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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猴儿闻言，知道耽搁不得，忙迅速去了。下午时分回来道：&ldo;公子爷说他知晓了，让您多休息。要是来得及，请您准备些好的素点心送去福缘大师那里，若是来不及，小的出门去买。&rdo;&ldo;来得及，来得及。&rdo;牡丹忙忙地叫人去厨下收拾做点心，又叫林妈妈把干果挑四样好的出来准备装盒一并带过去。这里刚收拾妥当，又有人说蒋重来了。牡丹只好又迎了出去。蒋重皱着眉头看了她一回，道：&ldo;你们都还好吧？大郎又去办差了？&rdo;原来也是听说了那事儿，上门来探望的。只是他不知是不是受了严重打击的缘故，整个人看着都蔫蔫的，没什么精神。他能想到主动上门来探望二人，牡丹还是觉得高兴，便简要地说明了一下情况，听到蒋长扬受了点轻伤后，蒋重长长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站着发了一会儿呆，游魂似地又走了，走到门口才又突然想起来似的，交代牡丹：&ldo;既然受了惊吓，就去将养着。你……劝劝他，不要太拼命了。&rdo;&ldo;是。&rdo;牡丹探着脖子看着蒋重游魂般地飘了出去，蒋长扬说得对，因为没有希望，所以蒋重没有精气神了。傍晚时分，蒋长扬和潘蓉一起回来，潘蓉替白夫人把对牡丹的问候传达到，就与蒋长扬、袁十九一同关在一起到半夜时分才散。蒋长扬轻手轻脚地摸上c黄，牡丹翻身将他抱住：&ldo;今日国公爷过来了，说让你不要太拼命。&rdo;蒋长扬一愣，随即一笑，咬着她的耳朵道：&ldo;我下午去找了景王，他也被闵王咬了一口。&rdo;谨（一）牡丹笑道：&ldo;你找金不言这么多天，景王府也不见支吾一声，咱们这里刚出了事，秦三娘突然就来了，我就猜着没这么巧的。是不是用金不言的事情来交换？&rdo;蒋长扬点点头：&ldo;是有点那个意思。&rdo;一个昙花楼，可以做的文章太多。他估摸着，皇帝并不是要清算什么，而是借这事件试探各方的反应。待到真相查出，皇帝得到了所想要的，他自己却是一个不小心，就要得罪许多人。查出真相不难，难的是他如何全身而退。一夜无话。转眼到了汾王府宴会这日，国公府一大清早就把蒋云清给送了过来。果然不出蒋长扬所料，蒋云清穿的不是那日挑出来的华贵衣饰，而是本着大方得体为原则，穿了浅鹅黄色短襦配豆青色八幅罗裙，披鸭黄色披帛，再配了两件精致贵重的饰品，熏了清幽稳重的衣香，看上去清新不失稳重，的的确确像是个公府女儿了。她只带了武婆子和丫鬟香橙，没带牛婆子。牡丹猜着大概是因为老夫人还是希望能够促成这门亲事，不希望属于杜夫人一派的牛婆子在中间坏事的缘故。未时，汾王府果然派了车来，蒋云清见状惊讶万分，她就没想到汾王府会派车来接牡丹，表情就有些犹疑。她如今是惊弓之鸟，牡丹和汾王府走得太近，对她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她拿不准，牡丹在汾王府和她之间会选择谁。牡丹故作不经意地给她解释：&ldo;我那日受了惊，见着马车就心慌，我又……&rdo;她的脸有些微红，&ldo;你哥哥本是不许我出门了的。我使人去汾王府告罪，王妃便让陈夫人来瞧我，道是她的车又宽又软，马儿也温顺，我推辞不得，只好腆着脸受了这份好意。&rdo;汾王妃为何会一定要她过去，还不是为了蒋云清的缘故。蒋云清听出些端倪来，也就收了犹疑的神色，转而笑道：&ldo;嫂嫂，您又如何了？&rdo;林妈妈笑道：&ldo;我们少夫人有些面皮薄，说起来总不好意思的，娘子您就别打趣她了。&rdo;也是时候传话到国公府去了。蒋云清看着牡丹和林妈妈等人的神色，越发确定了心中猜想，不由笑道：&ldo;恭喜大哥大嫂，这真是太好了。&rdo;便许诺要给她未来的小侄子做小衣裳之类的东西。武婆子在一旁听着，先是惊讶万分，随即也跟着拉了香橙磕头贺喜，牡丹也就让林妈妈赏了她二人，欢欢喜喜一起登车前往汾王府。果然如同臧嬷嬷所言，客人真的不多，多数是上了年纪的夫人们，也有几个年龄与蒋云清相仿的年轻姑娘，这些人牡丹都认识，都是和王夫人比较谈得来的，算是熟人。蒋云清到底是出席这样的宴会少了，极其不自在，与众人见过礼后，就紧紧跟在牡丹身边坐着，一动不动。陈氏和王府的下人偷偷打量她，她都没什么反应，只目不斜视地看着前面的戏台子。台子上先演的参军戏，后来又演傀儡戏。两者请的都是京中最有名的艺人，汾王府给的酬金丰厚，这些人表演得极其卖力，引得众人欢笑一片。见无人刁难自己，戏也着实演得好瞧，蒋云清僵硬的表情也跟着渐渐放松下来，时不时地也会主动和牡丹说上几句笑话了。