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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就是单纯来做生意的，没有其他目的，和景王、秦三娘什么人都没关系。牡丹有些脸热，自知适才与蒋长扬的眼神交流被段大娘给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遂与段大娘行了一礼，道：&ldo;不瞒大娘，我一直希望天下人都能欣赏到芳园的花。只外子如今是待罪之身，不得不小心从事。&rdo;段大娘笑起来：&ldo;你放心，我这几日也陪他看过了曹家花园与好些地方，他从没在哪里如同今日这般留这许久还恋恋不舍的。&rdo;牡丹自知这生意是一定能做成的，只是数额大小却说不定。她还想用交换的办法，把那玉腰楼给引进来。王夫人见了段大娘，并没有特别谨慎小心的样子，很热情地留了段大娘在她那边用午饭，又与段大娘说起扬州一带的风情来，悠然神往之，喟叹道：&ldo;扬州好地方，虽无巍巍气象，但繁华并不亚于京中，若不是为了我儿子，我那时候在那里住着就不想走的。&rdo;段大娘忍笑不已：&ldo;那您将来还可以去那里养老。&rdo;牡丹见她二人谈得欢喜，遂告退出去继续安排家事饭食不提。午饭过后，金不言又开始了他细致的参观工作，待行到种苗园门口，他抬步就要往里行，牡丹不动声色地往前一步拦住了，笑道：&ldo;对不住，这里面住着一位老人家，他不喜欢人打扰。客人请这边行。&rdo;金不言站住，笑道：&ldo;我听说夫人有个种苗园？&rdo;牡丹默了一默，笑道：&ldo;是，正是此处。&rdo;故意隐瞒没有意思，但并不是想看就可以看的。金不言抬眼盯着那道紧闭的大门，轻声道：&ldo;倘若我这次要同您做一笔大生意呢？比如说，我定的不是接头，而是嫁接成功的花。我若是不亲眼看到种苗园，怎么知道您是不是真的有这个实力？&rdo;牡丹侧头看着他：&ldo;那得看您这笔生意到底有多大了。倘若超出我的实力之外，我也是不会接的。&rdo;生意要长远，没有什么比信誉更重要。金不言呵呵一笑：&ldo;那可以商量，目前来看，我想在京中购买的花大概也有几百株。&rdo;&ldo;您稍候。&rdo;牡丹暗暗吸了一口凉气，示意雨荷跑进去将大黑拴好。几百株，不是接头而是嫁接成功的花，那得多少钱？好大的手笔！乖乖，难怪人人都说江南富庶，这一个段大娘是女船王，随便冒出一个金不言，又是个富得流油的。进了种苗园，金不言东张西望一回，问明牡丹那些是什样锦，在什样锦的前头站了许久，又兴致勃勃地参观了牡丹播种繁殖的幼苗，道：&ldo;若是用这个法子来种丹皮，省事不少，成本也低，不知何娘子可有这个意愿？若是您愿意，在下有个生药行，可以合作。&rdo;种丹皮其实不是什么难事，牡丹正要开口，蒋长扬突然道：&ldo;光是这个园子就已经耗尽了拙荆的心血，若是再种丹皮，我怕她更忙得连吃饭都没空了。&rdo;言下之意是不赞同牡丹再弄什么丹皮。牡丹没想到他会突然替她拒绝金不换，很是有些诧异，却也没说什么，赞同地道：&ldo;正是如此，能把花种好就已经很满足啦。若是能培育出几个新品种来，更是平生所愿。&rdo;金不言笑了一笑，转而道：&ldo;听闻府上有块御笔亲赐的国色天香匾额，不知在下可有这个眼福，得以瞻仰？&rdo;他要看匾额，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要求，牡丹自不会拒绝他。但是金不言一动不动地在那匾额之下一站一看就是半个时辰，她就有些受不住了。看得这么入神，难不成还想把这匾额搬回家去？&ldo;您看，这天都要黑了，不如还留在舍下用晚饭？&rdo;牡丹讪笑着看向卢五郎，卢五郎会意，忙上前去扯金不言的袖子，低声说了几句话。金不言这才仿佛突然惊醒一般，回头看着蒋长扬和牡丹行了一礼，有些羞涩地笑道：&ldo;在下太过失礼了。乡下人没见识，平生第一次见到御笔，竟然看得入迷了……&rdo;蒋长扬和牡丹虽觉古怪，却也很理解地一笑，将话题掩过，再提留下用晚饭的事情。金不言笑道：&ldo;天色已晚，饭就不留了。看了这一整日的花也差不多了，何夫人，咱们言归正传，您能卖给我多少株花？价钱好商量。&rdo;牡丹嫣然一笑：&ldo;难道我有多少您就要多少？&rdo;金不言目光炯炯地看着她道：&ldo;阿猫阿狗我自是不要！要的就是好的。&rdo;牡丹示意雨荷去准备：&ldo;那我让管事把芳园能卖的品种写个单子给您，您瞧了以后定下来，咱们又再谈价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