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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飞显然没什么胃口，一直不肯吃。忆柳和忆秋看它还是没jin神，也不忍再逗它，只好忍痛j还给陌天歌。

等到二人告退，陌天歌特意吩咐，她要好好休息，准备明日炼丹。忆柳忆秋早已得了掌门示下，当下表示，决不让人前来打扰。二人出去之后，陌天歌打开屋的阵法，抱着飞飞进了虚天境。

一进虚天境，刚还半死不活的飞飞一下睁大双眼，从陌天歌怀里跳下来，扑进小屋，在蒲团上滚来滚去，出呜呜的声音，很活的样。

陌天歌忍不住笑了，从旁边抓了个蒲团坐下，伸手捏了捏它圆圆的鼻：“鬼灵jin，其实你就是想进来吧？”

前几天，她曾带着飞飞进了一次虚天境，飞飞高兴得跟初次进来的小火一样，活得不得了。后来她去忙炼丹的事，就把它j给忆柳忆秋二人照料。没想到这小家伙居然对此念念不忘，还假装生病。若非她与飞飞之间存在契约，真是要被它骗了。

说起来，是否灵shou都对这虚天境的空间敏感呢？小火是这样，飞飞也是这样。或者说，万物皆是从太古传至今日。人渐渐变得倾向理智，而灵shou却保留本能，所以身体里留有太古的印记？因此，它们喜欢太古时代的空间，比如这虚天境。

飞飞抬起头，在她身边拱了拱，咬起她的衣衫就往外拖。

陌天歌无奈站起来，跟着它跑：“做什么？都让你进来了，总该安生点了吧？”

飞飞虽然通灵，却始终只是一阶妖shou，比之在虚天境中生活了许多年的小火有所不如，幸好她与飞飞是立下了契约的，可以感应到大概的qing绪。

陌天歌看到它沿着她开辟出来的田埂小跑，一边跑一边嗅，似乎在找什么。

终于，飞飞在一颗树下停了下来。

这是一颗通体huángsè的树。与普通的树不同，它的huáng并非到达生命的极限，即将落叶的枯huáng，而是一种流光溢彩，即将收获的金huáng，枝叶茂盛，磊满了果实。

陌天歌知道，这颗树叫做无花金树，结的果叫做无花金果。它一百年一熟，果实摘下数刻便会gān枯。它的果实和叶都可以炼丹，但是，却是一种高阶到她现在根本用不上的丹药，这虚天境中，像这样的灵物太多了，所以她也懒得多管，任由它无花结果，果实落地生根，长成小苗。

此时飞飞围绕着这颗树转了一圈，转头朝陌天歌吱吱叫了两声。

陌天歌便道：“这无花金果，可是要元婴以上修士可服用的，你眼下只是一阶灵shou，吃下去，灵气爆体怎么办？”

飞飞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瞪了她一会儿，咬住她的衣摆，依旧叫了两声。

陌天歌神识感应到，飞飞似乎很肯定这种果自己吃了无害，她想了想，点头：“好吧，先给你吃一个，如果没事，以后就随便你，只要不把它啃没了就行。但是如果有事的话，以后不许随便碰这些灵y。”

飞飞抬头，欢悦地叫了两声，绕着她左左右右地绕圈。

陌天歌一笑，抬起手，轻轻摘了一个，蹲下身递到它面前：“喏，小心点，里面灵气很旺盛。”

“呜呜。”飞飞哼了两声，一口咬住无花金果。

无花金果长得有些像李，只是外面的皮却是金的，飞飞一咬，表皮立刻破开，1ù出里面金huáng的果ru。它急忙忙张大嘴，一口吞了下去，连嚼都不嚼了，后还伸出舌头，把滴下的汁液也吸得一gān二净。

陌天歌闻到一阵很香的气息。这是一种独特的香，不像花香那么醉人，也不像麝香等物那么浓郁，而是很清甜的，带着泥土绿叶的香气。

这股香很变淡，却仍然没有散去，似乎飞飞全身的皮都带了这股香气。

吃了无花金果的飞飞很满足，躺在地上享受微风轻拂，甚至打了个滚。

但是它的表qing很痛苦起来，契约之间的联系让陌天歌马上感应到了。

“飞飞！”陌天歌低下头，看到刚还很享受的飞飞全身被一股金气笼罩——这是一股极qiáng的灵气，甚至过元婴修士的灵压。

陌天歌万般后悔，即使飞飞再聪明，也不过是只还没长大的一阶灵shou，哪里会知道有些东西能吃，有些东西不能吃？早知道就不该让它乱吃了。

先这样吧。上个月及上上个月欠债众多，一点一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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