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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东阳叹口气，&ldo;如果村民们胃口这么大，我是不会做冤大头的。&rdo;

&ldo;我知道。&rdo;池月微笑，&ldo;等拆迁方案下来，我去谈。&rdo;

&ldo;你？&rdo;乔东阳哼了一声，&ldo;得了吧，这种闹心的事，你最好别去。&rdo;

&ldo;我了解他们。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们。&rdo;池月勾了勾唇，&ldo;他们也不是坏人，只是贪心了些，穷怕了。正因为此，他们比普通人更害怕失去。&rdo;

乔东阳点点头，若有所思。

&ldo;好。&rdo;

……

下午照常是转村，但乔东阳的兴趣已经不如早上出来的时候了。

一望无垠的黄沙漫漫，苍凉、寂寥，实在是一件没趣的事情。

中途他们碰上工作组的同事带着几个专家在考查、测绘，还有几个林业和水利部门的工作人员，乔东阳停下来，陪他们聊了一会儿，然后让小宁开车去附近的万里镇。

池月不明白他的意图，&ldo;去镇上干什么？&rdo;

月亮坞是万里镇最远的一个村，去镇上是反方向。

&ldo;洗澡！&rdo;乔东阳扯了扯领口，吐口气，&ldo;两天没洗澡了。再不洗，都有味儿了。&rdo;

池月：&ldo;……&rdo;

在沙漠地区洗澡是一件奢侈的事，哪怕是万里镇，供水也是限量和定时。

每周供水四天，每天三小时。

居民们会在供水的时候，用水缸把水存起来以备日常生活所需，镇上唯一的旅店，房顶有一个大大的水塔，算是用水最为富足的地方，但入住的客人，也不是想洗澡就可以洗澡的。

洗澡前需要和旅店沟通，洗澡的时间，老板会特地交代。

而且还要额外加钱。

这对于乔东阳来说，简直是崩溃的。

&ldo;去给老板说，加钱加钱，不要限时了。&rdo;

&ldo;加再多钱也没用。水就那么多，要明天才供水呢，你今天用光了，人家不用吃饭营业啦？&rdo;

&ldo;……&rdo;

乔东阳搔了搔头皮，&ldo;行吧行吧！我尽快。&rdo;

他去了卫生间。池月这个助理，只能尽职地坐在房间里。

一墙之隔，水流哗哗地响，这种房子非常不隔音，她几乎能听清乔东阳在卫生间的所有动静，甚至凭声音可以猜测他在做什么……

记忆是个好东西。

适时给池月推送了一个画面。

皇冠大酒店，湿着头发来开门的乔东阳，氤氲深邃的漆黑眼瞳，被她无意带开的浴袍带子，还有浴袍下面的风光，紧实的腹肌，茂盛的森林……

不能想了。

池月想开电视换换注意力。

可是旅店设施是真糟糕，捣鼓了好几分钟，也没能放出一个清晰的频道，电视机的电流声吱吱嘈嘈的响，搞得她无比烦燥，也把从卫生间出来的乔东阳看笑了。

&ldo;池小姐，你是在收听敌台吗？&rdo;

&ldo;……&rdo;

那嘈杂的声音，真的像无线电台。

池月把电视关掉，&ldo;好了吗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