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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波的手里也端着一支步枪，但她的手指并没有放在扳机上，她的枪法不算是太好，如果打固定的还凑合，但在疾驶的汽车上射击……她宁愿选择节省子弹。旁边一栋建筑上的招牌似乎被疾驶而过的汽车震得掉了下来，那上面的‘浴池’几个大字显得如此醒目，让她想起那段不堪的日子，神色不由得一阵黯然。

“前面不远就是防空洞九号入口处，大家小心一些，入洞后彼此保持距离，要使用重武器”肖雨馨特地强调了一下。按照方林的描述和她们之前搏杀怪物的经验，轻武器对于那些怪物几乎毫无作用，所以在出发之前，她们已经准备好了重武器。

伍子牛手里拎的一挺加特林重机枪，背后背着一个子弹箱；肖雨馨手里是一挺安装在坦克上的高射机枪；莫楼手里提着的是火箭简；申若兰手里是一枝反器材狙击枪；其他人手里都是拿着反坦克枪，像金波还是昨天晚上现学的，而方林则是刚才在车上学的。

面包车一个急转弯正好停在防空洞入口处，车门打开，众人鱼贯下车，肖雨馨抬头看了看上面那个‘九’字，上面有一大蓬黑色的血渍，也不知道是人还是怪物留下的，两扇大门有一扇已经倒下了，另一扇却还挂在门框上，风一吹便‘吱呀呀’地响，听着让人渗得慌。

正如方林所说，防空洞里也早已经停电里，里面漆黑一团，肖雨馨有‘黑暗视觉’可以无视，不过她如果要让同伴也拥用这个能力，就必须施展黑暗结界，因为她本身并不会这个魔法，但现在似乎还不到时候，所以肖雨馨只是招呼大家小心，便走进防空洞，后面的人也都跟了上来，几支手电筒的光芒从身后射来，肖雨馨倒觉得有几分画蛇添足的意思，但她并没有阻止。

地面很干燥，但是有一些怪异的痕迹和血渍，还扔着一些鞋子、破玩具、衣服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想必都是市民们突围时在慌乱中扔下的，空气中隐隐传来一股令人恶心的味道……如同粪便一样的恶臭。不过，肖雨馨等人对这股味道都不陌生，她们已经跟丧尸周旋有一段时间了，早已经能够分辨这股味道的所有者。

前面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黑暗中走出一群人……不，应该说是一群丧尸，大约有三十来个，它们的行动比普通人稍慢一些，不会跑，但速度已经是很快了。

时间应该是很久了，它们身上腐烂出一个个的大洞，有些丧尸的内脏就在体外搭拉着，还有几个丧尸的胸口不知道被什么怪物掏空，连脊椎骨都露了出来，状极恐怖。

‘呕’

金波忍不住将头转到一边吐了起来。

砰……

其他人开始射击，那些丧尸一个个倒下，剩下的依然是一步步的接近。

“金波，无论怎么残酷，怎么恶心，都抵不住你活下去的意志，想生存，唯有战斗”肖雨馨大声说道，子弹的呼啸声并没有遮住她的声音，她伸手拧断一只冲到身前的丧尸手臂，然后将手臂插进了这个丧尸的脑袋里，向金波说道：“我讨厌这种粗鲁的行为，但必须习惯，这是我们活下去所必须要做的，优雅的仪态是留给与亲人朋友单独相处是表现的。”

三十几个丧尸只用了极短的时间便顺利清除，众人迅速越过那些尸体向更深的地方前进……无论她们如何小心，刚才的枪声就像是按下了门铃，那些强行入住的的‘客人’应该是知道了她们的到来。

防空洞的通道很宽，这地方最早的时候就是一个名符其实的‘洞’，里面就是一条连贯各个出口的通道。后来加以了改进，譬如开辟出仓库、厕所、指挥中心、医院、厨房……之类的专用空间。当然，这些所谓的专用空间也就是在旁边开个或大或小的石室而已，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

这里面的丧尸不是很多，大多数都是当时来不及撤出而被怪物或着同类感染的，肖雨馨她们找到了两个仓库，见里面储存的是柴油和一些日用品，便没有动，而是继续向前走。

大约深入防公洞约五百米左右，地面果然出现了一些类似于浓痰似的分泌物，两边的墙壁上也有，墙角处还有一具失去了一半头部的尸体，不管它以前是什么，反正现在是无害了。

肖雨馨顿下身子仔细地看了一下那些分泌物，发现地面已经有些被腐蚀的迹象，便道：“大家小心一些，这些分泌物有腐蚀作用，不要直接用手来触碰。”

“会不会腐蚀鞋子和衣服？”莫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