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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这人怎么这般睿智呢?果然什么事都逃不过相公大人的眼!妾身真是好生佩服!”严子墨没绷住,别扭地笑了一下,自地上扶起了宛如变脸杂耍一样的唐诗。“娘子下次还是别坐在地上了,地上凉,对身子不好。”唐诗跟着严子墨走到床上,被这人强制性地一把摁在床上,被子也随之塞进了她的怀里。“妾身当然知晓地上凉。”唐诗静默,地上有多凉她不清楚吗?她在地上又是求他又是抱大腿的为了什么啊,还不是严子墨这个孙子故意铁了心要捉弄她,现在他又摆出这张关心做作的嘴脸来做什么?辣鸡严子墨,毁她尊严,贱她人格!严子墨换衣服的间歇,唐诗顺便将自己整个人都卷进了暖烘烘的被子里,全身上下只留了一个小脑袋在外面,面儿上一双猫儿一样的眼还灵动地转着,就等着严子墨换了衣服后勾着他给自己讲“睡前故事”。“娘子还未睡下?”严子墨进来对上就是唐诗一双渴望知识又不怀好意的眼,他脚下步伐一顿才朝床边走去。明知故问!唐诗骨碌碌地转着眼,娇媚地笑:“相公不是还有满肚子的话要和妾身说吗?妾身还等着听呢。”就知道是为了这个事,自家娘子的好奇心也是很重了啊。如此严子墨便也不再卖关子,全盘托出:“这事说来,还有娘子的一份功劳在里面。”见严子墨一眼严肃不像是在诓自己,唐诗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忙道:“和我有关?”严子墨小幅度地点了下头。“那日解决了林中的两个人后,其中一人的脖子上露了块玉佩出来,当时在林子外不少黑衣人的脖子上也挂了这物,玉佩上大大印着的铭字,可就是最好的证据。”难不成是大皇子的名讳?这样就暴露身份也太不睿智了。“黑虎后来从断气了的黑衣人怀里也翻出了几块这样的玉佩,这铭字,天下人都知道,可是三皇子的名讳。”三皇子!唐诗脸色一变,老国公和严子墨不是一直猜测的是大皇子所为吗怎的一转眼又成了三皇子所为她脑袋都听大了。“所以……那日靖州追杀我们的人是大皇子派来的?”唐诗不确定地问道。严子墨揉了揉唐诗顺滑的发,笑着道:“要不为夫说娘子是傻的。”“三皇子不简单,但此事绝对不是三皇子所为。派人刺杀我们,还得给下属带了玉佩自报家门的蠢事,三皇子做不出来。”严子墨顿了顿道:“也只有大皇子急昏了头,才能出此下策,特意放了娘和萍儿让她二人去通风报信,为的就是将线索引到三皇子身上。”“他这是想借我和岳丈大人的手除了他最大的敌人,可惜,反倒是弄巧成拙。”原来如此,唐诗也算是将此事彻底地串起来了,不过……“你我行踪暴露,可见是有内鬼和那大皇子里应外合,相公又有何打算?”内鬼要收拾,可也不能就这么放过大皇子和伽楼国那个坏人!严子墨上了床,给唐诗拉了拉被子,沉声道:“不劳娘子费神,为夫自有打算,娘子快些睡吧。”“嗯,相公也是。”唐诗顺势又卷进被子里去。冲锋陷阵这事让他们男人去做就好了,她只负责在后方掌舵。窗外一片漆黑,弯月浅浅,唐诗侧身瞧着严子墨瘦削如刀刻的俊朗侧脸,只觉心安。他会护着她的,唐诗深谙这一点。那日回府后恶婆婆足足消停了有半个月,就连那玉还是恶婆婆遣了齐嬷嬷送来的。那玉晶莹剔透,形状圆润,质地细密,翠绿洁莹得似在水里泡过一般。玉并未经过任何的雕刻和加工,日光的照射下还透出些神秘的光,纯天然的形状和成色更是难得少见。果然是块不可多得的美玉,也难怪原主这般锦衣玉食看到珠宝玉器眼神都不带多逗留一下的人都能看上这块玉。唐诗的眼睛飞快地闪了下,露出些惊叹的神色,一双眼都被这块美玉勾走了。“老夫人说,这玉是她给您的,一来愿您和将军以后和和美美圆圆满满,二来也是希望这玉能给夫人带来福气,保佑夫人早日抱上孩子,为严家开枝散叶。”齐嬷嬷福了福身道,一脸的仁爱慈悲。唐诗眼里的光暗淡下去,这玉明明是她之前费尽心思也想得到的,为何现在她看到了这块玉心里却这般难过?见唐诗有些踌躇,一旁拿着书看的严子墨朗声道:“既然是娘的一片心意,娘子便收下吧,何况你又是我严家明媒正娶的夫人,这玉早晚也是要传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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