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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暖拿过手机来看，果然是一个&ldo;奇形怪状&rdo;的凶器。而他只看了一眼。&ldo;你和关小瑜合作一下，把扳手套装的具体规格描出来，交给侦查员去市面上找。&rdo;&ldo;诶。&rdo;她应答着，看他的手机，发现他并非在网上搜索，而是直接从相册调取。相册名字叫工具。她手指一触，图片缩回相册，数字显示有几千张工具照片。临近的有其他扳手，套筒、棘轮、梅花扳手不一而足。难怪他什么都知道。&ldo;队长，你好厉害。&rdo;她发自内心地赞叹。言焓抬眸看一眼她湿润而晶亮的眼睛，那里含着毫不掩饰的仰慕。他眼里光泽流动，唇角漫不经心地一弯。甄暖刚要把手机还回，不知碰了哪里，文件夹往上退一层，出现一个cloud云文件夹。缩略图上两个异常亲密的人影，她微微惊慌，想还原，可手指一颤，不知怎么竟点开了。屏幕上瞬间跳出一个非常美的女孩儿，笑容腼腆又欣喜，举着手自拍；慵懒的男孩从身后搂住她，低头吻着她的耳垂。阳光透过碎发洒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他微垂着眼睫，看上去温柔而安宁。那低眸亲吻的容颜太过柔软，竟仿佛从照片里冲撞到甄暖心坎上，她被触动了。只是，照片里的他和面前的这个人，他们的气质，一点……一点儿都不像。&ldo;还没看够？&rdo;言焓轻声问，笑容散漫。甄暖飞快把照片调回去，将手机还给他，心里跟做贼一样。她心虚，嘴笨地重复道：&ldo;队长你好厉害。&rdo;言焓眯眼，古怪而探寻地看她半晌，说：&ldo;继续。&rdo;&ldo;诶！&rdo;她应答一声，现在就差分析第二次连续击打的凶器，&ldo;这次主要分布在顶骨，伤痕力度大而凶猛。&rdo;甄暖抓抓脑袋：&ldo;皮肤上的伤痕太不规则；骨头上的伤呈阶梯状，漏斗状，应该是金属，很难模拟，有类似斧子的劈面，同时又有锐角和钝角。&rdo;她见他目光在自己身上，舌头开始打结，&ldo;我……还要继续研究……研究。&rdo;言焓静静看她，她愈发无措，他弯弯唇角，也不用目光逗她了，便挪到纸张上去。可看了一会儿，他一时也想不出。甄暖见他拧眉的样子，怕他下不来台，小心翼翼替他找台阶：&ldo;既然第一次击打是装饰品的圆形底座。那死者从客厅跑到台阶，这么短的时间，嫌疑人很难再找一个凶器。会不会装饰物本身？&rdo;&ldo;有可能。&rdo;言焓点头，站起身，&ldo;时间差不多了，找一下相似的装饰，然后收工。&rdo;……出门后，言焓绕着别墅走了一圈。四周很开阔，别墅和别墅间隔着灌木丛、凉亭和水池，私密性很好。且那天暴雨，这里的摄像头都损坏了。言焓走到温泉别墅区服务楼，看向整个园区的入口。进门要刷卡，停车场就在门栏旁边。如果客人直接下停车场，不用经过服务楼。言焓询问在停车场边浇花的女清洁员：&ldo;请问……&rdo;清洁员吓一跳，洒水壶掉在地上，水全泼到言焓的鞋子上。&ldo;对不起，对不起。&rdo;她赶紧把水壶捡起来。甄暖掏出纸巾给言焓；他没接，看着清洁员，语气寻常：&ldo;你手怎么了？&rdo;她左手虎口处很长一条伤痕。&ldo;拿刀刮地上的口香糖，割到了手。&rdo;清洁员无奈地耸肩，&ldo;有些客人不讲公共卫生。而且，包养的、当小三的也多。&rdo;这儿消费高，来的一般不是省吃俭用型的老婆，而是花钱讨好的情人。言焓：&ldo;停车场的出口在哪儿？&rdo;&ldo;每个别墅附近都有一个出口呢，就是那些凉亭。&rdo;言焓了然，又问起和案发别墅相似的装饰品。清洁员摇头：&ldo;每间别墅的风格都独一无二。我带你们去看看。&rdo;他们跟着去了，如服务员所说，这里云集世界各地的装饰风格，每个别墅不同。时间渐晚，两人告辞。……言焓把甄暖送到家门口，从后座拿起两个纸袋：&ldo;谢谢你的衣服。&rdo;&ldo;哦，不用。&rdo;&ldo;内裤就不用还了吧？&rdo;&ldo;……&rdo;她脸一红，闷声摇摇头。她手上大包小包箱子一堆。言焓看她手忙脚乱，叹：&ldo;你这是把办公室的东西都搬回家吗？&rdo;甄暖嘀咕：&ldo;反正在家没事，多研究研究啊。&rdo;他看她半刻：&ldo;我送你上去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