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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斯怀还是没懂他的笑点:“那怪谁?”
“怪我,抱歉,”隋烨坦然道歉,虽然言语里也听不出什么愧疚感,“十多年不见,他们的手法又长进了。”
付斯怀的情绪收敛得很快。
事已至此,他喝了一大口甜到腻的热巧克力,放下时已经在思考问题的解决方法:“现在怎么办,你记得司机或者蒋元的电话吗?借路人的打一个。”
隋烨三十六度的体温说着冰冷又不要脸的话语:“当然不记得。”
付斯怀列出第二套方案:“那要不回gallery吧,让你刚才那熟人帮我们叫辆车。”
隋烨摇摇头:“我跟那人就见过一面,不太好开口。”
正当付斯怀那股闷气卷土重来时,隋烨望着前面那路牌,似乎反应过来什么,扬了扬眉:“我好像找到回酒店的路了。”
“走回去不太现实。”付斯怀友情提醒。
隋烨摆摆手:“谁说要走了?你跟我来就是了。”
隋烨步伐迈得很快,时不时回头确认付斯怀跟上没有。他们过了一个十字路口,又绕过一家面积很大的tes,走上了一条林荫小道。
又转过一个弯后,地铁的标志倏然浮现在两人面前,站名是一个j开头的单词,付斯怀不认识。
付斯怀仍不知道隋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对方走得相当笃定,他也只能默默跟在后面。
“我初中时候有个暑假在这儿待了一个月,我手机就是在那会儿丢的,当时殷女士不让我随便出门,怕我走丢,我偷溜过一次被抓个正着,她就把纸币和信用卡都给我扣了,自行车也给我锁了,”隋烨带着付斯怀进了一个地下通道,这一片挺偏,通道里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但我贼心不死,还是继续越狱,那时候还不能手机支付,我就只能坐地铁,这个地铁站我来过好几次,来看旁边的涂鸦展。”
付斯怀越听越迷惑:“你没钱怎么坐的?伦敦地铁不要钱?”
“待会你就知道了。”隋烨依旧卖关子。
地下通道的尽头,躺着一位熟睡的流浪汉,上面悬挂着陈旧的指示牌,分叉路左边通往地铁,但隋烨却径直走向右边。
“绕点路,”隋烨解释着,“我去看看我的杰作还在不在。”
付斯怀已经懒得去了解这神经病的思维了,只像个机器人听指令前行。
不过右边这通道却越走越荒凉,像是已经被遗弃的建筑。
终于隋烨停在了一堵墙面前——准确来说是半堵墙,上面一截不翼而飞,像是被人为推掉了。
“cky,”隋烨却很欣慰,“我的作品没有被波及。”
付斯怀走上前仔细观察那半堵墙,上面密密麻麻刻画着不少文字和图案,有几处相当精美的涂鸦,但剩下的大多数是随意刻上的文字。
付斯怀反应了过来:“你初中也在这儿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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