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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怀里抱着的枕头扔向了一方通行,枕头立马准确无误地命中了一方通行的脸。我抖了抖,立马惊恐起来——完了,我打了他的脸,我今天不会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吧?“你……”一方通行把枕头捏在手里,我隐隐约约能看到他额角跳动的青筋,他在看到惊恐万分的我时似乎克制了一下,没打我。白发少年烦躁地将枕头扔在一边,神色不耐:“我说,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该不会你也需要一个学习装置吧?”我愣住了:“啊……?”他看到我的反应之后默了默,“啪”地一下关了灯。“算了,跟你这种白痴说话没有意义。”我:“???”由于我昨晚作死举动付出的代价过于惨痛,以至于我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精神一直处于恍恍惚惚的状态。果不其然,我在港口黑手党的一楼大厅里,见到了那个害我挨打的罪魁祸首——太宰治。看到他我就翻了个白眼,“您还没死呢?”太宰治似乎多了点变化,脸上缠着的绷带变多了一点,连嘴角也贴上了白色的纱布,右手甚至打了石膏,用绷带吊住了。“见到我的第一句竟然不是早安,而是用敬语说出那么恶毒的话么?”“你好像伤的也没那么严重吧?”太宰治的表情十分忧郁:“那个白头发的叫什么来着?”“一方通行。”我好心地回答他。“对,这个一方通行可是一拳就把我打进了墙壁里哎,难道你还觉得伤的不够重吗?墙体都快被他搞塌了好不好?”太宰治指责我,“最过分的是,弥生,你都不给我叫救护车的么?”我咋了眨眼睛,表情分外无辜,“我看太宰先生您自杀那么多次,也没有叫过救护车呢。我以为您大概是不需要,毕竟生命力看起来很顽强的样子,自杀个五六十次也不会死呢。”“……这话说的好过分哦。即使是我,自杀也是会死人的。”“可您至今为止不还活的好好的吗。”“而且,挨打的人又不止太宰先生您一个人。”我无奈地伸手指了指我的脸颊,“您看我不也是受伤了吗?“我今天早上出门之前照过镜子,脸颊上有被一方通行打出来的痕迹,他居然对我的脸下手!!!我一边拿冰块敷脸,一边为我的脸伤春悲秋。一方通行打我真的是没有留情的,他下手实在是太狠了。我不就说了他一句阳、痿吗?而且只说了半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好吧,说一个发育正常的男性是阳、痿好像确实有点过分。出门之前我对着镜子,试图用遮瑕膏将脸上十分明显的挨过打的痕迹掩盖起来,但这个举动似乎不太成功,伤痕依旧十分明显。并且涂了遮瑕膏的地方,颜色十分不均匀。我在打量过镜子里自己黄黄白白的脸之后就放弃了,回洗浴间把脸洗干净后,直接顶着这么一副尊容去了港口黑手党。我一路走进港口黑手党的大楼的时候,那些穿着黑西装戴着黑墨镜的黑手党成员全都对我行注目礼,怜悯之中夹杂着同情。我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出了果然如此。话说,你们在果然如此些什么???“啊,看来弥生也被好好地教育过了呢。”“教育是什么用词啊?搞得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似的。”我对此大为不满,“明明一切都是太宰先生你害的。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挨那顿揍。”“有事男朋友,无事太宰先生。”太宰治就站在港口黑手党的楼底下,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委委屈屈地指责我,“要水馒头的时候就挽着我的手喊我亲亲男朋友,对着那个一方通行就说是讨人厌的太宰先生,还要帮着他一起打我!”“太宰先生你不要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出言挑衅他的,不要把锅全推到我身上来!”我叉着腰怼回去,“要不是你自己说了那种话,他怎么会打你?太宰先生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好不好。”“唉。”太宰治叹了口气,缠绕着绷带的手摸了摸他嘴角青紫的伤口,“那位一方通行下手可真重啊。”“……没办法嘛。他一直这个样子。”说起这个时我难免有些心虚。“哦,对了,有一件事儿我想问你。”他双手合拢,手掌与手掌之间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用有些孩子气的幼稚表情看向我。明明他脸上做出了这样的表情,可眼睛里却一点光亮都没有,像是凝视着我的深渊。“弥生的那位朋友叫一方通行,对吧?他是异能力者吧?我还从没有力气这么大的普通人呢。是强化系的异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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