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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须剃了可以解释,脸上的伤痕怎么解释。他说儿子抓的挠的,好色之臣只会认为他跟后妃玩得忘情,还无耻的推到儿子身上。
刘据停下。
霍去病疑惑:“怎么不走了?”
小孩冲老父亲伸手。刘彻笑着抱起他:“走累了?朕以为你不知道累呢。还去找舅舅吗?”
多数小孩此时找父母,或者要吃要喝。可是他非常人,小脑袋一点一点:“舅舅!”
今天认认门,以后父皇母后不得闲他可以领着奴婢自个去。
刘彻不会读心术,只当儿子对卫青好奇。哪怕是“好奇”不是喜欢,刘彻见着他的肱股之臣之一兼二舅子也忍不住拈酸吃醋抱怨几句。
卫青无奈地接过小外甥,试图跟他商量:“据儿,舅舅不得闲。”指着案上的竹简,“舅舅得处理军务。改日再陪你玩儿?”
刘据的目的是找到舅舅的住所,按理讲该回去了。可舅舅身上光芒闪耀,刘据一认真打量他就能看到,看见了就忍不住好奇,好奇就不想走。
小人儿指着竹简,哇哇说着他自己也听不懂的童语。偏偏老父亲听懂了:“仲卿,据儿想帮你处理军务。”
卫青很是无奈,这个玩笑不好笑。
“天色不早了,明日再处理。”皇帝一锤定音,听话的卫青不敢反驳,只能抱着外甥移到案边坐下。
霍去病摊开一卷竹简:“据儿,看得懂吗?”
老实说,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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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知小儿不懂得认怂,刘据也不想认输,抓过竹简上上下下打量,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刘彻是这么认为的。
刘据其实也想弄清楚他所处的朝代——父皇身上紫光闪烁,虽然有这种气运的人皇不多,但也不是没有,每个朝代都有一两个。可卫家一门亲戚出了两道金光,这就难得了。
前世活了上千年,刘据也没有听说过这种事。
要弄清这些不得不先识字。
刘据指着竹简上的两个字喊:“父皇!”
刘彻失笑:“刘安不是父皇。”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刘据眨吧眨眼睛,刘彻瞬间明了:“据儿想知道刘安是谁?”
霍去病脱口而出:“说了你也不懂。”
话虽如此,刘彻却不这样认为:“据儿分得清好坏善恶就够了。”
霍去病翻个白眼。
两岁小儿分得清听得懂,记得住吗。
刘据睁大眼睛等着老父亲解惑。
月前刘彻提出“推恩令”,各地藩王阳奉阴违,互相观望,无人执行。刘彻料到叔伯兄弟不可能甘心拆家,颁布这条法令前他令卫青整顿京城戍军,又派出细作详查藩王兵力部署情况。
霍去病翻开的竹简上写着的正是淮南国兵力。
这份密报有可能含水量极大,但总比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的好。
刘彻斟酌再三,挑儿子听得懂的说:“刘安是个坏人,比你姨母卫孺和姨丈公孙贺还坏。”
霍去病看向帝王,淮南王刘安施行仁义,名满天下,陛下胡诌也不带这么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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