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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下很响，李根的眼脸动动，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借着稀薄的月光，看到青年坐在床尾，八成是又疼上了。&ldo;你干嘛呢？&rdo;黄单说，&ldo;好多蚊子。&rdo;李根翻身，&ldo;你慢慢打，我先睡了。&rdo;蚊子叮过的地方痒的不行，黄单抓手臂，挠大腿，发现男人一动不动，&ldo;哥，蚊子不咬你？&rdo;李根说，&ldo;皮糙肉厚。&rdo;黄单说，&ldo;你是挺糙的。&rdo;李根，&ldo;……&rdo;黄单去找蒲扇，拿着躺到床上，扇着蒲扇，&ldo;哥，你热不？&rdo;李根心说，热啊，怎么不热，你哥的心火正烧着呢，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火引到你身上，一起烧死。黄单扇了会儿，把蒲扇给李根，&ldo;到你了。&rdo;李根烦躁，&ldo;边儿去。&rdo;黄单把上面的褂子脱掉，在身上脸上擦擦汗，澡白洗了，&ldo;哥，那我不跟你睡了，我到堂屋的地上睡去，能凉快点。&rdo;听着动静，李根咬牙，&ldo;回来！&rdo;慢吞吞走到门口的黄单闻言，快步躺回床上。李根在心里咒骂，一把抓过蒲扇，大力扇动。黄单头后的包没消肿，他趴着睡，脸歪在席子上，眼睛舒服的眯着。&ldo;哥，你快一点。&rdo;&ldo;快不了。&rdo;&ldo;那你再大力一些。&rdo;&ldo;罗里吧嗦的，自己扇去！&rdo;李根把蒲扇摇的吱呀响，妈的，怎么什么话从这小子嘴里出来，都变了味儿？有病的肯定不是他，是这小子。黄单哎一声，往蒲扇底下挪，热的脸皮都黏席子上了，快睡着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忽然有贴着88的小袋子掉落。系统的声音响起，&ldo;黄先生，您用了死鱼眼，获得双倍积分，总共176，减去您上次赊的39，你拥有积分137，是否需要存放于苍蝇柜。&rdo;黄单说，&ldo;要。&rdo;系统说，&ldo;一个苍蝇柜2个积分，在下直接从您的积分里扣。&rdo;黄单说行，他说，&ldo;系统先生，你能不能让我听到李根心里的声音？&rdo;系统，&ldo;需要一万积分。&rdo;黄单，&ldo;当我没说。&rdo;夜里两点左右，李根起来，推推身旁的青年，&ldo;冬天，起来了。&rdo;没反应。李根又喊了几声，就去捏青年的鼻子，见青年张开嘴巴呼吸，他的眼色深了深，低声说，&ldo;你想让你哥得病是吗？&rdo;&ldo;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坏呢……&rdo;李根坐在床上，捏住青年鼻子的手拿开，在青年的脸上抚摸，移到他的脖子里。黄单蹙紧眉心，他抓住那只手，难受的嘟囔，&ldo;疼……&rdo;李根的心头一跳，猛地抽开手，呼吸乱的不成样子，他吞咽唾沫，嗓音沙哑干涩，&ldo;你知道不，你每次一这样，可怜巴巴的，你哥我就浑身不对劲，想打你，让你更疼些。&rdo;他用另一只手去掐太阳穴，病的是他自己。&ldo;张冬天，我数到三，你再不起，我就不等你了。&rdo;还是没反应。李根骂骂咧咧，把人拉起来，对方软绵绵的，要往后倒，他干脆拿手臂圈住，&ldo;醒醒。&rdo;黄单不满的嘀咕，&ldo;我刚睡着。&rdo;李根翻白眼，你哥我就没睡，&ldo;行了，赶紧的，收拾收拾就得走了。&rdo;打了个哈欠，黄单的下巴搁在男人的肩头，脑袋也搭上去，鼻翼轻轻扇动，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子里。李根全身僵硬，手足无措，像个傻子。又睡过去了，李根气的抓起青年的手，在他的手背上咬一口。黄单疼醒，瞌睡虫尖叫着一哄而散。这个点，外头黑漆漆的，公鸡都还在做梦。黄单洗把脸，人清醒很多，他拿了蛇皮袋，前头带叉的木棍，又去装晚上做好的粑，水，忽然听到陈金花那屋传来声音，&ldo;冬天，你进来。&rdo;他一愣，这么早就醒了？屋里点上煤油灯，陈金花靠在床头，&ldo;跟着李根，他很会打蛇，让他给你两条。&rdo;黄单说，&ldo;他不会给吧？&rdo;陈金花说，&ldo;不给就算了，妈是想跟你说，不要不好意思，张不开口，你要大胆点，敢于去表达自己的想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