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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唐听这话有些异样，便看她，林明慧偏不说了，只笑道：&ldo;瞧你是有几分醉了，还是早些歇息罢，我回去了。&rdo;小唐起身相送，林明慧又叹说：&ldo;敏丽跟你说的我也听见了，我便不同你啰嗦，你自己横竖也有数，别给什么杂七杂八的人带坏。&rdo;小唐道：&ldo;你又说景深么？他哪里惹了你了，你总乌眼鸡似的仇他。&rdo;林明慧皱着眉头道：&ldo;谁仇他了，只是那个人……一看就叫人不喜欢，身上有种惹人厌的味儿。&rdo;小唐忍笑摇头。林明慧白他一眼，走到门口，忽然停了步子，回头对小唐说：&ldo;毅哥哥，方才……亏得你说那丫头只有四岁，若再大个十岁，我定要吃醋了！&rdo;小唐一怔：&ldo;什么？&rdo;林明慧笑道：&ldo;方才你提到那孩子，满眼的笑，还给她送什么礼物，除了我跟敏丽妹妹，你何尝给哪个女孩儿送过礼物来着？幸好是送了人家也不要！&rdo;她笑得促狭得意，看小唐一眼，帕子掩口回身去了，她的丫鬟忙也跟上。小唐见林明慧终于走了，便松了口气，回头时候，听到袖子里叮咚响声，他站住脚，从袖子里摸出那个锦囊。小唐怔怔地盯着看了会儿，心中不由地想起那日离开泰州城，林沉舟曾对他说的一番话。那时候才别了应兰风父女，林沉舟尚未打开那有诗的卷轴，林沉舟便对小唐说道：&ldo;你做什么就答应了那孩子说的那&lso;将来之约&rso;？&rdo;小唐一愣，笑道：&ldo;小怀真天真烂漫，又是个极独特的孩子，我见她那样儿，不知为何心里就极想答应她。&rdo;林沉舟笑了笑，道：&ldo;那你可想过……若然不是小怀真自己想提的要求，而是有人指使她这样做……将来岂不是可以当做要挟你的条件？&rdo;两人目光相对，片刻小唐才迟疑着道：&ldo;恩师怎会这样说？莫非……是觉着那应兰风藏奸使诈，利用小怀真……然而……&rdo;想起应怀真那夜仰头看着自己的情形，无论如何不能相信那双明眸里透出来的祈求之意竟是被人指使所致。林沉舟却又温声道：&ldo;不必着急，我虽这样说，只是警示你罢了……当时我已看过诸人的反应，应兰风跟李贤淑都也十分意外，绝不是伪装的，所以小怀真说的那番话，的的确确该是她自己的主意，不过我倒是左思右想也猜不透，为何这孩子竟那样要求你……&rdo;小唐也把当时的情形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记得他举手相赠镯子的时候，应兰风跟李贤淑两人均也满面惊愕，不停催促应怀真快些接了的……确实绝无作伪的可能，这才重又放心。听了林沉舟这般说，小唐琢磨着道：&ldo;我也是头一遭遇见这样奇特的孩子，有时候……简直觉着她并不像是个单纯的孩童而已。&rdo;林沉舟笑而不语。小唐捏着那镯子看了半晌，终于又装了进来，这次却放进自己桌边的抽屉里去。此刻外头夜色沉沉，小唐忽然想道：&ldo;按行程算来，今日应兰风一家该抵京了……如今大半年过去，不知小怀真又是什么样儿了。&rdo;小唐默默地出了会儿神，最后却又轻轻一叹，心道：&ldo;可惜不能即刻去拜会……恩师特意叮嘱我暂时不能跟应兰风相见，又叫我派梁九他们去暗中保护……到底是防谁对应兰风不利？真的只是肃王？&rdo;小唐思来想去，越发困倦，便起身回房，只想着明日早些回大理寺，想必梁九张珉两人也已回来，只先听他们回报就是了。小唐回了房中，朦胧睡去之时，忽然又想：&ldo;小怀真究竟是为何才向我提出那样&lso;约定&rso;的，也不知她是否会记得有此事，将来若真有践约的一日……又是何种情形？&rdo;思来想去，不知不觉便睡着了。小唐睡到半夜，忽然听到轻微叩门声响，小唐翻身坐起，喝道：&ldo;谁？&rdo;门外小厮轻声道：&ldo;少爷，梁九爷在门外，说有要事求见呢。&rdo;小唐披衣下地，道：&ldo;请他进来。&rdo;顷刻梁九带到，拱手道：&ldo;梁九见过寺丞！&rdo;小唐淡声道：&ldo;何事夤夜前来？&rdo;府内小厮知道两人有事相商，早回避了。梁九压低声音，道：&ldo;寺丞曾说过，若无紧急要事不许入府打扰，还请寺丞恕我贸然之罪，因为方才属下发现一件极重大之事，不得不破例前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