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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犹豫,但梁袈言不知是抓得时间长了手累,还是真糊涂了根本没脑子去想事,总之他抓着拦索的手忽然一松,整个人失去重心,一下向后坐在了地上,然后又身子一歪,直接躺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发生了不能回复留言的怪事!
只好这么回了:
小雪:你这么想看他吃瘪么?
诗书0305:我也没想到十年之后还能在这里写文给你看。时光易过,缘分不散,我也很感动!谢谢!
默然:对哒。不过,少少?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少荆河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
“梁老师!”
梁袈言连醉带哭,糊涂得不成样子,一手搭在额头上,泪水铺了一脸,眉头紧皱眯着眼睛,一身质地上佳的西服在地上辗转,嘴里絮絮地叽咕,分不清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堵得慌。
少荆河没遇过这种情况,半蹲在旁光打量,手悬在上方半天,硬是不知该从哪儿下手。
他一动,旁边也陆续围上来好几个围观群众。
一个热心大叔蹲在另一边轻轻拍了两下梁袈言的脸颊,扯着嗓门喊:“小伙子!嘿!小伙子!听得见吗?啊?醒醒嘿--”
一个大妈思忖着:“看样子是喝醉了吧?有人有水吗?让他喝两口。”
“这儿!这儿有水!”立刻后面有个女孩递上来一瓶没开过的矿泉水。
少荆河一手接过来,开了盖子,又在另一个年轻人的帮助下,把他头颈托着,上半身撑了个半起,才慢慢地给他灌了点水,
怕把梁袈言呛着,他手上瓶子角度倾得特别小心。匀匀一小口水下去,梁袈言动了动嘴,本能地咽了,嘴又张得更大了些。少荆河赶紧再给他倒了一口,这回梁袈言喝完,合上了嘴,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了。
“醒了醒了!”大妈叫。
“小伙子?”大叔轻轻晃晃他,他还没什么反应,大叔手劲又加重了两成,“小伙子?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蹲少荆河对面帮着扶的那年轻人抬头向周围人看了看:“不然叫救护车吧?谁给打个电话?”
“不用不用,喝醉了而已。”大叔深嗅一口气,不以为然,以过来人的姿态一摆手,“看样子也没喝多少,都没什么酒气,估计躺会儿就没事了。”
大妈也经验丰富,跟着点头:“我看多半是失恋,借酒消愁。可怜见儿的,小伙儿长得多端正啊,哭成这样儿。我听着都伤心。”
少荆河也知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先别说看梁袈言这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就是真能躺醒,也不能在这儿躺着。
他抬头往周围一看,围观群众早就都围上来了,紧紧圈在四周,把光线和空气都挡得所剩无几,一抬头跟蹲在口井底差不多。
这里人流又多又密,一旦有围观,人只会越来越多,尽快离开才是上策。
人群里已经有人在打电话叫警察了。他提高音量压过那些叽叽喳喳的议论纷纷:“没事,我认识他,他是我们学校老师。我送他回去。”
“哦对,你刚叫他老师来着!”大叔大妈年轻人,这几个跟他差不多时间出来的都被提醒了,连连点头。
大妈说:“那赶紧的。那谁,搭把手帮个忙儿,扶老师起来。”
少荆河把书包脱下来背在身前,转了身,年轻人和大叔,还有旁边几只伸出来的手,七手八脚地把梁袈言撑起来挂他背上。
大妈还有心打听:“小伙子,你是哪个学校的?他是教你们什么的老师?”
围观群众一听说是老师,叽喳声更大了。
少荆河背着梁袈言,只管往外走,全当没听到大妈的问题,直起身子叫了声:“麻烦大家让让。还有谁能帮忙去叫个车?”
众人给他让开条通道,在万众瞩目中他走到马路边,果真有热心人已经帮他拦了部车,还开了车门。
“谢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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