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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渊是不信的,不对,是他从来都没有信过凌泽。
“二叔,我二十八了。”
凌泽扯了一下自己的薄唇,“我不是八岁,也不是十八岁。”
凌渊站了起来,习惯性的将自己的坐折的衣角也是抚平了一些,他打开门走了出来,眉心处的那一点氤氲似乎是加大了一些。
对于泥足深陷的人,果然是劝不动,谁劝就会咬谁。
凌渊坐上了车子,沉闷气息,让一边司机也都是大叹有些不太好受。
果真的,这凌家的钱好难赚,人也是难伺候。
他还没有退休呢,好像都是要被凌渊给闷死了。
“凌先生,我们要去哪里?”
秘书问着凌渊。
“回去吧。”
凌渊将手中的拿着的文件丢在了一边,也是闭目养神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外面的景色仍是在退,外面的行人也是少了之时,他才是睁开了双眼。
隐于黑暗中的那一张脸,开始看不真切了很多。
沐家,仍是同沐天晴失踪前一模一样,甚至就连他们吃饭之时,也都会多摆上一幅碗筷,许兰盈从来都没有接受沐天晴死了的事情。
她一直固执的认为,自己的女儿只是失踪了,而失踪总是可以找回来的,所以她不设灵堂,甚至也不愿意通知亲友,更甚至每日还会亲自的打扫女儿的房间。
她固执的认为一个女儿没有死,却亲手将另一个活生生的女儿,逼到了死路之上。
“沐家的一切都是天晴的。”
许兰盈淡淡的对着丈夫说道,她擦着沐天晴的照片,那一张阳光明媚的脸,那一抹年轻美丽的笑。
还有放在桌上,那一座又一座的奖杯。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女儿的,这里所有的一切,也都是属于她女儿的。
沐林站在一边,半面的阳光落下,却也是半世风霜。
他不反驳,这些东西,她要留给谁就给谁,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他们家里就连笑声都是没有了,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留着这些东西也是没有用,她要给人就给人,要烧就烧。
“都是我家天睛的。”
许兰盈再是拿起了一张照片,也只有到了这时,她的心里才能有着一些安慰。
“她已经夺走了天晴的命,天晴的丈夫,天晴的幸福,这些东西都是我给天晴的,任何人也别想碰一下。”
沐林征然的,也是望着照片当中那个笑的一脸善良的女孩儿。
天晴,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而这样的问题,他永远也不可能会有答案了。
外面,一直都是此地,不知道听了多久的沐天恩,终于还是离开了
她很少会上二楼,这就像横在她面前的天梯,有时当她一步一步的上楼之时,总是感觉离他们很近,原来当下楼时,才是知道。
其实他们从来都是没有近过。
她不是过来偷听,她也没有这样的爱好,她只是想要过来看看姐姐,哪怕只是一眼就好,只是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些。
沐家的东西,她从来都没有想要拿过。
姐姐的东西,她一样也不想要。
她除了不能把命还给姐姐,她其它的,什么都是可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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