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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唔？&rdo;她望着窗外的雪花发呆。&ldo;你要不要休息一段时间，我派家里的人保护着你。&rdo;她扭头，摇了摇：&ldo;不要，我要和你们一起把那个坏人抓起来。&rdo;&ldo;但我看你的精神很不好。&rdo;&ldo;……&rdo;&ldo;小猫，接下来或许还会有人死……&rdo;她捏着拳头不吭声。&ldo;……而你要坚强。&rdo;&ldo;我知道。&rdo;她很用力地说，&ldo;或许还会有人死，但我们一定会抓到他。&rdo;&ldo;是，我们一定会抓到他。&rdo;甄暖把玻璃落下一条缝，吸了一口冷气让脑子清醒。她说出疑虑：&ldo;队长，有件事情我觉得奇怪。&rdo;&ldo;什么？&rdo;&ldo;tutor分明很懂炸弹的制作，可这个炸弹做的并不复杂。当然，拆弹专家技术很高超，但他说这个炸弹可以轻松排除，不难。由此看来，炸弹只是他送给秦姝的工具。他根本没有指望拆弹专家解不开炸弹而引起爆炸，他指望的，是秦姝自己晃动水银平衡器。&rdo;&ldo;我和你想法一致，&rdo;言焓开着车，&ldo;他料定了秦姝会自杀。同时，从另一方面看，他似乎并不想给警方太大的压力，不想给外界营造警方无能，致人质死去的印象。&rdo;&ldo;嗯。&rdo;甄暖点点头，接话，&ldo;就好像他和我们做对手，但同时又不想把我们逼上绝路。&rdo;&ldo;对。也有可能，他想让秦姝自杀，以此向公众证明她问心有愧，他杀之有理。或者两者都有，一石二鸟。&rdo;&ldo;他想的还真是周到。&rdo;甄暖扯扯嘴角，又问，&ldo;既然他不想逼我们，那他是不是对警方有某种情结？&rdo;&ldo;情结？&rdo;&ldo;对啊，通常的犯罪者不都把自己放在警察的对立面吗？即使是自诩正义的犯罪者，他们通常觉得自己比警察更正义，往往会不经意奚落和嘲笑警方。但这个tutor，他对警方有些……情结？&rdo;言焓懂她的意思，他心头也笼着一层淡淡的说不清的疑虑，正如此刻甄暖所说。情结。和警方隐隐亲近的情结。这又让他想到吕冰鞣尸脖子上的伤口，非常精准而狠裂的切割，是受过专业训练的。&ldo;队长。&rdo;&ldo;嗯？&rdo;&ldo;你有没有想过，秦姝为什么要自杀？&rdo;言焓打了一下方向盘，没做声。&ldo;当时，&rdo;甄暖斟酌着用词，&ldo;她请求你原谅。你真的原谅她了吗？&rdo;&ldo;现在原谅了。&rdo;&ldo;当时没有吧？&rdo;他握了握方向盘：&ldo;那一刻我很生气，我不可能装出大度的样子。&rdo;&ldo;队长，可其实我已经没事……&rdo;&ldo;我有事！&rdo;他突然踩刹车，车停在路边。甄暖吓一跳，瞪大眼睛望着他。&ldo;我有事。&rdo;言焓扭头看她，&ldo;你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你不知道，你们都不知道。&rdo;他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ldo;你怪我这里麻木了吗？相信我，疼十年，你也会。&rdo;他平静极了，她却清清楚楚看到他的痛苦，心疼得眼眶濡湿：&ldo;队长，我不是怪你，我只是心疼。你看上去像没事，可我却觉得你过得好辛苦。队长，我就在你面前，我回来了啊。你不要难过了。&rdo;他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摩挲，只一字一句，说：&ldo;他们，怎么敢把你变成现在的样子，怎么敢，把你变得忘了我。&rdo;&ldo;队长，你……&rdo;&ldo;我能在一秒间原谅他们？不可能。&rdo;他说，&ldo;所以我说，找到你，抓到tutor后，我不会再做警察，我做不了了。&rdo;&ldo;队长……&rdo;她扑进他的怀里，害怕得紧紧搂住他的腰，&ldo;我们早点抓住他，早点离开这里，你不要再这么辛苦，不要折磨自己。我们两个好好的，好不好？&rdo;他的心好似突然间就被抚慰，他抬手握住她的长发，歪头贴靠在她的脑袋上，阖上眼睛，陷入短暂的安宁。&ldo;好。&rdo;他说。隔了好久，他才醒过来，松开她，继续开车前行，补充一句：&ldo;我当时看过那个炸弹，认为拆弹专家完全可以解决。……我以为秦姝不会死。&rdo;甄暖一愣。&ldo;她因为我不原谅而自杀？&rdo;言焓摇摇头，&ldo;tutor不会小概率押宝。有别的事。&rdo;&ldo;你的意思是？&rdo;&ldo;tutor化装成快递员给她送东西时，应该说过别的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