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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说什么，莫璟川撑着起身，声音嘶哑：“你怎么过来了。”“之前和沈未晚约好了，但她生病了。所以我就来找你了。手机怎么打不通？”莫璟川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放在隔壁屋了。”时予初点点头，见他脸色有些不好，不由问：“你不舒服？”“嗯，有点感冒。”“那你怎么还睡在这里。”时予初无奈道。见他一直在揉着太阳穴，时予初主动上前，“吃药了吗？我摸摸看。”“不用。”莫璟川伸手阻止了一下。时予初望着他，明亮的双眸里带着不解。莫璟川抿了抿干涩的唇，语气柔和了些，“已经吃过药了，我没事。”“哦，那好。”时予初只当他身体不舒服，也就没多想。莫璟川起身去了洗手间那边。时予初拉开室内的窗帘，光线总算好了很多。手机里传来几封短信，等时予初一一回复完，发现莫璟川还没出来。于是她忙走过去，正要喊他，面前的门被他打开。莫璟川挑了挑眉梢，“怎么了？”“没有。”时予初摇头，安心不少。莫璟川原本想要揉揉她的发顶，但手才伸出去一半，转而拍了拍她的肩，“出去吧。”“好。”时予初笑着回应，只当没注意到刚才的动作。俩人一起去了隔壁的房间，才推开门，就被里面热热闹闹的气氛所传递。空中弥漫着烟草味，时予初禁不住咳嗽了好几声。莫璟川注意到，皱眉挡在她面前，“你在外面等我。”“没关系。”“马上出来。”莫璟川推着她出了房门。时予初站在门外，心里的疑虑消散了许多。应该是她太敏感了吧。900奇怪的他几分钟后，莫璟川从里走出来。时予初还站在原地没动，抬眼看到他的那瞬间，水眸弯弯，嘴角勾着弧度。莫璟川脚步顿了一秒，随即如无其事得走近她。“回家吗？”她问。“今晚要回爷爷那里吃饭。”“嗯，是很久没有看到莫爷爷了。”时予初说着，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莫璟川眸光微动，轻轻嗯了声，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揽着她。到了楼下，厉擎已经开车等在了门口。时予初手跟着下滑，握住他的手掌，触手莫名觉得滚烫。她立刻转过身，“你发烧了？”“没事，先上车。”莫璟川并不在意。“不行的。”时予初皱眉，摸着自己的额头，另只手也抬起来去触碰他。只不过，莫璟川却别过脸，又一次避开了她的手。时予初动作僵住，眸子里闪过疑惑。正当她想收回，莫璟川轻轻握住她，并且打开了车门：“上车吧。”“哦，好。”坐上车之后，时予初心乱如麻，企图在记忆里搜寻莫璟川近来几日的异常举动。他沉默了很多，面对她有些像俩人最初相识那会儿的样子。虽然他还是会牵着自己，但显然没有之前那么亲密了。时予初胸口闷闷的，视线狐疑的打量着他，指尖紧紧抠着衣角。兴许注意到了，莫璟川偏头看过来，“怎么了？”“没有，就是看你脸色不好。待会儿回了你家之后，让医生看看吧。”时予初语气平常回答。莫璟川轻轻嗯了声，靠在椅子上合着眼睛，没了言语。他是真的有些不舒服，前两晚夜间吹了凉风，又喝了酒，发烧令他脑袋昏沉沉的，也就没注意到时予初眉间的失落。就连前座开车的厉擎都察觉的气氛有些过于安静，但他也不敢吭声。时予初看见莫璟川浅眠的模样，又注意到窗户敞开了一条缝，凉风灌进来吹动他额前的碎发。于是她倾身过去，替他按上了车窗。未想，厉擎忽然踩了刹车，时予初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身体跟着往前一晃，脑袋撞到椅背，而后摔进了莫璟川怀里。莫璟川被惊醒，垂眸盯着怀里的人，有片刻的怔愣。“抱歉。”时予初没想过要把他吵醒，撑着手掌坐回自己的位置。莫璟川自然不会怪她什么，只是将冷峻地目光落在前座的厉擎身上：“开慢点。”“是是是，少爷。”厉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就连时予初都感觉到了莫璟川身上若有若无的怒气。但时予初已经有点猜不透今天的莫璟川了，也就没问。到了莫家，莫老爷子已经在客厅等着了，见到时予初一如既往的热情慈爱，对莫璟川倒是没什么好脸色。时予初刚坐在沙发上，莫璟川低声对她道：“我去休息下。”“好。”时予初点头。“臭小子，陪你爷爷我聊会儿会少块肉吗？”莫老爷不悦的瞧着他。“莫爷爷，他感冒了，在发烧。”时予初及时替他解释。闻言，莫老爷子脸色缓了下来，嫌弃似的朝着他摆了摆手。时予初一边听着莫老爷说话，一边悄悄注意着莫璟川的背影。901老爷子说错话了时予初和莫老爷子下了几盘棋，开始她还有模有样的陪着下，到后来全然不在状态。莫老爷子瞧了许久，这会儿真得进行不下去了，放下手里的棋子，端着杯茶吹着热气：“算啦算啦，不难为你跟我这糟老头子下棋了。”话落，时予初也跟着回过神来。“没有没有，莫爷爷，是我棋艺不够精湛。”“哼，我看是我这糟老头子不够吸引你吧。”莫老爷子捧着个茶杯，胡子翘上了天。站在一旁的严衡清了清嗓子，似乎在提醒他什么。莫老爷子抿了口茶，转了转眼珠，眉眼慈爱：“时丫头，学校放假了吧？”“嗯，才放的。”“你爸爸还没回来？”“对，让他多散会心也好。这么多年，一直在公司里忙碌，挺辛苦的。”时予初垂眸也喝了口果汁，掩饰眼底心思。“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也不是个办法啊，要不，来陪莫爷爷住？反正这么大个宅子，平常也就我这个老头子，还挺无聊的……”“咳咳、咳咳……”严衡紧跟着又咳嗽几声。莫老爷趁时予初没注意，横了严衡一眼。严衡有点儿懵，这老爷子真是会倒打一耙，明明是他让他用咳嗽声提醒他说正事儿的。这一回时予初自然是注意到老爷子像是有话要说，便道：“莫爷爷，您有什么问题，就直说吧。”莫老爷子和严衡对视一眼，后者看天装傻，莫老爷子干咳一声，只能将肚子里的疑惑问出来。“时丫头，你有想过和小璟结婚这个问题吗？”话落，时予初瞪大双眼，以为自己听错了：“您……您问这个做什么？”“哎呀，你就会回答我嘛！”“不是。这个我也不好回答，莫爷爷，我还在上学。”“也没有让你不上学啊，就是……咳咳，就是想问问日子，我们也得好准备着。”莫老爷子其实是存了私心的。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年，其实他还是挺希望能看到自己的曾孙的……虽然想得有些远了，但看着他们俩结婚也是好的。莫家好多年没办喜事儿了，莫晋尧那小子也是一拖再拖！都不让他省心！时予初和严衡看着莫老爷子一会儿皱眉一会儿高兴的样子，不由有些后怕。严衡忍不住唤：“老爷子？”莫老爷子从幻想中惊醒，见俩人怪异的目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诶，那丫头，你是怎么想的呢？”话题归位，时予初踌躇几秒，提到‘结婚’这俩字还有些磕磕巴巴，“现在说这个，有些早了。”“啧，所以你和那臭小子是一样的主意？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