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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亓山狼是被施云琳咬醒的。他睁开眼睛,看着施云琳睡在他臂弯里,迷迷糊糊在他胸膛上乱咬。他皮糙肉厚,倒也不疼,只是有一点痒。
施云琳刚到亓山狼身边的时候,总是蜷缩成一小团,安安静静的,时而还要望着他惧得发抖。像只还没满月的幼猫,可怜兮兮。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夜里睡觉开始变得不安分,翻来覆去,不是脑袋往亓山狼怀里钻,就是要把腿往他身上搭,时不时还要踹一脚,挠痒痒似的,亓山狼本性警惕本就浅眠,夜里不知会被弄她弄醒多少次。
亓山狼垂眼看着施云琳酣眠的模样,皱眉。
昨天晚上只握着她的腰让她坐了三下,她就哼哼唧唧又是哭又是骂人,虽说最后还是用了她的手,可还是不够尽兴。
亓山狼都快想不起来上次眼睛颜色起变化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他勉强入睡,可她倒好,睡得极其香甜,看这模样,不知道在梦里吃什么珍馐仙酿呢。
他身上有什么可咬的?亓山狼的视线落在施云琳松散的领口,哪敌她雪肌玉肤,恨不得吞入腹中。
亓山狼伸手,将施云琳松散的衣领扯开拉开,光明正大地看着。
但他绝不可能咬她。
施云琳确实睡得很香,梦里她在和亓山狼做她最害怕最不喜欢和他做的事情。可奇怪的是,梦里的她并不觉得疼,还像话本子里说得那样飘飘然。
施云琳终于揉着眼睛醒过来,习惯性地伸手在身侧摸了摸,在亓山狼的手腕上抓了一把,打着哈欠软绵绵坐起身。
胸口凉凉的,她迷迷糊糊低着头,才发现自己的衣襟大开。她望向亓山狼,撞见他的目光。她只当自己睡觉不老实弄散了衣裳,没觉得是亓山狼扯开的,毕竟他极少扯她上衣。
她整理好了上衣,呆呆看着亓山狼一会儿l,忽然躺下去,重新栽进了亓山狼的怀里。
亓山狼早就习惯了,等她在他怀里又睡了两刻钟,她才真的醒过来。
天冷,施云琳不喜欢出去吃早饭,总是窝在屋子里吃。她正吃得欢喜,回头一看,亓山狼立在窗前,正望着外面。
施云琳顺着他的视线望了一眼,只看见院子里那棵枯树。她想了想,问:“想回亓山了吗?”
亓山狼没回答,又在窗前立了一会儿l,才道:“一会儿l我要进宫。”
施云琳说好,继续将剩下的小半碗红枣粥喝了,喝得肚子里暖呼呼的。
看着桌上的空碗,施云琳忽然发现亓山狼会主动告诉她他的行踪了。
真难得。
施云琳吃饱了肚子,坐在梳妆台前梳头描妆。她从铜镜里看向亓山狼,外面的风灌进屋子里来,将亓山狼的头发吹得有些乱。
风忽然变得有些大了,亓山狼关了窗,折回走回来,在圈椅里坐下。
施云琳想了想,从抽屉里取了一条她的红色发带,伸手递给亓山狼。“喏,给你束发用
。”
亓山狼盯着那条垂在施云琳手心飘晃的发带看了一会儿l,才伸手去接。
亓山狼抓了下自己的头发,将发带放在身边的桌上。
施云琳给自己抹好了胭脂,回头一看,亓山狼根本没理她递过去的发带。她从未见到他束发,想来他不喜欢束缚。施云琳没多管,转回头继续对镜左瞧右瞧。
她又慢慢转过头,重新将视线落在亓山狼的身上。
“你不会连束发都不会吧?”
亓山狼掀了掀眼皮看她一眼,没接话。
施云琳犹豫了片刻,拿着木梳朝亓山狼走过去。
管他会不会。
她站在亓山狼身后,一下又一下梳理着他的头发。与她发丝的柔软不同,他的发丝要粗硬许多。施云琳梳顺了他的墨发,再将他的头发一边梳一边拢在掌中,尽数在头顶高束。
她快步走到亓山狼面前,仔细端详,满意地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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