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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偶然一瞥看向窗外时,就发现了远处街道上的一个人——黑头发黑风衣,以及标志性的雪白绷带,这他妈的不是太宰治是谁?不行,我不能让他发现我正跟一方通行两个人吃饭。虽然我跟一方通行两个人都问心无愧、坦坦荡荡,可架不住太宰治这个人喜欢搞事啊。如果被他发现了,可能明天港口黑手党上下就会传遍我劈腿的消息。等等,我为什么要说劈腿?我明明没有承认过我和太宰治的绯闻!而且,我一点都不希望我将来在港口黑手党被打上渣女的标签。什么和太宰先生昨天干柴烈火今天就去跟小白脸吃饭、什么脚踏两条船游走于各个男人之间、什么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筷子还要伸到别人盘子里啊什么的……这种风评被害的结果我完全不想看到。万一被织田作或者中原中也先生知道了,我还要不要做人啦?所以这种事情我绝不允许发生。我默默地竖起菜单,试图用这个东西挡住我的脸。一方通行看着我愚蠢的举动,脸上满是莫名其妙:“你在干什么蠢事?”我忧伤地回答,“生活所迫,不得不这个样子。”我内心默默计算着太宰治的行动速度和行动方向,花了一秒钟的时间,得出了一个他绝对会经过这里的悲伤结论。现在只希望他的眼神可以稍微不那么好一点,不要看到我。——然而这个想法最终落空了。我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这个脚步声缓缓停在了我的耳边。接着我听见了手指叩响我身旁的窗玻璃的声音,我绝望地想,这简直就是我生命的绝响,也是为我风评被害这一故事结局而敲响的丧钟。我认命了,慢慢慢慢的放下了菜单,露出眼睛向窗外看去——太宰治的脸贴的极近,整个人张牙舞爪的贴在窗玻璃上。他的眼神在我和一方通行之间来回扫视。虽然隔着窗玻璃我听不见他的声音,但是看的清楚他的口型。他的嘴巴张张和和,我仔细辨认了一下,读懂了他的意思——“弥生居然背着我跟别的男人约会,真是太让我伤心了。”你伤心个锤子。“明明昨天才跟我亲密无间,居然转头就跟别人好上了——”太宰治留下一个相当哀怨的眼神后就慢慢悠悠地背着手走远了,我很想把他叫回来解释一下,但仔细一想就算我把他叫回来解释也没有用,该搞的事他照样会搞。黑的都能给你说成白的,无中生有完全是一把好手。所以就算我说了,恐怕也没有什么卵用。我丧气地捂住脸,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方通行对着太宰治离开的方向往窗外看了一眼,然后看向了我:“那个一脸笑的恶心男是谁?莫名其妙很令人火大。”“太宰治。”我闷闷的回答,“名字是太宰治,是我在港口黑手党的上司。”“……你们这个什么黑手党是穷的只能请童工么。”“这个人很可怕,”我这次的表情十分郑重,“他的异能丽名叫「人间失格」。是无效化异能力。”一方通行皱了皱眉,“幻想杀手那种么。”“是那种类型,但是似乎对超能力作用不大,虽然也有效果。上次他将我的超能力从lv5级别削弱到了lv3级别,也就是说,对于超能力他只能削弱。可能是因为超能力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而「人间失格」对于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的作用全部都是无效化的。”“削弱的话是没有用的。”一方通行理解了我的意思之后倒没有郑重的心态了,“就算我变弱了,他们也不会变强。”又来了,一方通行著名的中二发言。出于好友的好意,我提醒了他几句:“那家伙很可怕的。他跟上条当麻那个笨蛋猩猩不一样。”“太宰治……他是个天生的黑手党。聪明到恐怖的地步。“我想起那天天台他仿佛浴血而立的样子,慢慢地打了个寒颤。“那你还真是弱的可笑啊,几只杂鱼就能唬弄住你。”一方通行毫不留情的嘲讽我,“你该不会在害怕吧?”在面对一方通行的时候,我不自觉的就可以说出了心里真正想说的话。只有他,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可以真心实意地说出心声的人。就算被嘲笑也没有关系,我读得懂他别扭到了极致之后隐藏的在意。毕竟一方通行此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被多年荼毒的我早就已经习惯了。我握紧了玻璃杯,水汽在玻璃杯的杯壁上凝结成细密水珠。“是啊,我在害怕。”我低声说,“原来我也很恐惧死亡。”出乎我的意料,这次一方通行居然没有嘲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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