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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焓不说话，因为当年的行动，吕冰的信息都被隐匿了。&ldo;队长，鞣尸衣服口袋里的男士尾戒年代久远，已经查不出线索了。&rdo;&ldo;那个不用查了。&rdo;他说，&ldo;还有别的吗？&rdo;&ldo;还……&rdo;小瑜支支吾吾。他皱眉：&ldo;说！&rdo;&ldo;言队，你不是交代把垃圾场的沥青全部化了清理吗？我们才清理到第3罐，没找到人，但……&rdo;言焓眯眼：&ldo;但什么？&rdo;&ldo;一截人皮。dna检查是夏时小姐的。我们推测，剩下几罐没化的沥青里，可能会有完整的……尸身。&rdo;&ldo;知道了。&rdo;他挂了电话。……甄暖跟言焓一起下楼去餐厅。到门口，言焓停住，说：&ldo;你先去，我出去办点儿事。&rdo;甄暖纳闷：&ldo;不吃饭就办事？&rdo;他含糊地&ldo;嗯&rdo;一声，提起她往餐厅里拎：&ldo;快去！&rdo;他走几步回头，手对她指了指：&ldo;别不吃饭啊！&rdo;甄暖看满餐厅密密麻麻的人，缩了缩脖子。早知一个人，她就在房间里吃泡面了。服务员见她胸口的嘉宾牌，引导她往一边走：&ldo;a级嘉宾区在那边。请随我来。&rdo;雕花屏风后是精致漂亮的西式自助餐厅。她颔首对服务员道了谢，选完菜去找座位，很多人都是独自用餐。她端着餐盘去坐。没想正独自吃饭的人抬起头：&ldo;不好意思，这位置有人。&rdo;甄暖尴尬地笑笑，学乖了，下一次先问：&ldo;你好，这里有……&rdo;&ldo;有人了。&rdo;等到被第5桌拒绝，她再开不了口。全餐厅就她一人端着盘子傻转悠。她没地可去，溜出来到外边的餐厅。四六人的小桌没了，甄暖坐上十几人的大圆桌，赶紧闷头吃。椅子还没坐热，一群大声说话的男人们涌上来，把这一桌坐得满满当当。甄暖左右坐了人，身形微胖，呈夹击态势。她要端盘子走，可有人跟她搭讪：&ldo;美女，你也是来开会的？&rdo;难道是同会的专家？&ldo;啊，是啊。&rdo;众人笑眯眯看她，得知她从誉城来，说誉城自古出美人；听说她是法医，又问解剖男人时害不害羞。甄暖不自在，但她分不清是他们有问题，还是自己的人际交往恐惧症作祟。一个胖脸男人邀请：&ldo;大家联络感情去ktv，你也去吧！&rdo;甄暖疑惑：&ldo;我和你们应该不是一组的。&rdo;&ldo;不是一组也可以联络感情嘛。&rdo;&ldo;我……晚上还有事。&rdo;&ldo;刚来这儿有什么事，一看就不会撒谎，你是看不起我们。&rdo;甄暖：&ldo;你们去玩吧，我不方便。&rdo;&ldo;那你喝口酒赔罪。&rdo;圆盘一转，一杯白酒到她跟前。&ldo;我不会喝酒。&rdo;&ldo;哪有工作不会喝酒的，看不上我们，不肯赏脸吧。&rdo;我为什么要看上你们？甄暖拧眉毛，心想这群人肯定脑子有问题。&ldo;喝酒还是唱歌，你得选一样，不然就是不给我们面子。&rdo;干嘛要给？甄暖瘪嘴，抓紧手里的包，起身就走。身边的男人一把抓住她摁回椅子上：&ldo;小姐，我们老总和你说话呢，别不礼貌啊。&rdo;甄暖脸色煞白，躲开肩膀上的手：&ldo;别这样。&rdo;她声音一急，一桌人都笑起来，&ldo;陪谁唱歌喝酒呢？&rdo;一个凉淡微冷的声音传来。甄暖猛地回头，湿黑的眼里霎时流露出依赖：&ldo;队长！&rdo;言焓短暂地瞥她一眼，看向对面，语含讥嘲：&ldo;没记错的话，李总？&rdo;对方起身作揖，赔笑：&ldo;您好记性。&rdo;&ldo;你这面子真不够大。&rdo;言焓语气冷冽，他欺身，推着圆盘一转，酒转去对面，&ldo;这杯酒算你给我女朋友赔罪。&rdo;甄暖背脊僵直。他好像说……女朋友？只是，印象中，言焓不是这样。他对人不会多热情，却也绝不会冷冰冰；处事杀伐果决，但也会给人留有余地。不像此刻，咄咄逼人，不留半分颜面。她不知道，少年的夏时常因漂亮而招烦事，还惹出过大乱。平生要是有什么能触动言焓的神经，就是这些无聊浅薄的调戏。一桌人全看李总的脸色，不知突然冒出的人什么来头。&ldo;是我眼拙，没看出是您的人。&rdo;甄暖呼吸微窒。言焓俯身笼上来，把她拥在了怀里。身子压得低，侧脸和下巴近在她眼前，气息性感，在她鼻尖萦绕，他有种难以描述的让人心尖儿发颤的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