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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雅愣了一下，看向副驾驶的位置。

“启刚，你也来了？！”

有些意外，有些惊喜。

王启刚“嗯”了一声，算不上热络，但是比以前的冷漠总算是好了那么“一丢丢”。

吉普车上的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经过花店的时候车子停下。

“楚队，我去买吧。”

“我也下去。”

王启刚和康雅一前一后的开口。

楚锋点点头。

十分钟两人的手上各捧着一束白色的百合，回到车上。

费城南郊，烈士陵园。

楚锋，王启刚，康雅站在郑义的墓碑前。

墓碑上二十八岁的军人遗照，庄严，郑重。

“郑义，我们来看你了……”

康雅弯腰放下百合花，眼泪肆虐，用力的吸吸鼻子，倔强的仰起头，想要把眼泪收回去。

楚锋，王启刚立正，敬礼！

“郑义，特战队一切都好。

上次军事演习猴子那家伙，还俘虏了蓝军的一个团长，得了奖章。

还有老狼，他去年年底复原了，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去了……”

王启刚停顿下来，眼睛通红，声音颤的说不下去了。

楚锋重重拍拍他的肩膀。

“楚队……”

“大家都好好的，郑义如果在天有灵，也会开心。”

王启刚唇角紧抿，点了点头。

祭拜完郑义之后，楚锋和王启刚先走出陵园，康雅一个人留在了墓碑前。

“楚队，有烟吗？”

王启刚靠在吉普车前，表情一直都很沉重。

他已经戒烟很久了，但是现在实在想抽的厉害。

楚锋打开车门，从里面拿出一盒烟递到他跟前，然后替他点上。

王启刚看着缭绕的烟雾，思绪飘出去很远。

“楚队，你说如果郑义现在还活着的话，是不是也妻儿都有了？”

楚锋心里叹了口气。

郑义在王启刚的心里就是一道永远都解不开结。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

启刚，想开些，郑义肯定比谁都希望你好好的。”

“楚队，上次假期我没回老家，去看了郑义的父母。

大娘的眼睛已经哭坏了，都看不到人了……

楚队，我其实一直都在想，如果当时他没有拉住我，掉下山涧的那个人是我的话……”

“启刚，够了！

我想如果就算能够重来，郑义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