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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夫?大夫能干什么?
渊歧下意识的摇头:“不用。”
转而抓着凤无邪的手,定定看着床上之人,神色虔诚而又温和,似乎担心他会从自己身边飞走。
两人本都是谪仙一样的人儿,不知为何,萧羽看在眼里却痛在心里,只觉得他二人之间似乎有着什么刻骨铭心的伤悲,说不出,道不完,破不了,解不开。
微微叹气,他转而拂帘出去,想到自己的生活,也不过是这般的无奈,如何还有心思去操心别人呢,干脆去收拾亭中的残酒冷茶,夕阳夕斜,为这一片桃林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男子一身素淡的蓝衣站在亭中忙碌,眉目淡雅却从容不迫,好似一块流光美玉,在这山野江南温润无双。
就是这样一个温雅道极致的人儿,时不时的望着淡去的斜阳轻叹出声,不知有何烦忧又漫上心头。
凤无邪醒来时外头已经一片漆黑,适应了一下房内的光线,这才感觉到一个脑袋正压在他的身上,忽的想起来自己和渊歧说好要到人间走走的,自己怎么就先睡着了。
渊歧的侧脸在黑暗中刚毅有致轮廓鲜明,他正坐在床边,趴在他身边睡觉,脑袋靠着他身子,感觉到他微微一动,那双明亮的眸子就在黑暗中翩然张开。
“阿呆……我睡了多久?”
男人听了他的话微微沉思了一下:“三个时辰。”
“这么久了……”凤无邪欲要坐起,腰腹却一阵阵酸疼,萧羽真不会享受,居然睡这么硬的床,忍不住抽痛出声再一次躺下。
渊歧见了欲要抬手将他扶起来,却听到外间闷哼一声,手放在他的腰上止住了动作,竖起耳朵全神贯注的听着门外的声音。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萧羽的声音自外间传来,渊歧起身便要出去,却被凤无邪拉住了衣襟。
黑暗中,他的凤眸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亮,轻声说道:“我难受。”
事实证明,这渊歧虽然神智呆滞但还能分清什么才是眼下最重要的,反而不管萧羽在外间的死活,径直将凤无邪抱进怀里坐在床上,大掌向他的腰腹缓缓输送真气。
“羽叔,你怎么睡在这儿,是在等我?”
“唔……你胡说什么,走开!”
“羽叔,你哪来的这样的脾气,我不过有事离开一段时间你就六亲不认了?你小时候我可还抱过你呢,哈哈哈。”
“你休得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以后再到这里来我可要报官了!”
“羽叔你是在生我的气?放心,以后我再也不走了,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报官也没用啊。”
“啊……你,你住手,放开我……”
“羽叔你今日怎么就这么难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
细碎的呻|吟自外间传来,凤无邪一时有些楞了,现在这情况还真有些骑虎难下,外面的人肯定是夜帝无疑,然而夜帝欲要霸王硬上弓,他和渊歧二人反倒成了听墙角的了。
那自然是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恨不得使个术法遁走,可这样又显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明日见到萧羽,难不成要告诉他,其实我们昨晚什么也没听到?
“无邪……”
凤无邪抬头,看到那张夜色中的面庞竟有几分红润,那双漆黑的眸子却是如嗜血的饿狼一般欲要将他撕碎,就在他抬头的刹那,那张薄唇已含住了他的。
熟悉的气息,却是相隔了百年,笨拙,不安,疑惑,好似都有,又好似都没有,含了他的唇呆怔在当场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凤无邪的心底无声哀叹,这家伙不会听到人家的房事在这儿动情了吧……
只是,动情归动情,他似乎并不知道怎么纾解自己啊。
一丝戏谑划过凤无邪的眼角,他抬手拉近渊歧的脑袋,张嘴反客为主,含了他的唇细细品尝,轻咬慢研,竟让对方闷哼出声。
反手圈了怀中美人的腰身,渊歧竟然觉得自己浑身好似被火烧一般,火急火燎的将手探进他的怀里,在碰到他微微隆起的腹部时又吓的一缩,却是再也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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