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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耳边刮过，险些打中。

她心都提了起来，才意识到，安城这么长时间的安宁，都是用这些人的鲜血换来的。

霍三爷一直将自己当成是一个普通士兵，就算混成了都督，就算旁人觉得他血腥冷酷，这些都没关系。

只要安城在他的庇佑之下，能平安顺遂，百姓安居乐业，他就心满意足。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最多，不过是死在战场上。

于他而言，死得其所。

余聆一直关注他的动态，她发现，霍三爷很勇猛，没一会儿功夫就冲散了敌方的阵型，身上也多了血。

“盛小姐，这里危险，你还是先下去吧！都督回来了，会第一时间过去找你的！”

霍三爷的手下竭力劝说，余聆绷着一张脸，起初不肯，可霍三爷的身影已经瞧不见了，她只能等在营帐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炮火声渐渐减少，而外头一阵欢呼声响起，余聆猛地站起身来，她大步往外走出去，直直的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我回来了。”

男人微微低哑的声音在余聆耳边炸响，她的心终于安定下来，鼻翼间传来浓重的血腥味，她心跳的很快，想抬头看他一眼，却被男人的手紧紧按在胸口，不让她抬头。

余聆心中察觉出不对劲来，她心跳的很快，声音微微哽咽，问道：“你要娶我吗？”

男人一直没做声，呼吸声粗重，几乎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余聆的身上，余聆几乎要支持不住，她眼泪落了下来。

男人轻轻摸过她的脸，手足无措的说：“别哭，别哭。”

他松开了余聆，余聆看见了那还在不断流血的伤口，她用力捂住，想要让伤口不再流血，可是两只手都被鲜血打湿了，却依旧无能为力。

“小猫儿，兑换止血药剂，小猫儿！”

余聆在脑海中疯狂呼唤小猫儿，然而它现在却安静如鸡，根本不回答余聆。

“别哭，我知道的，没救了。”男人温柔的笑着，他声音虚弱，唇色苍白，刚才就只是撑着一口气，要见余聆一面。

余聆摇摇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心里空落落的，太阳穴更疼了，她紧紧的抱住男人，周围的喧嚣声在这一刻全都消失不见，好似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说，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的？这个世界，会一直这样么？”男人说话都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