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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吵架了?”林双鹤愕然:“你不是一向脾性很好,怎生会和肖怀瑾动了真格?”
禾晏这些日子本就憋了一肚子气,闻言就道:“我怎么知道哪里又得罪了他?林兄,你们男子是不是每月都有那么一段日子,看谁谁不顺眼,想胡乱发脾气就胡乱发脾气,没有道理无故取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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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双鹤摸着下巴:“我只知女子每月葵水的时候会心烦意燥,脾性粗暴。不知男子也会如此,这是个什么新病症?”他又斜晲一眼禾晏,“来来来,你跟我说说,肖怀瑾怎么个无理取闹法的?”
禾晏心想,林双鹤既然是肖珏的好友,定然比自己更了解肖珏。就将此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末了道:“林兄,你说,这事横竖也怨不到我头上?都督这是本来就怀疑我的意思才会如此说,却不知我一心向着凉州卫,听到此话有多伤心。”
林双鹤合上扇子,盯着禾晏没说话,目光格外诡异。禾晏被他盯得发毛,皱眉问:“林兄?”
“禾妹妹,”林双鹤低声道:“你认为,怀瑾是因为你与楚子兰走得过近,而楚子兰可能是凉州卫的奸细,所以因此怀疑上你才会如此?”
禾晏:“正是。”
“那你有没有想过别的原因?”林双鹤循循善诱。
禾晏问:“什么原因?”
“比如……你别用上级与下级的眼光看待这件事情,而是以男子与女子的关系看这件事情。那么……”林双鹤压低了声音,格外神秘的道:“会不会是肖怀瑾看见你与楚子兰走得过近,身为男子,所以吃味了呢?”
四周静了一静。
林双鹤观察着禾晏的神情。
半晌,禾晏伸手探向林双鹤的额头:“林兄,你是不是病了?我认为你现在应当不要站在这里吹风,而是去寻沈医女看看。”
林双鹤:“?”
“你看看我,”禾晏指了指自己,“再看看沈医女。你认为,都督会因为我吃味?”禾晏道:“我只怕在都督眼里,我与你,与沈教头没有任何区别。或许他是吃味了,但就如一个朋友被旁人抢走,与男女之情没有半分关系。”
她说的笃定,竟让从来能言善辩的林双鹤一时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儿,他才道:“你这话说的不对,什么叫看看你与沈医女?我认为你很好,我可是阅遍花丛,我的话在朔京中,也是有分量的。”
禾晏摇头笑笑:“我长得比沈医女好看?”
林双鹤:“这个嘛……”
“我家世比沈医女金贵?”
“呃……”
“我待肖都督如珠如宝不惜远赴千里也要与他并肩共战?”
林双鹤:“。…。。。”
他艰难的反驳:“话不能这么说,你也有你的优点。”
禾晏笑了:“那林兄说说,我有什么优点?”
林双鹤道:“你大方!讲义气,重情义!身手好,性情爽朗豪放,从不扭捏。热情坚强,还能打仗,这不是优点是什么?”
禾晏看着他:“林兄,你说的这些有点,沈教头身上也有,赤乌飞奴身上也有,凉州卫的新兵们大多如此,是不是可以说,都督也都对他们充满爱慕欣赏?”
这话林双鹤没法接。
他忽而感到一阵心累,原本想着帮好友试探一番这姑娘的心意,如今莫说是试探了,禾晏打死都不相信肖珏对她有别的情谊,这还要怎么说?这姑娘看似如小太阳一般阳光开朗,内心深处怎么如此自卑?像是从未被人好好对待过,连一丝一毫的被“偏爱”都不肯相信。
不是说她的那位武散官父亲十分疼爱禾晏么?被宠爱着长大的姑娘,自信骄傲,绝不会如此。
林双鹤想着,看来此事急不得。想要将禾晏如此轴的想法拧转过来,还得先寻出原因。他怕禾晏一直纠结于此,便换了个话头:“罢了,不提这些。还不是这几日我看你与怀瑾之间气氛不对,才想在其中做个和事佬嘛。要知道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离开凉州卫了,要是在路上也这样生疏冷漠,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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