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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力气说话，但唇角微扬，盯着她，眼中闪过星点的笑意。她继续得意地抬抬下巴：&ldo;现在知道我的好处了吧？&rdo;他还是看着她笑。甄爱见他嘴唇干裂，蓦然想起他喂她喝水的情景，心里一动，也拿了一小杯温水来，嘴对嘴地送进他口里。或许是因为太虚弱，他少见的温顺而柔软，很乖很听话，任由她摆布。她一点一点将水送进他嘴里，还不舍得离开，轻摇着头在他唇间摩挲，低声道：&ldo;不给你喝太多，只润润嗓子。&rdo;他回答：&ldo;好。&rdo;她低着头，莫名很喜欢他此刻的柔弱，又补充了一句，&ldo;还有嘴唇。&rdo;说着，含水湿润的舌尖勾勾地在他唇间细细舔了一圈。言溯凝了半秒，忽而笑了：&ldo;你的止痛方式很有效，我很欣赏。&rdo;甄爱贴住他的脸，眨眨眼睛：&ldo;只对你哦。&rdo;&ldo;那当然。&rdo;他挑了眉，苍白的脸有种另类的美，&ldo;别人配不上。&rdo;她乐了，咬着唇轻声直笑，在他脸上蹭蹭了好几下，又深深吸了口气，喃喃地说：&ldo;阿溯，我真喜欢你的味道。&rdo;仿佛不够，再重复一遍，&ldo;你身上的味道，我很喜欢。&rdo;言溯沉默了几秒，决定自己不能欺骗和隐瞒甄爱，于是认真而诚挚地说：&ldo;ai，其实人身上有味道是因为人的毛孔会出汗。&rdo;&ldo;所以……&rdo;甄爱脸灰灰地看他。不破坏气氛会死吗！会死吗！某人赶紧解释：&ldo;但你别误会，其实人的汗液是无味的。但皮肤上的细菌改变了汗液的化学结构，这才有了味道。&rdo;（还不如误会）他坦诚地看着她，很肯定地说，&ldo;所以，你其实是喜欢我身上的细菌。不是我。&rdo;……甄爱愣了一秒，大彻大悟地点点头：&ldo;这样啊。&rdo;摸摸言溯的身体，&ldo;那你哪天给我提取了去研究一下。我就种几万株细菌出来，放在家里。&rdo;……言溯：&ldo;可我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我喜欢你的。&rdo;甄爱：&ldo;那把我的也种一点儿出来。&rdo;&ldo;好。&rdo;言溯点头，&ldo;可是，要浇汗水呢。&rdo;……说完，他又略微皱着眉自言自语：&ldo;我是尊重你的兴趣，但其实，我本人非常讨厌细菌。不干净，很不干净。&rdo;他凝眉沉默了半晌，补充，&ldo;大肠杆菌除外。&rdo;甄爱趴在旁边，歪头：&ldo;还有乳酸菌呐。&rdo;&ldo;哦，那个我也喜欢。……要不然就没有酸奶了。&rdo;甄爱撑着下巴，抬头望天，&ldo;我还喜欢金黄色葡萄球菌，颜色好漂亮。&rdo;&ldo;它是坏的细菌。&rdo;……两人细细碎碎地聊天，一个小时后基本达成了一致。他们共同喜欢的细菌有379种，甄爱单独喜欢的7137种，言溯单独喜欢的0种。甄爱把她喜欢的列举了一遍之后，口干舌燥地喝了好大一杯水，然后发现言溯竟然没睡着，还听得津津有味。她瞬间觉得，他们真的是彼此找到了真爱。讲完细菌，话题回到他们共同感兴趣的另一个问题上，案子。甄爱趴在他身边，问：&ldo;这几个杀人案，凶手是不是不止一个？&rdo;言溯侧眸看她，不答反问：&ldo;你从哪里看出来的？&rdo;甄爱思索：&ldo;我不知道模特的死亡现场是怎样，但主持人的被杀太奇怪了，和之前几个人的死完全不一样。医生的案子里，停电十几秒，凶手又快又准又狠；拳击手的案子里，密室杀人，现场干净，拳击手毫无反抗；凶手他很厉害很强大啊。可主持人的案子呢，现场乱七八糟的，又是绳子勒，又是把主持人的头砸向案几的边角，太乱了。我怀疑不是一个人。&rdo;言溯微笑听着，淡淡看着她脸上的光彩，似乎很喜欢这样和她探讨的气氛，待到听她说完，他才微微一笑：&ldo;主持人的死亡方式，决定了能杀他的只有一个人。&rdo;死亡方式？甄爱一愣，她怎么没想到？有人拿绳子勒主持人，而他个子非常高，在190以上。女人里最高的模特也不足180，至于男人，言溯188，按他的标准目测，管家188，作家180左右，律师……和主持人一样高。&ldo;律师为什么要杀主持人？&rdo;&ldo;有两个可能，一是主持人讲的那个故事，说拳击手曾经勾结医生害死了一个大学女生。他不是提到，有人帮拳击手打官司免去了牢狱之灾和巨额赔偿吗？可能律师先生就是当年帮拳击手打官司的。他以为主持人是凶手，所以，与其被杀，不如先杀了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