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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迅速掠过这个想法,他接过书信,上面已经有拆封过的痕迹,他没有在意,拆开信件大致浏览了一遍。本来还算是平静的眸子逐渐凝固,他缓缓抬头,抿唇看着鱼祸心说:“这封信,你有没有给其他人看过?”鱼祸心整个人一个激灵,两只手猛的抬起举在脑袋旁边,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哪能啊,这信您就是叫我给别人,我也不敢给呀!”门外。容云景刚出房门,就听说了席清音醒来直奔鱼祸心病房的事情。来来往往人都一幅好奇又八卦的表情,还有不少人暗地里揣测席清音是不是要和鱼木槿公开恋情了,跟这见家长呢。他再也忍不住了,直线往病房的方向,开着悬浮车直奔而去。几乎是席清音后脚刚进去,他人就到了房门外,在外头踯躅。不一会儿,半个基地的都知道了。——照看鱼祸心的仆人们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误,被太子殿下拎出来在外边罚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了。所有人面无血色的低着头,刚被浑身清冷的席清音吓完,出了门继续被面无表情的太子殿下吓……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室内。席清音得到保证才放下心。拿着手中的信纸,他感觉与纸张接触着的皮肤都在隐隐约约的发烫。信纸上没有写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去除前面非常塑料的问候语,后头实际内容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七日后迟暮山见,你一个人来’。重点是落款——容天河。说是七天后,但算算这个落款时间,距离约定的日子也就只剩下三天了。席清音收起信:“迟暮山是临星球的吗?听起来有一点耳熟。”“您没有听说过迟暮山吗?!”鱼祸心崩溃:“那是个坟山啊啊啊啊!!!”席清音皱眉:“哦,难怪耳熟。”“……”‘咕噜’一声。鱼祸心吞咽口水的声音又响又突兀,他紧张的往被子里缩了缩,害怕又忍不住好奇心的问:“你要去吗?”席清音说:“不知道。”鱼祸心头痛的挠头:“他这个人我以前就觉得特虚伪,性格跟泥鳅一样,滑不溜秋的让人完全看不透。不过我也没有想到他会直接造反,听说战场上也是跟泥鳅一样,怎么打都抓不住他,一个不留神就给他跑了,然后又是新一轮的持久战。”席清音没有回答。说起墓地,他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刚要说出这个猜测,下一秒钟天旋地转,视角变低变矮。与之相对应的是鱼祸心一瞬间三观崩裂整个人快要裂掉的呆滞眼神。上一秒钟他正巧在饮茶,下一秒钟口中的茶水‘噗’的一下子喷了出来,一脸震惊的看着椅子上的猫咪。“你你你……你是人还是妖怪?!”猫咪:“……”艹!玩真的吗?怎么可以是现在?!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处理眼前的情况,这个时候门外又响起‘嘣嘣嘣’的敲门声。女仆怯生生的说:“鱼少爷,太子殿下来了。”门‘嘎吱’一声被推开。猫咪极其拟人化的给了鱼祸心一个‘敢说出去你就死定了’的眼神,‘嗖’的一下子掀起被子一脚,直直钻到鱼祸心腿弯处。一片黑暗中,有鞋子踏在柔软地毯上的声音。容云景环顾四周,困惑的将视线放到病床上浑身僵硬着的某人:“听说席画师来看你了?”鱼祸心:“他……啊!他刚刚才走!”容云景看见鱼祸心忽然痛苦的神色,面色怀疑,瞳孔下移一眼就看见被子里鼓着一团。他迅速伸手,在鱼祸心的惨叫下一把掀开鹅绒被子。猫咪正死死咬着鱼祸心的大腿,冷空气一钻进来,它就紧跟着松牙抬头。“……”两人一猫对脸懵逼。容云景:“这猫……”席清音的心脏紧紧缩起。这只鸟该不会认出自己了吧?之前在金疙瘩住过一阵子的,认出他应该不难。鱼祸心忍着腿弯的疼痛,艰难开口辩解说:“殿下,我养猫。”猫咪一动不动,心中苦笑不已。战地压根就不能养小宠物。这话连他都不相信,又怎么能期盼骗过容云景呢?内心刚起这个念头,哪知道容云景本来仔细的看着这两只猫,一听见鱼祸心的辩解,他一下子就释怀了。“这只猫品种挺少见的,搜寻了猫的品种记录都没找到名字。不过我之前也养过一只模样很像的,简直是一模一样。”鱼祸心的眼神一下子古怪起来,看了看病床上的某猫,又抬眼看了看容云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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