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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世榜只能摇头。这样的人还嫌弃，难怪家里的那些大、小掌柜一听是窦昭在要人，都不愿意去。宝剑赠名士。窦昭哪里知道能做到掌柜是多少的不容易。他只好许诺范文书：&ldo;若是铺子倒了，我让你到积芬阁南京的分店做大掌柜。&rdo;范文书苦笑。大掌柜是这么好做的？他也要拿得起啊！离开古玩界几年，到时候就算是回到积芬阁，自己少了那几年的见识，只怕眼力大不如前。何况窦家四小姐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过几年不知道会嫁到哪里，可窦三爷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说什么？交了账册，佯装出副满面笑容的样子去西府。甘露就嘀咕道：&ldo;不是说给个大掌柜吗？&rdo;&ldo;你就知足吧！&rdo;窦昭笑道，&ldo;窦家一共有几个大掌柜？我们这点家当，人家根本就瞧不上眼。&rdo;她本就留了余地让三伯父和她讨价还价的。甘露讪讪然地去领了范文书进来。窦昭见他中等身材，五官周正，未语先露一团和气，一副典型的生意人模样，先生三分好感，把事情略略地交待了一下，就让他去找三堂哥拿银子。范文书愣了半晌。总店在京都，之后五年，要在真定和京都之间开十家分店。但规模有多大，资金有多少，除了他还有哪些人，一律没有交待。&ldo;四小姐还有什么吩咐？&rdo;他恭谨地道。&ldo;我只有这个要求，其他的，你是掌柜，你看着办就行了。&rdo;窦昭笑着，&ldo;哦&rdo;了一声，道，&ldo;你还有个二掌柜，姓崔，名十三。他明年九月才能来铺子帮忙。&rdo;范文书退下去之后立刻打听崔十三。窦家的那些管事和掌柜都是人精，立刻全都知道了。有人笑道：&ldo;原来四小姐是要抬举崔姨奶奶的娘家人，范文书，你这可是陪太子读书啊！&rdo;&ldo;陪太子读书无所谓，&rdo;范文书郁闷地道，&ldo;就怕太子不懂装懂，指手画脚。&rdo;众人笑道：&ldo;你一个卖古玩的，难道就懂笔墨了？&rdo;崔十三也在问，不过是问窦昭：&ldo;您让个古玩店的卖笔墨，还让我去给您当二掌柜？&rdo;和崔十三争辩，窦昭前世就不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她直截了当地道：&ldo;这是崔姨奶奶同意了的。&rdo;&ldo;您唬弄我吧？&rdo;崔十三眼珠子转了转，道，&ldo;那我去找崔姨奶奶问一声。&rdo;窦昭老神在在地喝茶。崔十三泄气。窦昭就问他：&ldo;伯彦那边怎样了？&rdo;&ldo;我们发现了很多别人都不知道的事。&rdo;崔十三闻言眉飞色舞，&ldo;西平那边有个村里的人一起悄悄地开了二百多亩荒地，六年了，都没有被人发现。还有曲阳桥，鱼鳞册上记着只有两百亩良田，可看那村势，好像不止两百亩……&rdo;窦昭骇然：&ldo;这都让你们发现了。&rdo;忙叮嘱崔十三，&ldo;你可不能乱说，小心祸从口出。&rdo;&ldo;我知道。&rdo;崔十三不以为然地道，&ldo;你断了别人的财路，别人就要断了你的活路。这些轻重我还是知道的，不过是您问起来，所以我说给您解解闷。&rdo;窦昭想到窦启俊那个家伙是御史出身，哪里能放下心来，趁着过去给六伯母请安的时候，拐到三堂嫂那里交待窦启俊。&ldo;四姑姑就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只凭满腔热血就不管不顾地冲上去。&rdo;你不过只比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大个两、三岁好不好。窦昭心里腹诽着，起身告辞。路上遇到邬善和窦政昌。两个人一边走，一边交头接耳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表情都有些沮丧。窦昭走上前去和他们打招呼。两人吓了一大跳，勉强笑着和窦昭说了几句，就匆匆去了学堂。窦昭满心困惑，但也只仅仅困惑了一下，还不至于赶上去追问。回到家里，看见祖母和甘露、素绢几个都在擦眼泪。&ldo;寿姑，那个别刚毅过世了。&rdo;祖母红着眼睛，&ldo;两个小姑娘家的，懂什么？你还是差个人过去帮帮忙吧！&rdo;窦昭心里有些闷闷的，让人带话给在真定的赵良璧，让他帮着别素心、别素兰姐妹料理丧事，又邀了陈先生，第二天一起去了真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