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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冷。&rdo;程瑜笑着看他，&ldo;冷了才会清醒，我希望这一夜都是清醒的。&rdo;他曾经两次要带她走，第一次她先逃开，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第二次她在答应她不离开之后离开，背弃了他们的诺言，这一次是任性可笑的游戏，她却想要认真对待。顾市长握紧她一只手，用另外一只手开车。夜晚的京城万籁俱寂，只有霓虹灯闪烁流转，街道上人烟稀少，车子穿过京城的大街小巷。顾市长开的不快，好像带着她兜风。到了两人都熟悉的一处，便笑着说几句话，大抵是哪里以前是老电影院，哪里几十年前还一片荒芜。他们曾经所在的那一个城市，在两人的回忆之中，慢慢鲜活起来。凌晨三点钟，车子驶出了市区，上了环山公路。夜色苍茫，天边星子点缀，整个世界都是寂静的，只有夜行的车灯突然亮起来，又飞快驶过，视野中又一片昏暗。程瑜抬眼看着跳跃的时间，过了半晌，声音低低道：&ldo;六点天就亮了。&rdo;她和秦浩，每天快七点起床。剩下的一半路程，必须是回程才行。&ldo;我们在市里转的久，还可以再等等。&rdo;顾祁握紧她手指，苦笑道，&ldo;没想到时间过去这样快。&rdo;&ldo;是。&rdo;程瑜低声应和他。&ldo;如果我当年去你家，你还在，你会和我离开吗？&rdo;顾祁开着车，发问道。&ldo;会。&rdo;程瑜看着他的侧脸，答应道。&ldo;如果时间倒退，我让你等我那次，你会听话等我吗？&rdo;顾祁又问。&ldo;会。&rdo;程瑜眼眶泛了泪。&ldo;如果我说现在什么都不要去想，我带你离开，你会同意吗？&rdo;顾祁将车速放缓一些，侧头看着她眼睛，一脸认真。他眉眼温和，唇角似乎还微微勾着笑，等着她说话。&ldo;不会。&rdo;程瑜眼泪掉下来，&ldo;顾祁哥，回不去了。&rdo;&ldo;别哭。&rdo;顾祁松开她的手，伸手帮她抹眼泪，揉着她脑后的头发，声音低低哄道，&ldo;别哭，我都明白。&rdo;&ldo;我现在就送你回去。&rdo;他说着话，一只手握着方向盘，调转车头。程瑜的哽咽声让他心乱如麻，他一边安抚着她，转了弯，慢慢行驶着，到了弯道，也忘了打转向灯。根本未曾想到，一辆卡车呼啸而至，刺眼的灯光照亮他眼睛，千钧一发之际，他凭着本能打了方向盘。&ldo;砰&rdo;一声巨响之后‐‐驾驶座被卡车头挤压变形，副驾驶的程瑜剧烈地晃两下，一头磕在车前。万籁俱寂。☆、213：敢欺负她的人都死了213：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而过。凌晨三点半，宋家。宋望晕乎乎间听到手机铃声，&ldo;啪&rdo;一声按亮床头灯找了半天，程思琪的手机在桌上响。他下床拿过，眼看是程瑜，接通，重新上床，打着哈欠道：&ldo;妈，怎么了？&rdo;&ldo;您是……&rdo;电话那头的年轻交警看了眼担架上的程瑜，又看看手机屏幕上的琪琪两个字，迟疑着开口道，&ldo;您是宋总裁吗？&rdo;宋望陡然醒来，看了眼揉着眼睛起身的程思琪，低声道：&ldo;我是。&rdo;&ldo;是这样的……&rdo;电话那头的年轻交警声音低低说着话，宋望脸色变了几变，伸手抵着自己额头，慢慢道：&ldo;情况怎么样？&rdo;&ldo;一死一伤。&rdo;交警握着手机，也有点头皮发麻，连忙道，&ldo;程思琪的母亲没事，震晕过去了，问题不大。&rdo;&ldo;死的那位？&rdo;宋望看了眼愣神的程思琪，终究声音低沉问出声。