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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碰在地板上应声而碎，王子槿默不作声的拿起扫把扫起地上的碎片。顾子华芬苍白着脸笑了一下，拉址着干燥起皮的唇，唇上泛起了血珠，尝着有些咸咸的血腥味。

“少爷！”

王子槿吓了一大跳，从地上站起来要给顾子华擦去嘴唇上的血珠。

顾子华别开了头，王子槿拿着纸巾的手僵在了半空，最后他默默的收回了手，把抽纸递到顾子华面前。

“少爷，你流血了，擦擦吧。”

顾子华扯着唇笑了一下，无声的笑，但观察细微的王子槿还是看见了，他固执的举着抽纸，正如他脑子里固执成一根筋的想法，愚蠢。

“你不觉得恶心吗？”

顾子华面带着冷笑，直视着王子槿。

“我一直都是个恶心的人，少爷不是很清楚我的真面目吗，我坏透了。”

王子槿不怒反笑，拉起顾子华放在身侧的手，彷佛虔诚的信徒一般亲吻着他的手背。王子槿能明显的感受到顾子华的手轻微的颤了颤，他像往常一样冲顾子华笑的温柔，然后蹲下身去若无其事的收拾着地上的狼藉。

封闭的空间里两个都静默不语，最终的结果只是主动和被动的接受。

地上铺满了沾血的绷带，查米米把一件脖颈处染红的衬衫扔进垃圾桶里，脖子上的血把绷带粘连在脖子上，宛如连体婴一样密不可分。查米米把绷带用剪刀剪开，皱了皱眉。

毛巾把脖子上的血擦拭干净，露出脖子上光洁如初的皮肤。脖子上的伤口不见了。

查米米忍不住拿手指在脖子上摸了摸，如果不是当时的疼痛是真实存在的，她都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难道神真的存在吗？

神论者和无神论者的观点暂且不提，白纸黑字的东西倒是更为现实一些。

“叮咚……”

门铃刚按响，门就打开了，查米米收回手，并无停留的抬脚进去，王子槿早在院子里等着她。王子槿穿的一身黑色的西装，见查米米过来，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查小姐，好久不见。”

“是啊，不过我这次来，可不是来叙旧的。”

查米米学着他微笑，把手里的单子递给王子槿。王子槿从善如流的接过看了起来，同时查米米也在观察王子槿脸上的表情。

王子槿笑眯眯的抬头，正对上查米米的视线。

“查小姐，单凭这一份报告，恐怕并不能说明什么吧。”

“郭伟这个人，你认识吧。”

查米米把照片递给他，郭伟在死前见过顾宇明，可在那前一天，他同样见过王子槿。

“郭伟吗？我当然是认识的。”王子槿笑了笑，话锋一转。“宇明少爷派他来破坏美术馆，我约见一下不过想让他将计就计把宇明少爷那边的消息泄露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