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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帮上忙，”iza说，“我还不太熟悉总部，流程那些，你知道的，效率总觉得不太好。”“吉恩说你干得很好，”ark说，“他在我这里赞扬了你好几次，甚至用了aazg这个词语。”“哦，这可真是……”iza说，“受宠若惊，他平时挺严格的。”“嗯。”ark哼了哼。“年终总结大会之后，你要回新加坡吗？”iza问。“是。”ark道，“次日清晨就回去。”他本想连夜赶回去，felix阻止了他，说你上了飞机只管睡觉，当然轻松，想想空姐和飞行员。ark只好把时间改到次日清晨七点。“这么急？”iza说，她心里依旧有些期待，想要跟ark一起回去。但ark说在清晨就走，显然没有邀请她同行的意思了。“这样不会很辛苦吗？”iza有点担忧地看着他，“年终总结这一周整个facebook的员工都累坏了。”“没必要浪费时间。”ark回答，“我可以在飞机上补一觉。”他的情绪最近几天经过繁忙的工作和狐狸的事情已经完全调整过来了。生气和挫败的感觉消退后，思念和担心完全虏获了他。“感谢”facebook各种琐事拖住了他的脚。ark想要跟eduardo谈谈，面对面的那种，他想念他。而且家里实在太空了，beast还在dt那里，他曾考虑过要不要把beast接回来，但想到几天后又要回新加坡，就决定不折腾了。“可是你上回在飞机上就没睡得多好啊。”iza说。“都一样。”ark回答。反正他要是呆在家里，那个晚上也注定睡不好，还不如早点起来直接回新加坡。iza当然知道他为何急着回去，心里生了点酸酸的难过。“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ark问。“我也不知道，”iza有点赌气地故意道，“反正我一个人，圣诞节在哪里过都一样。”ark被她难得一见的不高兴弄得有点奇怪，只好提议道，“facebook的单身狗们圣诞节当晚会在园区搞活动，你可以去玩玩。每年都很热闹，挺有意思的。我看他们都玩得很嗨。”“好的，”他这话一出，iza更丧气了，敷衍附和，“这个建议不错。”“为什么？”pau问。“这和我的梦有关。”他说，“我总是梦见跟ark在电话里吵架，各种原因，有时候是因为我不愿意去帕罗奥图，有时候是因为我冻结了账户，有时候是因为我坚持要运营广告。”“妈妈，你知道的，都是过去那些事情。然后，他会要求我开车到他身边，但是在途中我就会发生意外。”“你没把完整的梦告诉过drchen。”pau感到震惊，“你也没告诉过任何人，哪怕对我们或者ark，你说的都是后半段。”“是的。”eduardo回答。“你知道的，这是个纯粹的事故，只是因为那个人想要自杀。而他很成功地死去了，但我活了下来。”eduardo说。“我没法接受这个理由，事故让我忍受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如果我做错了，我可以忍受惩罚，可我没有错，妈妈，我没做错任何事。”“为什么是我？”他问pau。“他为什么选择了我？是他选择了我，还是上帝为他选择了我？”eduardo的质问让pau心碎得说不出话。在eduardo面前维持冷静对pau来说其实很难。没有一个母亲在自己儿子被伤害后可以不愤怒。她跟roberto差点失去了最小的那个孩子，他们拥有那么多的经济与政治资源，在这件事上却甚至比其他那些孩子受了伤害的普通父母更无助，因为连一个可以发泄愤怒的人都没有。没有人因为伤害了她的儿子而得到惩罚。可是她不得不冷静。因为她是他母亲，她崩溃了，eduardo会更惶然无助。好一会儿，eduardo才平静下来，“或许这样，我才想要为这场事故编造一个理由，好让我承受的一切都是事出有因。”“你应该把这些都告诉drchen。”pau说，“上帝啊，她一开始就搞错了方向。”“我做不到，”eduardo说，“我做不到。”“为什么？”“这种联想本身就是在伤害ark。”eduardo回答，“我不能忍受这个。”“drchen不会把这些让第三个人知道，更不会让ark知道。”pau说，“这是职业守则。”“我不想告诉任何人，我无法容忍别人用‘创伤’来定义ark对我的意义。”eduardo说，“或许伤害存在，但并不只有伤害，远远不止。”“你可以解释，”pau柔声对eduardo说，“解释的过程也是治疗的一部分。”“没办法解释。”eduardo斩钉截铁，“哪怕是你和alex，也没法理解，不是吗？更遑论爸爸。你们是我最亲密的家人尚且如此，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