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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p，”ark开玩笑道，“就是这些，你还想听什么？如果你想知道我的想法，那真的只有这些。”但他还是对eduardo坦诚，“语言只能表达痛苦的形式，却没法表述痛苦的程度。”这话让eduardo不再追问了。ark看到泪水从他眼角淌下，消失在鬓边，而这一切的发生悄无声息。“在想什么？”ark用手指接住那滴眼泪。eduardo的声音除了略显沙哑外倒是没有什么异样，好像他根本没在哭一样，他只是在落泪。但这种安静的哭泣倒是让ark更难受，有时候他会希望eduardo在哭泣的时候发出声音。但他倒是不后悔跟eduardo谈论这些，有些事情不能逃避，也不能一次就解决，它只能通过反反复复的沟通来消除影响，加固安全感。“我觉得你像座冰山。”eduardo说。“哦？”ark发出一个单音节，鼓励他往下说。“你很多情绪，就像海面上冰山的那一角，”eduardo说，“愤怒、焦虑、彷徨……好像永远只有那么一点点，但是事实上在海面下的那一部分永远不见天日，并且很难让人察觉到底有多严重。”“这让我有点……恐惧。”eduardo说，“如果我知道你的底线在哪里，我有时候就不会做那些失去理智的傻事，比如冻结账户，或者强迫自己跟你做爱。”“有时候我以为那只是冰山上小小的一角，甚至天真地想，如果我把那里撞碎，我们能更顺利地航行下去。但撞上去才发现那根本是不能碰触的庞然大物，结果下场就像泰坦尼克号一样。”“ark，我不想再在你这里沉没了……”eduardo说。“wardo，你对自己太苛刻了。”“没人能保证自己是一个完美的人，或能保证自己是永远知道分寸的，是永远睿智的。”ark回答他，“就像我在让你签下那份合同的时候，也没有想到我会撞上你的‘冰山’，你冻结账号沉没了，难道我没有因为那一份合同沉没吗？”“但以后不会了。”ark说，“做爱这件事，我们彼此愤怒过，逃避过，冒进过，但我觉得即便如此，到今天为止，在这个问题上我们都处理得不错。”“所有人际关系中，重要的不是不要撞冰山，而是撞上后该怎么处理。”ark说。ark的回答显然非常有效地缓解了eduardo的焦虑，把他从某些钻牛角尖的征兆中拉了出来。“而我发现你的爱情和耐心也像冰山，”eduardo终于笑起来，“看不到却存在着的那一部分也是庞大得让人难以置信，而我只有撞了上去，才知道这些……”ark咳嗽了一声，被直白的称赞弄得有些不好意思。eduardo伸手轻轻捏了捏ark的耳朵，“我爱你，ark，你知道，博洛尼亚那个雨夜，我很高兴你又冒着雨回来了。”“我当时都‘破产’了，硬要说的话，我不是泰坦尼克号，我是飞翔的荷兰人号。”ark随便他揉捏自己的耳朵，撇了撇嘴，“反正我是不介意再赌一把，毕竟失败了也没什么可以再输掉的了，但万一成功了呢，那我就赢回全世界，重返故土了。”eduardo放过他的耳朵，抬起腿缠上ark，“你还记得那天我们第一次做爱吗？”ark吸了一口气，这次没有反对，任由他压在自己身上，“当然。”“我记得你问我今晚要不要留在酒店。”ark说。eduardo开始亲吻他，“我只是觉得，博洛尼亚那个晚上的雨太大了……我不想让你第二次走进那样的雨夜……既然你回来了，我就想留住你。”“不要走，ark。”eduardo说。他的手指插入ark的卷发中轻轻拨弄着，吻像羽毛一样落在他的额头、鼻尖和颧骨上。“我一直在。”ark回答，“我一直都在。”“你那天把我那句挽留，当作做爱的信息吗？”eduardo亲昵地问。“没有，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ark说。“可是当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时，”他回吻eduardo，“听着外面的雨声，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亲吻你，wardo……我只是想亲吻你一下，就一下，不做别的，我不想让你觉得进展太快，可是有了第一个吻，就忍不住想要第二个，亲吻过后，就想要抚摸。”“可我也想，”eduardo的手从ark的头发一直往下摸，摸过暴君的颈脖和肩膀，又隔着t恤摸他的胸膛。“从你亲吻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听不见窗外的雨声了。”他看到ark的欲望勃起了，当手覆上去的时候，隔着棉质的平角裤，依然能感觉到那里的滚烫和侵略性。这次他的碰触没有被ark拒绝。艾琳娜的访谈使他们意识到，自从那件事发生后，他们一直专注于那次失败，可越专注，就越发现，生活中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会不断地提醒他们曾经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