&ldo;目前没办法确认身份，&rdo;交警道，&ldo;驾驶座被挤压变形，面目全非了。&rdo;宋望握着手机久久说不出话来。&ldo;宋总，宋总您还在吗？&rdo;过了一小会，电话那头的年轻交警迟疑地连问了两声。&ldo;在。&rdo;宋望掀开被子起身，&ldo;您报一下地址，我现在过来。&rdo;&ldo;预备就近送往交通大学第一附属医院，&rdo;交警叮咛道，&ldo;您直接赶到医院行吗？&rdo;&ldo;行。&rdo;宋望一只手提裤子，&ldo;我直接到医院来。&rdo;&ldo;嗯，&rdo;交警刚应一声，就听到那边宋望继续道，&ldo;思琪是公众人物，这件事希望现场警员能保密，别传上网络造成影响。&rdo;他话说的直接，交警自然连连答应。三更半夜的，环山公路上根本没人，卡车司机倒算憨厚老实，出了事连忙打电话报警。出警的几个人都年轻些，自然知道程思琪宋望，看过节目和结婚视频，也能第一时间认出程瑜来。程瑜脚下就躺着她手机，他才能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家人。算得上他们夫妻俩的粉丝，这种事当然不会多嘴。交警挂了电话，继续处理现场。那头，宋望也掐了电话，和坐在床上的程思琪四目相对，半晌，揉着眉头开口道：&ldo;你妈她……&rdo;&ldo;你妈没事。&rdo;眼见她着急，宋望连忙道，&ldo;顾市长可能出事了。&rdo;程思琪看着他，有点呆滞。半夜三点多，她实在有点反应不过来。宋望放下手机穿衬衫，边穿边道：&ldo;夜里冷，你就别出去了。我叫上爸和赵青，一起过去看看。&rdo;&ldo;我也去。&rdo;程思琪也掀开被子下床。&ldo;磕着碰着怎么办？&rdo;宋望停了动作看她，&ldo;听话些。&rdo;&ldo;那是我爸妈。&rdo;程思琪紧紧抿着唇，看着他，声音执拗。宋望又揉揉眉心，略微想了想，妥协道：&ldo;那行，带你去。不过答应我，无论怎么回事，别激动。&rdo;&ldo;知道了。&rdo;程思琪应了一声，下床穿衣。她怀孕三个多月，可因为是三胞胎，看上去已经和一般孕妇五个多月差不多，小腹凸出的很明显。宋望穿了衣服连忙到她跟前照顾，帮她穿好衣服，索性打横抱起她往出走，这过程，让她打电话叫了司机大叔和赵青。司机大叔一直没睡着，等着程瑜，赵青一贯睡眠浅，很快到了家门口。眼见宋望还扶着程思琪，司机大叔当即担心了，哄劝道：&ldo;琪琪就别去了，夜里冷，吹了风得感冒的。&rdo;&ldo;我没事，&rdo;程思琪轻声道，&ldo;我不放心。&rdo;话音落地又催促宋望：&ldo;快走吧。&rdo;宋望自然知道她担心，也没多话，揽着她直接上车。夜里道路通畅，顾忌着程思琪，赵青开车自然不快，等一众人到了交大一附院，已经接近五点。处理事故的交警队长就等在病房门口，眼见宋望等人走入视线，连忙迎了过去，客气道：&ldo;宋总来了？&rdo;&ldo;我妈她……&rdo;宋望率先问了一句。&ldo;还没醒，&rdo;交警队长连忙道，&ldo;不过别担心，医生已经检查了，轻微脑震荡，过一会应该能醒来。&rdo;&ldo;嗯。&rdo;宋望应一声，似乎正考虑再问什么，交警队长已经继续道，&ldo;驾驶座的人也想办法移出来了，找到了身份证，是……&rdo;交警队长犹豫一下，低声道：&ldo;顾市长。&rdo;程思琪身子晃了晃，交警队长看她一眼，继续道：&ldo;责任在我们这一方，顾市长开车掉头回市区，应当是没有打转向灯，和卡车撞上了。原本程妈妈比较危险，可市长紧急扭转了方向，自己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