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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很舒服，”eduardo挣扎了好久，才换了种说法，“你可以放手吗……”闻言，ark配合地放开手，“很好。”这个练习并不是drstuart为他们设计的、ark私底下和stuart在eduardo的状况上有过很多交流，他自己在哈佛时就是修心理学的，母亲也是心理学专家，很多事情自然触类旁通。ark很清楚ptsd和人格解体导致的僵直状态的心理机制。普通人在感受到危险时——比如看到一个飞过来的足球，会下意识蹲下或侧身去躲。但这么简单的事情，对eduardo来说，现在却很难做到。因为车祸陷入昏迷前的那段濒死经历，icu时意识长久被困在无法动弹的残破身体里的无助，以及新加坡警局给他的残忍的车祸调查报告，这些联合摧毁了他的反应机制，使他潜意识里深而绝望地相信，在面临危险和威胁时，自己无法反抗，只能承受。因此他在闪回或感到恐慌时，往往身体完全无法动弹且脑中一片空白。ark有时候会看到eduardo出神地发呆，他知道那是eduardo闪回后的人格解离。不过这种情况随着drstuart的治疗，次数已经渐渐少了，当eduardo告诉他今晚整件事的时候，ark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酒吧这种嘈杂的地方本来就极不适合现在的eduardo去，更何况还有人对他动手动脚。那个男人轻率的行为一定是使恐慌的他进入了僵直反应，所以才没法躲开对方的索吻，更因此触发了ptsd。而ark要做的，就是引导他重新学习反抗和拒绝；而当他清晰地表达出来后，ark会立刻放手，借此建立反抗和拒绝的有效循环。ark希望通过这种简单的练习来巩固eduardo的身体记忆，慢慢恢复他潜意识里的自信和反应机制。他们重复了将近十次，到第七次的时候，eduardo已经可以比较顺利且不犹豫地表达自己想要ark放手的意思了。ark让他休息了十分钟，问他还要不要继续，大概是这些普通人看起来不屑一顾的进步，却让eduardo很有成就感，他表示还想要再练习一会儿。对此，ark自然没什么意见。“wardo，接下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停止动作。”ark把规则说得更清楚，“你要尝试反抗我。”eduardo点点头。“我可能会使用让你感到不适的力道和方式，”ark进一步说明，“或者让你非常不舒服的接触方法。你需要一个安全词吗？”“要用到安全词吗？”eduardo疑惑，这在他看来是非常严重的程度了。“或许，保险起见。”ark说，“想一个。”“red”eduardo想了想。“你是故意的？”ark皱起眉，“算了，就这个吧。我要开始了，wardo。”他最先制住的仍然是eduardo的手，但是当他握上来那一刻，eduardo就觉得这跟刚刚的练习完全不一样。刚刚ark拉住他只是用了一点力道，远不到禁锢的程度，他感到不舒服只是他心理上排斥和他人皮肤上的接触。但这次，ark用了很大的力气，他的手牢牢圈住eduardo的手腕，虎口甚至卡在脉搏的地方，这让eduardo的手指很快因为血液不流通而开始麻木。生理上的不舒服成倍放大了心理上的不适，恐慌如同野草一样疯长。“ark？”eduardo开始紧张。ark没有回应他，他脸上完全没有表情，从颧骨到下颚，每一道线条都是削尖了的，嘴角紧紧抿着，眼神也没有任何情绪。这个模样瞬间就让eduardo将眼前的他和当年质证时那个年轻的暴君重叠了，但下一刻，eduardo又想起他们那次失败的性爱后，ark克制的暴怒。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就把eduardo击倒了。“放开我……ark，”eduardo难受极了，他颤抖着重复刚刚练习的成果，“我，我不喜欢这样……”“挣开。”ark不为所动，他甚至用力把eduardo整个人拉过来，近距离的接触产生了非常强烈的压迫感。“或者说出安全词。”他强迫eduardo。eduardo第一反应就是想要说出安全词结束这一切，因为恶心的感觉太强烈了，ark冷酷的脸近在咫尺，酒店房间顶部精致的装潢和地上柔软的羊毛地毯，好像都装在了游乐园的旋转圆盘上转个不停，令他晕眩。但是那个简单的词语到了嘴边，又被吞回去，心底有个微弱却无法忽视的声音一直在阻止他俯首认输。他想起海勒·赫伯特扭曲的笑容和傲慢的、带着欲望的眼神，想起他按住自己的手和吻过来的嘴。他的气息带着酒味，并不是特别好的酒。eduardo从小的吃穿用度就是最好的，劣质的味道被感官放大数十倍落在自己嘴唇上经久不散，舌头像蛇一样舔过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