到了。
次日一早,顾洵殷勤地来问何时能够出发,安笙这次没有为难他,小手一挥,让青葙通知他启程。
顾洵闻言立即脚底生风,一溜烟地跑回去召唤奴仆们装车启程,似乎是生怕自己说的晚了,安笙又改了主意。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
上回在沧州渡口时,二小姐不就是临走之前又变了卦,后来又多折腾了一天才肯走么!
顾洵看着奴仆们手脚麻利地装车打点行装,默默地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二小姐养在庄子上,规矩实在是短了些,时常想起一出是一出,他得时刻防备着才行!
夫人已经连着来了三封信了,信中屡次数落他差事办的不好,耽搁了这么久还没有将二小姐带回去,已是诸多不耐,他得赶紧将二小姐带回府,好将功折罪啊!
半个时辰后,马车悠悠驶出,上了官道。
南诏的都城邺京位于北方,三月初的天气乍暖还寒,越接近邺京,空气里的寒气便越盛。
安笙不耐寒,在马车里铺着厚实的软褥,放着好几个暖炉,将一方小天地捂得暖融融的,好不惬意。
顾洵几次三番回过头来看看马车,见马车好端端地走着,心里就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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