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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想跟伯母说，那个……&rdo;墨七拱着手，&ldo;我是说，从前我是没出息，整天不干正事，什么也不想，就知道玩，可以后……以后我肯定不会再这样，我以后……虽说我读书不行，可我……我爹说我做做府县官，还是能做得来的，我以后肯定好好办差，我爹说，只要我肯出力，用心当差，先做小县，再做大县，多在外面辗转几年，高了不敢说，一个四品总归能有的，从……那个啥，我就开始在家背书了，刑统我已经背完了，现在在背圣训，伯母，我以后肯定好好用心出力，象翁翁和阿爹，带有大伯那样我是不行，可是……&rdo;&ldo;好孩子，快别说了，伯母……都知道了，你是个好孩子，快坐快坐，先喝口茶。&rdo;商大奶奶心一软就想应，话到嘴边想起儿子的交待，强撑着没吐口，一迭连声吩咐上茶上点心。&ldo;我不喝茶，&rdo;墨七哪有喝茶的心思，&ldo;伯母，我一定对五娘子好，我是没出息了点，可我……我肯定对五娘子好，我觉得我能护住她，我是说……我一定好好背书，好好当差，我……&rdo;墨七说到这里，才想起来他还站着呢，急忙扑通一声跪倒，墨七这一跪，把商大奶奶吓了一跳，急忙站起来，两步冲上前，亲自去拉墨七，&ldo;你看你这孩子，快起来！好孩子你起来，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你起来，我答应了，起来，看跪坏了。&rdo;&ldo;您真答应了？不嫌弃我了？&rdo;墨七又惊又喜，简直不敢相信，他还没跪稳呢，就成了？&ldo;答应了，你是个好孩子，我都看在眼里，你说以后好好当差，好好上进，我信，我知道你是好孩子。&rdo;商大奶奶拉着墨七，将他按在椅子上坐下，退后一步，上下打量着墨七，越看越满意。躲在屏风后的汤浩虞两只手按着头，无语到极点，刚才他交待半天，全白交待了，别说天黑，这连半盅茶都没撑住！……秋媚和小悠、夏纤三个，头一趟出去逛，什么也没逛出来，逛到了玉墨，接着又逛了三四回，照样是逛了个吃好喝好买好没结果。三个人垂头丧气，歇了几天，再接再励继续逛，兜了一圈，又逛到寡妇巷，小悠看着巷子里唯一的那个院子，顿住步，示意两人，&ldo;要不，咱们去看看玉墨还在不在这里住着。&rdo;&ldo;我也这么想，没敢说，去看看她怎么样了，上次看到她那样，我回去做了好几夜噩梦，梦见她死了。&rdo;秋媚立刻赞同，夏纤往地上连连呸了几口，&ldo;梦都是反的，你就不能说点吉利话儿？&rdo;&ldo;既然梦都是反的，我这说的不就是吉利话儿？&rdo;秋媚一向百无禁忌，嬉笑了句，夏纤白了她一眼。三个人几步就进了那间大杂院，上次看到玉墨的那个窝棚里空荡荡的，秋媚失望的叹了口气，&ldo;肯定是病好了搬走了，肯定是这样。&rdo;小悠白了她一眼，抬脚迈进门槛，径直走到离她们最近，正蹲在地上，用力搓着衣服的中年妇人面前，客气问道：&ldo;大嫂，请问，前一阵子在那个窝棚下的那个乞丐哪儿去了？&rdo;那大嫂一边眼角乌青，极其不善的斜了小悠一眼，似有似无的呸了一下，拧个身，接着搓衣服，理也没理小悠。秋媚眉毛竖起来了，小悠却极其淡定，转头四看，找能问话的人，没等她找到，洗衣大嫂身前的屋门口糙帘子掀开，玉墨从屋里探出头。&ldo;阿弥陀佛！&rdo;看到玉墨，秋媚惊喜交加的念了句佛，夏纤也跟着念佛，&ldo;我就说吧，梦都是反的。&rdo;&ldo;你们……&rdo;玉墨一只脚门里，一只脚门外，看起来十分迟疑。&ldo;你跟别人合租了一间？&rdo;小悠在这里住过，诸事明白，忙接过话问了句，玉墨点了点头，冲洗衣大嫂抬了抬下巴，&ldo;跟柳嫂子一起。&rdo;&ldo;你怎么样？好些没有？那些……够用不够？&rdo;秋媚急急的问道，好在她还有个心眼，没直截了当说出银子两个字。&ldo;咱们到外面说话吧，能走得动吧？&rdo;小悠迎着洗衣大嫂憎恶的目光，上前扶着玉墨，玉墨避开小悠的手，&ldo;走得动，不用。&rdo;小悠在前，夏纤还是上前扶着玉墨，秋媚走在最后，出了院门。四个人进了最近的一间茶坊，小悠要了茶，汤，各式点心，以及一碗鸡汤银丝面，先将面推到玉墨面前，&ldo;先吃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